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长安之外。
站在人面金雕身上的苏东流突然开口道：“加入元老席之后，我们就一起加入拜月山。”
旁边的苏牧一愣。
苏东流道：“当然，去之前我会带你先进天灵界。”
“这么快？”
苏牧一愣，他以为现在就算是要加入，也要再等一阵子。
苏牧微微沉默了一下，道：“倒是也没有问题，但是到时候我要先回云州一趟。”
“嗯，我回去处理一些事情就进宫。”
苏东流看了苏牧一眼，笑道：“我会给陛下表明，将云州附近的所有封主，给你讨要来。”
苏牧：“？？？”
听了苏东流的话，苏牧直接愣住了。
将云州附近所有封主的位子……给自己讨要来？
看到苏牧这个样子，苏东流笑了笑，道：“你小子不是想开海市吗？”
“沿海三州，云州、安州、沢州，我会问陛下给你要来。”
“可是……”
“不用担心那两个州的原本封主。”
“那两个州和云州类似，封主早就是个空架子，当地世家和海族才是真正的势力。”
“到时候陛下会让朔雪亲王出手，不会有什么问题，你的决策，一定可以贯彻下去。”
苏东流笑道：“不用惊讶，现在的大唐，需要钱。”
“你的事情，昨天陛下就收到了朔雪亲王的飞鸢。”
“昨天陛下已经暗示我了，沿海的地方可以交给你。朔雪亲王对你的做法也很肯定。”
说着，苏东流看了苏牧一眼，笑道：“朔雪亲王给你说了不少好话。”
“所以你才有了这个机会。”
“我提出来，不过是走个形式，任何一个家族加入元老席，都会有封赏，只不过这一次的封赏，直接给你了而已。”
“但是两个州，这是开国大赏之后从未有过的。”
“到时候，会见血。”
苏牧一愣，他突然嗅到了一股狂烈风暴前夕的味道。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令鸢，但是想到既然自己爷爷会在这里说出来，想必令鸢也算是自己人。
“几家见血？”
“不知道。”
苏东流看向前方，红衣如血染般在白发下狂舞。
“或许没有。”
“也或许五家。”
嗡！
苏东流的话，瞬间在苏牧的脑海之内炸开！
五家！
元老席一共只有九家。
陛下……
可能会对五家动手！
怪不得，怪不得会给自己两州。
这是导火索。
这是试探。
自己这一次，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做一次别人的手中刀。
以自己为引子，引出剩下元老家族的态度。
不服从的，杀。
陛下这是要……
集权啊！
大唐建国四百年。
大事都由元老席决定，民生军事，各种大权都分派在了九大家族的手中。
每一个家族下面，都有无数顶尖家族的支持。
他们像是一个个参天大树，深深扎根在了大唐的土地上，吸取着权利的汁液。
这一代陛下，也就是李隆兴，扶植起来大司空、大司徒、大司马三个官职。
但是这三个，现在除了地位崇高，具备的权利相对来说却九牛一毛。
拿苏家为例，作为总掌军权的大司马，却仅仅只能掌握大唐长安的禁军。
除了长安，其他军队虽然都听从王命，但是实际的掌权者却都是九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