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打着呢,荒野后方唯一一条小路上,浩浩荡荡的,又是一路车队杀了过来。“都保持秩序啊不要乱了老头子我布下的八卦阵”从中间一辆防弹房车的头顶上方喇叭时,不明传来一个严肃魔音,“工具都带齐了吗?记住,我们这次是以救我孙女为主,不是过来向恶势力挑衅的当然,必要的时候,如果人身遭受到了严重威胁,是可以进行正当防卫的”“大家都不用担心啊,律师团已经随时待命老头子我没别的要求,就是给我玩命了的上去揍他们敢打我宗无言孙女的主意,哼哼,我看他们是不想活了”“那个……阵型阵型啊不能乱了,得有气势气势决定一切”听到这个声音,翟逸和莫小菊都乐了。居然是宗老待车队以绝对完整的“八卦”阵型靠近后,宗老立即推开车门,朝他们挥着手:“我孙女呢?”莫小菊朝山的方向一指,“老爷子,她在那儿”“哦”宗老当即拿起扩音器,先试了下音,“啊啊啊——咦咦咦——”确定声音足够清晰,才说:“下面的宗家军注意了啊,现在开始都听我指挥走位日落西方,西北昆仑山——”只见车队中有八辆车,就这么生生的冲进了人群里,有序的按宗老暗示的八卦中的坎艮方位前进。待车子开到位置后,车门推开,每辆车里的人都冲了出来,“冲啊”宗老站在车上,不住的点头:“不错不错,情绪要保持下去”就这样,在三拔人马汇齐后,在又是辣椒面,又是械具,又是各类圆柱型的棍棒木体的夹击下,原本守在这里二三百人,早已体力不支的朝后面不停退去。莫小菊再一看,袭墒昀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那一片黑色之中。山间,风刮得呼呼作响。庄典典裹紧身上的毯子,头也拱了进去,在里面打着小呼噜。又是被绑又是逃亡的,山下的群欧声,都喊得震天了,都没能吵醒她卓迩蹲在石头上抽着烟,眯起眼睛看着下面的情况,再看看腕上的手表。还有不到一分钟而已。他笑了,这一次他赢定了突然,他脸上的笑容定格,身子也开始本能的绷紧。下一秒钟,他从容的扔到了手里的烟,站志身,双手插在口袋里回头看着已经来到身边的人。“啪啪啪”他拍起了巴掌。“不错嘛居然被你赶了过来。”袭墒昀剧烈的喘息着,1公里的距离他只用了3分多钟,还都是上坡路,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想到这个家伙居然用典典来做筹码,他就恨得咬牙切齿。不可饶恕卓迩想了下,问:“黄宇是你什么人?”不意外他会知道自己的家庭情况,袭墒昀的喘息渐渐平静下来了,站直了身子,冷冷的望着他,“是你爷爷。”卓迩先是一愣,接着摇头失笑,歪着头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年轻几岁的小子,“老黄家的人,胆子都挺大的,你像他们。”听上去,应该是打过交道的。他将抽着半截的烟扔掉,无所谓的耸了下肩,“你赢了,把她带走吧。”袭墒昀二话不说,快步走进树洞,睡在里面的女人,嘤嘤两声的翻了个身,长腿一踢,直接又蹬掉了毯子。袭墒昀做了个深呼吸,努力的压抑着情绪。可不管怎样还是压抑不住,他没好气的一把拎起那个女人,在她耳边怒道:“庄典典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睡得着?”庄典典被震醒了,瞪圆了的眼睛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随即又闭上了眼睛,嘴里嘟囔着:“卧槽,又做恶梦了……”扭头就要倒下去——瞬间,她猛地打了个激灵,睁眼就死死盯住他,抬起手,“啪”地一声,两手拍在他肌肉隐隐抽搐的脸颊上,大叫一声:“袭墒昀”猛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了他,没有眼泪,只有颤抖,“妈的老子以为再也见不到你这混蛋了呢”袭墒昀先是愣了下,接着,眸目在那一瞬渐渐深了颜色。庄典典的表达方式,永远都是这么的与众不同。他从没忘记,这丫头在极度惊恐的情况下,她是从不会掉眼泪的。庄典典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在袭墒昀的身上,被他抱出树洞后,一抬眼就看到了卓迩她指着他,从袭墒昀身上跳了下来,“啊”地叫了一声,“他——他怎么还在这儿?”从她有些惊慌的声音里,袭墒昀隐约觉察到了什么。脸上一片寒霜乍现,他抿紧了唇,盯住卓迩,一字一句的问:“他有对你做什么嘛?”卓迩抽着烟,歪着头瞅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庄典典会怎样回袭墒昀。在他看来,这是一个赌局,他愿赌服输。尽管,他败在了最在乎的人手里。庄典典没心没肺惯了,但不代表她真的蠢到会把卓迩对她做的那些事说出来她不怕卓迩这混球,而是怕袭墒昀会杀人……没错,在她尚不能真正了解啥叫爱情,啥叫生死相许的时候,她就是确定,袭墒昀真的会为她杀了他。于是,她摇头,“没有。”卓迩有几分意外,可是,从她如此坚定的眼神里,他似乎读懂了什么。他蹲下了身,看向袭墒昀,不紧不慢的说:“这女人的菜粥,是我吃过的最难吃的食物。但是,它是热的。”袭墒昀冷眼看着,有种气势,蓄势待发。庄典典对这个男人的情绪很复杂,虽然他做了让她很想做小人扎死他的事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男人很可怜。卓迩吸了口烟,他说:“如果不是因为,我欠了黄爷一份人情,恐怕,不留下两只手脚,你是走不掉的。”袭墒昀突然笑了,笑容淡淡的,很干净。但冷漠的眸眼,则化成了刀子,朝他狠扎过去。“今天这帐,咱们以后清。”袭墒昀和庄典典越走越远,这时,庄典典回过头,看到卓迩依旧在原地,手里的烟一根接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