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天魔擂台就绪,顾天行与诸多峰主长老,全部坐定,场中只剩下夏朝歌与苏应二人。夏黑和夏白,乃是夏家有名的两大高手,据说全部都已经进入长生境,此时他们坐在观礼台上,神态怡然,呵呵笑道:“姑射尊者,你这个弟子,也是狂妄无知,我看他连星师都不是,竟然还敢和朝歌比试,难道这就是你教授的徒弟吗?”姑射宝宝挑了挑修眉,不喜道:“这么说,你是在教我咯?”夏黑闻言,语气一滞,连忙道:“不敢不敢。只是此次看姑射尊者成竹在胸。难道当真以为,你这位弟子,能胜过朝歌?”“能不能,比过才知道。”姑射宝宝哂笑,她虽然面色如常,但其实心里也没底。苏应武道上的修炼,确实是惊才绝艳,而且悟性之高,进境之快,就连她都感觉到匪夷所思。可寻龙术这种东西,莫说姑射宝宝了,即便是顾天行,也只是略知一二,连入门都算不上,可苏应,到底是从哪学来的?“不如你我也做个赌注,你看如何?”夏黑突然笑道。“哦?不知你想怎么赌?”姑射宝宝饶有兴趣道。“自然是各自为战,我兄弟二人压朝歌胜,你则是压你的弟子。三局两胜,如何?”夏白呵呵笑道。“看来你们是有备而来啊。”姑射宝宝目光奇异,又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赌一把,你们拿什么赌注?太垃圾的东西,老娘可看不上眼!”她此言一出,夏黑夏白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底看出一丝掩饰不住的喜色。当即,夏黑咳嗽一声,笑道:“与姑射尊者对赌,那是我兄弟二人的荣幸,这个赌注嘛,自然不会太小。就一件上品道器吧。”众人哗然,中州夏家传承万古,又身为第一寻龙世家,无数年来不知聚集了多少财富。但即便如此,也没想到出手便是一件道器。果然是财大气粗。“不知姑射尊者准备以什么东西对赌?想必以你的身份,不会拿出太次的东西。”夏白笑道。“那就这个咯。”姑射宝宝掌心一番,一枚纽扣大小的阴阳宝镜在掌心浮现,眨眼睛化为巴掌大小,黑白分明,上面传来令人心悸的气息。“这....阴阳宝镜!”夏黑看的眼睛都直了,一旁的夏白更是眼神一缩,死死的盯着姑射宝宝掌心的阴阳宝镜。他二人为孪生兄弟,并且体质乃是罕见的一阴一阳,而且天生的心灵相通,若是能得到阴阳宝镜,对于他们修炼上的帮助,简直就是巨大的。“既然要玩,就玩的大一些。”姑射宝宝面带微笑,眼角的目光露出一丝挑衅。“那好!既然如此,那就道器与道器对赌!”夏黑展颜一笑,同时对着顾天行道:“顾宗主,你看如何?”“自无不可。”顾天行面带微笑,对于三人的对赌,基本上不感冒。到了他这种境界,除非是一些天地生成之宝,否则哪怕是很珍稀的宝物,对于他而言,也价值不大,而且他身为圣宗宗主,坐拥整个圣宗的财富,又何况是区区一件道器?“姑射尊者当真要用阴阳宝镜作为赌注?”“不错!”姑射宝宝点头。“那好,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把道器带来,先给姑射尊者过目。”刷!二人说着,夏黑头顶突然光芒大涨,各色奇光闪现,一道可怕的威压弥漫整个天魔擂台。众人屏气,睁大了眼睛,都想看一看这件上品道器到底为何物?铮铮!剑气冲霄,夏黑头顶如万剑齐鸣,发出嗡嗡的剑鸣声,一百零八柄长剑矗立在他的周围,发出无量光,虽然不曾催动,却也有恐怖至极的气息。在场的都是圣宗的峰主长老,许多人,第一眼就认出这件道器。当世之中,能排的上名号的道器并不多,姑射宝宝的阴阳宝镜算一件,苏应的大周天星斗图算一件,而此时夏黑头顶的阴阳浮屠剑阵,也是一件。阴阳浮屠剑,一共由一百零八柄神剑组成,每一柄剑都是下品道器级别,或许用蛟龙的禁锢铸成、或是用太阴之精铸成、或是用与宇宙元磁铸成,被绝世强者合二为一,成为上品道器。这是一件威力奇大的道器,一经催动大小随心,甚至能幻化成数千丈大,有着崩塌山岳的威能,可以作为顶级大教的镇派之宝,能威压神化甚至是长生第一重的高手。当然,想要催动阴阳浮屠剑,需要耗费的法力非常的宏大,哪怕是祭练出这件道器的夏黑夏白,也需要两人同时催动才可。“哟,居然是阴阳浮屠剑,看来的确是很有准备啊,连这种道器也舍得拿出来。”姑射宝宝眼睛眯起,声音透着一丝惊奇。“哈哈,与姑射尊者对赌,我等自然不能拿出太次的东西。”夏白畅快大笑,盯着阴阳宝镜的眼睛,露出无穷的贪婪。姑射宝宝微微起身,来到看台前,对着苏应笑道:“宝贝徒弟,这可是一百零八件下品道器,你的机缘,到了。”苏应闻言,顿时重重的点了点头,有了这些道器,他太古魔体第六重,势必可以直接修成,到时候只需再找到龙神大脊的材料。这般,太古魔体第六重,便圆满无缺了!“姑射尊者,你大话未免说的太早了吧?”夏白哂笑道。“老娘乐意,你能怎么着?”姑射宝宝白了他一眼,当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既然如此,赌石便开始吧。”顾天行淡淡的开口,声音传遍整个天魔擂台。话落,夏家的弟子,立刻飞身从楼船之中拿出数百个大大小小的元石,供两人比试切割。“倾城,同样拿出三百个元石。”顾天行淡淡的开口,后者应了一句,随后飞身而去,片刻后,来到天魔擂台,手臂一挥,三百个元石零零洒洒的落在天魔擂台上。“苏师弟,希望你等会不要丢了我圣宗的脸面。”顾倾城瞥了他一眼,冷笑道。“这个就无需顾师兄操心了。倒是你的小情人,怕是会输的很惨。”说话间,苏应朝着夏朝歌看去,眼底满是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