毕方挑出来几个点细问,“哪个赌场?”
刘华有问必答:“应该是……是那个什么京赌场来着……。”
“臻京赌场?”毕方试着提醒刘华,刘华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刻点头如捣蒜。
“是是是,好像就是那个。”
毕方了然,“你离开的时候,死者在做些什么。”
“打牌啊,她从一进去就在打牌了。”
“她在赌场里有没有和谁闹过什么矛盾?”各种小细节毕方都是要问到的,毕竟一个案件的侦破许多都是源于细节的把控。
刘华摇头。
刘华说的话让毕方很是在意,警察局将她以嫌疑人的身份留了下来,而吴只只则是被后来赶到的顾有汜从警察局接走了。
两人走在t省的马路上,一向喜欢叽叽喳喳的吴只只变得沉默寡言,顾有汜知道她现在十分的难过,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她。
那一天晚上,吴只只在酒店里哭的泣不成声,也是那一天晚上,顾有汜在吴只只的门口站了足足一个晚上。
他既要注意着里面的吴只只情绪如何,又要担心她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好的事情,但是又无法进去当面看着吴只只。
顾有汜知道,在自己的面前吴只只是无论如何都不糊会哭的这么轻松的,她只会伪装着坚强,将所有的痛苦往心里咽。
第二天吴只只从酒店里出来的时候,眼睛更加的肿了,之前的黑眼圈范围也大了一些,她整个眼睛都是水汪汪的。
顾有汜急忙叫了早餐送上来,可是吴只只一口都没有吃,顾有汜没有办法,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吴只只。
两人再一次去到了警察局。
经过一个晚上的审讯,刘华的嫌疑人身份被洗清了,吴只只进去的时候正好碰上刘华走出去。
两人打了个照片,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失魂落魄,吴只只知道这件事情跟刘华五官,可是她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目送着刘华远去,吴只只和顾有汜这才重新走了进去。
毕方说,陈清的案子目前已经立案了,但是调查还是需要时间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陈清的尸身。
吴只只:“我知道了。”
——
两人再一次离开t省的时候,吴只只手里多了一件物事,顾有汜和吴只只之间彻底的掉了个个,变成了顾有汜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吴只只。
吴只只带着陈清的骨灰回了A城,为了料理陈清的身后事,吴只只将自己身上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都用出去了,可是还是有些捉襟见肘,顾有汜再一次的雪中送炭,这一次,吴只只诚心的收了下来。
葬礼的那一天天气算不上好,但也算不上坏,北风呼呼的吹着,吴只只的头发随风飘扬,脸上依然是一派的面无表情。
陈清和吴只只虽然一直是在A城安家落户的,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吴只只才意外的发现,陈清的好友实在是太少了。
除了刘华之外,来到陵园里拜祭的人只有寥寥几个,而且还都是陈清麻将桌上的搭子,再有一些,便是楼上楼下的邻居了。
他们穿着随意的站在吴只只身后,吴只只一身黑色的服装站的笔直,怀里抱着一大束的康乃馨。
顾有汜站在右侧,和吴只只穿着款式相像的一套黑色衣服,他没有看吴只只,一双漂亮的眸子盯着碑文上的字看的入神。
慈母陈清之墓。
右下角是吴只只的名字:孝女吴只只立。
墓碑最上方是陈清的黑白照片。
整个葬礼十分的简洁,吴只只将怀中的话放在了墓碑前,而她的同学,也是她唯一的好友李金铭,站在她的左侧立刻将冥纸给吴只只递了过去。
刚开始烧起来,天边便响起了一阵响雷,北风变得更加的凌厉了,只往人领口里钻,站在吴只只身后的街坊领居们都开始絮絮叨叨了起来。
吴只只只当听不见,继续为陈清烧着纸钱。
雷声响彻后,北风更加的肆虐了,吴只只面前火盆里的火苗随着风极其的不稳定,顾有汜看到后,立刻站到了风口。
吴只只抬头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又收回了目光,忙着自己手边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