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伤口再次缝合,又专心地上好药后,冷忘忧才松了口气。
“冷姑娘,这就没问题了?”北辰浚看了一眼被绑成粽子似的左腿,松了口气。
冷忘忧果然不凡,难怪能让十皇叔眼光那么高的人倾心,这样的女子他若是先遇上,也不会放过,无关情爱,只因为冷忘忧这个人值得。可惜,他晚了十皇叔一步。
冷忘忧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道:“暂时不会有问题,二皇子你自己也要多注意一些,没事别再折腾你的腿了,伤口不能再裂开,下次我可不会这么好说话。另外,二皇子你切记,千万要忌口,我上面写的不能吃的食物,这三个月你最好连碰都别碰,否则后果自负。”
不是冷忘忧威胁北辰浚,实在是他太一意孤行,根本不听人劝。要知道北辰浚的刀口并不是普通人的手术刀口,而是假肢与残肢的刀口。假肢与残肢本就很难长合,北辰浚再闹下去,极有可能让假肢与残肢无法融合,到时候就是真正的截肢了。
“我明白了,不会再有下一次。”北辰浚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这么训过,可偏偏他有错在先,再加上冷忘忧也是为他好,他即使再不满也只能认了。
“你们几个也一样,真要是为二皇子好,就别答应他无理的要求。不是每一次有问题我都能及时地出现,明日我就要跟上官知鸢比试,到时候是否有空,我自己都不知道。”冷忘忧“啪”的一声盖好药箱,又对北辰浚的侍女说道。
“是,冷姑娘。”北辰浚的侍女比上次乖了许多,大概是把冷忘忧当半个主子看了,可惜冷忘忧并不领情,提着药箱就走人。
她明日就要与上官知鸢比试,十皇叔与北辰浚却在今日傍晚把她拎过来,真不知是太看得起她还是太自私,这两个人只想着自己,根本没有把她的事当一回事。
北辰浚不知道,十皇叔难道还不知道,她和上官知鸢的比试是怎么一回事吗?要不是十皇叔,她哪里会轮落到进退两难的境地。
“冷......”北辰浚本想关心一下明日比试的事情,可惜冷忘忧只留了一个背影给他。
“真是一只小辣椒,恐怕也只有十皇叔才敢下口,一般人可不敢碰。”北辰浚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侍女心里明白,自家殿下在冷忘忧手上吃了鳖,可偏偏又不能拿她怎么样,现在正自我安慰呢。
侍女低头嗤笑,心中暗乐,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她们家殿下总算遇到能制服他的人了。
冷忘忧一出门,就看到十皇叔站在木屋前,双手背在身后,整个人沐浴在夕阳中,身上有一层极淡的光晕,看上去神圣而又孤洁。
冷忘忧有一刹那的失神,待她回过神后,才想到十皇叔可能是在等她,不然十皇叔站在哪里不好,怎么就站在了北辰浚的小屋前?
“王爷。”冷忘忧轻声道。
“二皇子的伤势如何?”十皇叔转身,背对着光,使得他的脸也有些模糊。
“一切如常。”冷忘忧眨了眨眼,好让自己适应这强光。
“没事便好,走,陪本王转转。”十皇叔不给冷忘忧拒绝的机会,直接就朝左侧的小道走去。
嗯,他记得那里的风景不错,冷忘忧应该会喜欢,十皇叔如是想。
“王爷,有什么事情请你直说,我还要赶回城。”如果是平时,冷忘忧不介意耽误这一时半刻,可今日不行。
她就算再淡定、再不担心明日的比试,也要花时间准备,冰弦琴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她哪里有闲情陪十皇叔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