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爷爷叹了一口气。“苏珏是被我困在公主坟里的。”我听后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问我爷爷:“为什么?”爷爷并没回答我,只是告诉我,要是以后他出了什么事,让我带着这个小木盒先跑,别管他。爷爷说的这话,就像交代后事似得,我满脑子都是疑惑,可无论我怎么问,爷爷都没说下去。入了夜,陈浩没再来我家骚扰我,我顿时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刚睡着,便感觉自己身上有些燥热,一股股冰凉的触感席卷全身,带起了一阵阵涟漪,一双冰冷霸道的吻,印在了我的唇上。我想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在吻我,却闻到一股熟悉的馨香,睁眼的刹那,眼皮十分沉重,我只能借着缝隙,看见苏珏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琉璃。”他忽然喊了声我的名字,我的浑身猛地一颤,正想说些什么,他的吻再次印了下来,在我口中四溢。大手将我身上的衣服蛮横的撕去,我想反抗,可浑身上下却像棉花似得,根本使不出任何力气,反倒让苏珏更加兴奋了起来。眼瞧着我身上的浴火渐渐被苏珏燃起,神志逐渐消弭,苏珏的唇更是在这时,靠在了我的耳边,吐出一口热气。“吻我。”本就已经神志不清的我,更是被苏珏这话,缭乱了心弦,下意识的伸出手,抱着苏珏的身体,迎了上去。就在我的吻,印在苏珏唇上的刹那,窗外忽然刮进一阵冷风,吹的我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眼里瞬间恢复了清明,放开了苏珏。苏珏见状,诧异的问我:“怎么了?”我的脸色发僵,没说话,浑身却有些发抖的问苏珏:“你怎么来了?”苏珏霸道的将我一把搂入怀中,轻轻的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想你了,就来了。”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几分低沉,几分沙哑,不断撩动着我的心弦。月色照在他半个身子上,将他衬托的半黑半白,犹如半边天使,半边恶魔,那对细长的桃花眼,在夜的照应下,尤为动人。我紧紧望着苏珏,没说话,他的唇轻轻擦在我的脸颊之上,最后,停在了耳后,小声问我。“收了我的聘礼,现在后悔了?”虽然和苏珏做过更亲密的事情,可此时的他对我这样,我心中紧绷着的弦都快绷不住了,心跳加速的厉害。猛地一咬牙,我从苏珏的怀中脱出,他的眼中闪过几分失望,眼中的笑意却丝毫没减,只是有些冰冷。见我没说话,苏珏的眼眸愈发冰冷,只与他对视一眼,就仿佛坠入冰潭。“你还这么怕我?”他的声音想起,我的脸色瞬间一僵,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朝着他的怀中凑了过去,摇摇头,没说话,他的脸色顿时一缓,我这才开口问他要是找到将他困在公主坟的人,他会怎么做。苏珏不假思索的回了我三个字。“杀了他。”“那……要是困你的人,是对我很重要的人呢?”我望着苏珏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问道。苏珏没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仿佛早就洞察一切,良久,问我:“你认识?”他的语气不是试探,而是近乎肯定,我的心里“咯噔”一声,整个后背都凉透了……若说霍然是藏在暗处的毒蛇,趁你不注意,会突然出现,给你致命一击,那苏珏简直就是一只懂得遮掩自己的老虎,与他相处,简直就像与虎谋皮,稍有不慎,便坠入万劫不复。“你知道,困我在公主坟的人是什么样的吗?你就说你认识他?”苏珏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嘲弄,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只当自己是太紧张了,对苏珏笑了笑,说自己只是打个比方。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没在说话,猛地伸手,将我困入怀中。“睡吧,等你睡了,我再走。”明明有些惧怕苏珏,可他的怀中却很暖,我竟因他这句话,卸下了满身防备,躺在床上沉沉入睡。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苏珏早已离去,我望着昨晚苏珏躺过的床,心里莫名的闪过几分自己都看不懂的失落。我刚打开门,想要出去洗漱,爷爷却拉住了我,脸色有些发僵的问我:“那男鬼昨晚是不是来找你了?”我顿时一愣,没想到爷爷这都能看出来,抿着唇,没说话,爷爷深吸一口烟斗里的烟,叹了一口气,眼中带着明显的失望。就在这时,门外传出“砰砰砰,砰砰砰”好几声巨大的敲门声,我正想前去开门,爷爷一把拦住了我,刚把门拉开,便听到一阵阵像是哭丧似得声音。一口硕大的红棺材,被人横放在我家门前,花圈摆满了一门口,站在前排的小孩,披麻戴孝的跪在棺材前,手里抱着个相框,里面的照片颜色黑白,可不就是昨儿个来我家喊我出去见陈浩的许书记吗?许书记一家,站在我家门前,一见我爷爷打开了门,全都扑了上来,周围站满了看热闹的村民,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白先生,你也是个明事理的人,要是你孙女杀了人,你打算怎么处置?”许书记的媳妇,陈白灵,跪在我爷爷跟前,带着浓浓的哭腔,问道。话音刚落,随行的亲属顿时一块哭了起来,只是瞬间,哀怨四起,要不是眼前真放了具棺材,我还以为是来闹事的呢。我爷爷很是一愣,问陈白灵:“你这话什么意思?”陈白灵擦干眼泪,瞪着一双怒目从地上站起,伸出手指狠狠的指着我说道:“你孙女昨儿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来我家找我男人,说是想感谢白天我男人劝说她和她男朋友和好的事情,结果我男人竖着出去,横着回来,一大清早的浑身赤裸的死在家门前,你说这是个什么事儿?”我一听这话,整个人直接傻了!我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去找许书记?这怎么可能!“我们家琉璃昨天回来之后,就没出去过,你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爷爷听完陈白灵的话,不由得诧异问道。陈白灵一听我爷爷这话,以为我爷爷想推卸责任,脸色猛地一变,坐在我家门前一哭二闹三上吊,撒起了泼来。爷爷拿她没辙,叹了一口气,问她:“现在是法治社会,什么都讲证据,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琉璃害死的许书记?”“有!我男人出去的时候,隔壁家的萧狗子也看见了,不信你们可以去问他!”陈白灵连忙接嘴,可村里人谁不知道萧狗子是个智障,见人就害怕,成天躲在家里难得出来过一次?爷爷一听陈白灵这话,脸色难看的不行,开口道:“大家都清楚萧狗子智力异于常人,他怎么可能做的了证,你还有别的证据吗?”陈白灵的脸色忽然有些发僵,没说话,爷爷在这时,问她:“要是你没证据了,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许书记亲自说出是谁杀的他。”陈白灵一听爷爷这话,顿时笑了:“我们家男人都死了,你难不成还能让死人说话?”爷爷在这时点头,说他有个办法可以招魂。话音刚落,陈白灵的脸色猛地一变,看上去有些心虚,随即破口大骂:“你们一家人真是歹毒,害死了我家男人,还要在他死后招他的魂,打扰他安息?”围观站着的不少人,听着陈白灵这话觉得在理,纷纷职责我爷爷包庇。我站在爷爷后面,被气的肺里生疼,猛地就想冲上去理论,却被我爷爷暗中拉住,对我摇了摇头,随后爷爷笑着问陈白灵:“没有人证,也不能招魂,那你拿什么证明是琉璃杀的人?”不曾想,陈白灵在这时底气十足的开口:“怎么没证据?村委门口前些天安了个监控,你不信白琉璃杀人,就和我去查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