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停了下来。有人将车门打开,庄典典眯着眼睛,看到眼前这座气派的小洋楼时,眼前一亮,不住点头说:“嗯,还行,衬我这五星级的战俘身份”卓迩走了过来,“请吧。”庄典典一抬手,身后两名雇佣兵无奈的翻了翻白眼,然后上前来,架着她的手,将她掺扶下了车。卓迩朝自己的手下看过去,两人的脸微微胀红,全都低下了头。“行了,你也别怪他俩了。”庄典典不紧不慢的开口说:“玩个五子棋都能输,就这智商,你还难为他们干嘛啊”五……五子棋啊。卓迩缓缓点头,总算是明白了。敢情他三令五申的结果,还是不顶用啊“这是哪啊?”庄典典问。卓迩走在前面,“我的临时居所。”说着,他回过头,一笑:“以后也是你的,你将在这里为我生儿子。”庄典典翻了个白眼,对于这家伙的生儿子妄想症,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她环视一圈,附近同样都是崇山峻岭,就这么独一户,也不知道昀爷和小言他们能不能找到这里。心底揣着心事,她的动作不禁慢了些,卓迩倒也好耐性,见她没跟上来,就停在前面等着她。望着她,庄典典倏尔问:“卓迩,你想要这块石头,到底是为了什么?”卓迩瞅眨她,淡然回道:“宗诺言都知道些什么?”庄典典也没瞒他,说:“她知道你在查双鱼玉佩的事,应该和这石头有关吧?你想要复制什么呢?人?还是物?”其实,从本质上来说,卓迩项多算是个变态,而且是变态得有理那一类似但是,他倒还没有真正的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就算是昀爷那一件,严格说来也是天灾,并不是他想要那样的结果。所以,庄典典也未必有多恨他,能避免成为对手,尽量还是避免得好。真要是和他的雇佣兵团打起来,即便赢,也是谁也讨不到便宜的买卖。卓迩没说话,转身继续往前走,庄典典无奈的跟了上去。得这就是不乐意说呗走进那幢洋房,意外的干净温馨,不太像似卓迩的风格。“我先上楼换件衣服,请随便。”他礼貌道。庄典典挥挥手,“你忙,别当我是外人,不用管我”卓迩当真不理她了,径直上了楼。庄典典正好可以四处观察一下地形,看看从哪方便下手,从哪可以逃跑。来到门口,立即有人跟过来,“小姐,请你进去。”庄典典一看,是之前在车那个年轻小伙子,她笑眯眯的,也不说话。对方的眉梢抽搐两下,深呼吸,“小姐,你的活动范围只在这幢楼。”庄典典一笑:“我说墩子啊……”旁边另一名雇佣兵一愣,回过头:“墩子?”叫墩子的年轻男人脸红了红,压低声音:“你怎么这样啊?你不是说了,我告诉你名字后,你就不难为我了嘛”庄典典一摊手,“我有难为你吗?有吗?”墩子急了,“你当着他们的面叫,他们会笑话我的”看他那认真着急的劲,庄典典倒也不会难为老实人,她问:“有人经常笑你吗?”墩子的目光避了开,小声说:“我新来的没多久,他们总喜欢拿我开玩笑……”庄典典一听就不乐意了,这是欺负新人啊她立即揽上了墩子的肩,站在门口,好不霸气,“喂,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墩子是我兄弟谁要是敢难为他,那就是跟我过不去我是谁你们知道吗?人称杀人无形的鬼手典”墩子真的都快要哭了,“姐求你了,我求你了,你快别说了——”“没事,墩子不用太感动,就咱俩这交情,以后有事你尽管找我”墩子:“……”卓迩下来时,恰好看到这一幕——他的人质,正和自己的手下勾肩搭背,说要罩着人家。“喂,庄典典。”他叫了一声,也吓了墩子一跳,他赶紧立正站好,离庄典典大老远,想要赶紧撇清关系,拉开距离。庄典典回头,皱眉:“干嘛叫那么大声啊,你吓到我兄弟了。”墩子只觉得眼里有热泪在滚动,他快要预感到自己的结局了,不比疯掉的那位同事好多少。“哎哟哟,看看,都感动成什么样了”庄典典重生的拍了下他的肩膀,用着无比肯定的声音说:“你放心,以后连卓迩都不敢碰你他要是敢动你一下,我敲断他的腿”墩子昂首望天,有些生无可恋。“行了,”卓迩居然都看不下去了,把庄典典拎了过来。“带你去看你房间去。”上了楼,走进一间舒适漂亮的房间,庄典典张了张嘴,半天才说:“你对人质一向这么大方?”但仔细一想,也不对,第一次被这家伙绑架时,他就把她给弄到了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男人做事全凭喜好“喜欢吗?”他问,态度像对待自己圈养的宠物。庄典典白他一眼,“别用这么肉麻的态度和我说话酸”他不介意,而是大方道:“你以后不习惯也得习惯,你会是我儿子的妈,我要对你好。”他的执着,还是让庄典典哭笑不得,连恨他似乎都有点恨不起来。庄典典失笑:“好,咱们把这问题可以先搁一搁。我就想知道,钟尧呢?你把我的小尧尧藏在哪了”卓迩摇头:“我怎么可能把他关起来呢?他对我来说这么重要,我疼他还来不及呢”庄典典对于这种无法解释的情感,其实一直都是很宽容的,但是,听到他用“疼”这个字,饶是她这种百毒不侵的,也会被震得一脸血。“我要见见他。”她一脸的认真,心里暗下决定,她必须要见到她的小尧尧。卓迩盯了她半晌,有几分黝黑的皮肤透出男人一般的魅力,他一点点勾起唇角,“好,你想见他,我就带你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