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事情,都距离许奕太遥远,尽管心生感慨,却也没有想太多,却不料这时候,他发现了不同寻常,苏染儿欲言又止,似乎又难言之隐。
许奕心中微动,难道还有变故不成他赶紧问道:“除了这两件事以外,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苏染儿沉默片刻,然后咬了咬牙,吐露道:“是还有件事情,方才冯老丈派人来,似乎有话要转告你,本来我正要叫你,你自己就先醒了。”
听见苏染儿的话,许奕顿时皱起眉头,疑惑道:“他派人来做什么”
也难怪许奕好奇,他现在和冯老丈,尽管还没有摊牌,却都心知肚明,他们势同水火,恨不得杀死对方,且都在布局谋划对方。
按说以冯老丈的秉性,绝不可能打草惊蛇,这时候来惊动他才对,然而事出反常必有妖,既然冯老丈这么做了,只怕里面大有玄机。
许奕在顾不得许多,当即从床榻上跳起,来到闻香阁楼下,果然看见冯老丈派来的人,正在四处张望的等着他。
那人面目浮夸,满目嚣张姿态,似乎对这里毫无禁忌,更没把许奕放在眼里。
许奕走到那人身前,冰冷道:“冯老丈叫你来见我”
那人看许奕走来,赶紧收起嚣张之态,连忙叉手见礼道:“许墨侠安好,小人来见许墨侠,是帮主有话转告墨侠。”
不知道为什么,昨晚出现的不安感觉,再次笼罩在许奕心头,不自觉地握住腰间障刀,淡淡道:“什么话”
那人如实道:“帮主说了,他生平最恨背叛,自问待白娘子不薄,可是白嫣却背叛他,妄想从此脱离鱼龙帮,如果不处以极刑,岂不让他人以为鱼龙帮好欺”
“所以帮主已经带走白嫣,并对其立即处以极刑,困死在木箱之内,活埋于地底之下,任她自生自灭去吧。”
“只是白嫣太过狡猾,竟然藏身在常安坊,帮主知道那是墨侠地盘,抓捕她时难免有些冒犯,特叫小人前来告罪。”
“同时帮主也感谢墨侠,尽管白嫣犯下大罪,但她毕竟是我鱼龙帮之人,墨侠将她从老当家那里救出,算是对我鱼龙帮有恩,我们必将铭记于心。”
几乎刹那间,许奕眼前天崩地陷,他终于知道那种不安,究竟来自于何处,他算到了所有,却没有算到白嫣,甚至在他潜意识里,以为鱼龙帮已经放弃白嫣,白嫣应该无恙才对。
可是他却忘记了,冯老丈刻薄寡恩,连跟他十几年的毕胜,都能砍断手脚弃之街市,又被当众处以极刑,落得那副凄惨下场。
又何况是从始至终,只是一枚棋子的白嫣
想到这里,许奕几乎头皮炸裂,如果白嫣真出事情,他该怎么办才好
而且他心里很清楚,冯老丈之所以这么多,只是为了牵制他,让他无暇他顾,从而达成阴谋。
这是赤裸裸的阳谋,却又处处透着阴毒,且冯老丈算无遗策,拿捏了许奕的软肋,只要白嫣遇到危险,许奕绝不会袖手旁观,更不会对他造成威胁。
同时也不排除,冯老丈真要杀死白嫣,因为他对待背叛者,从来都是处以极刑,且最恨的也是背叛者。
正因为这样,许奕才感觉害怕,冯老丈到这个关头,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只怕白嫣凶多吉少,且是他害死了白嫣。
许奕心生悲凉,将他整个人淹没,无穷愤怒爆发出来,甚至想跟冯老丈拼命,哪怕置眼前大局于不顾,他也必须手刃此人。
刹那间,许奕双目猩红,障刀已然出鞘,架在那人脖子上,浓烈杀机暴露无遗,低吼道:“说,白嫣现在哪里”
尽管那人先前嚣张,但是看见许奕后,立即有所收敛,却还是有恃无恐,自以为是冯老丈亲信,即便许奕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直到现在被刀架住脖子,他才忽然意识到,原来死亡有那么近,且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许奕真的会杀死他。
以至于这个瞬间,他是真的害怕了,额头上冷汗淋漓,双股颤抖几乎倒下,结巴道:“墨、墨侠饶命,小人只是来传话的,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啊,帮主抓住白娘子后,是他亲自动手处理的,小人也不知道去向啊”
许亦虽处于愤怒边缘。但还是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不同寻常,他稍微冷静半分,手中障刀却更紧了,磨砺着那人的 脖子,甚至割出了鲜血。
许奕再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冯老丈没有杀死白嫣,而是另外处理了,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