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瞬间相触,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交手十几个回合。若是有实力低微的人在,恐怕连他们产生的起浪都无法抵挡。萧千寒微眯双眸看了过去,眉头轻蹙。云默尽并没有听她的,攻势凌厉。就连龙钰和元殊都看得暗暗咂舌。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殿下这种程度的进攻,殿下的实力再次超越了他们的想象。“我们先走。”萧千寒沉吟了一瞬,直接跟龙钰和元殊传音道。他们速度不必云默尽,未免成为累赘,只能先走一步。云默尽沿着她留下的记号,很容易赶上。龙钰和元殊点头,三人转身快速离去。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云默尽一掌震退轩辕逸,黑眸盯了一眼,然后快速离开。轩辕逸冷眸看向萧千寒等人离开的方向,寒声道:“来人,给我追!”瞬间,周围出现了很多黑衣人,趁着夜色狂奔下去,速度竟也不慢。“秦良。”轩辕逸沉声唤道。“属下在。”秦良的身影出现。若非他的实力无法拿下另外三人,他早就追下去了。“时刻紧盯他们的消息,一有行踪立刻通知我。”“是,尊上。”轩辕逸离开之后,找了一个悬崖边静坐。寒风凛冽,他的眼前总是浮现萧千寒的身影,且越发觉得熟悉。究竟在何时见过?冷眸看向漆黑的夜空,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近万年都未又过变化的心,似乎有了加速的迹象。另一边,萧千寒等人摆脱了轩辕逸手下的追踪,直接潜入到一片荒无人烟之地,稍作休整。清晨,接受到第一缕阳光照耀的是悬崖顶部的一个身影,萧千寒。来到此处之后,她已经在崖顶站了一夜。这一夜,她一步未动,一声未出,就那么静静的站着,只有耀眼的阳光越发的衬托出她有些苍白的脸色。“苏青。”苏维不知何时走到跟前,只唤了一句,却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嗓音有些沙哑,看向萧千寒的深眸中充满了担忧。萧千寒回头,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二哥,不必担心,我只不过是有些事情需要想明白而已。”苏维点头,轻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他前不久才刚刚从奚芸的事情中彻底走出来,其中内心经历了怎样的挣扎和搏斗,只有他自己清楚,遭受了怎样的苦楚和刺痛,也只有他自己才感受的到。奚芸对于他,和轩辕逸对于苏青,大同小异。他虽不知道她经历了怎样的苦难,但却能勉强理解。萧千寒心知苏维在担心她,展颜暖暖一笑,“二哥,奚芸与你青梅竹马,感情极深,跟我的情况不同。轩辕逸……与我而言只是仇人而已。”她轻描淡写的说着,语气则异常坚定。对于轩辕逸的态度,这一夜她想了很多,也想的很透彻。她的仇,苏家的仇,要报!悬崖下,云默尽的嘴角仿佛勾动了一下,面色稍缓。“殿下,您都站了一夜了,先休息一下吧。您的脉象……”龙钰见状,抬头看了一眼崖顶,低声道。“无需多言。”云默尽的声音不大,但是让龙钰却生生的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他抬头看了一眼荆棘丛生的峭壁,语气很随意,“这悬崖太杂乱了些,看着很不舒服,应该有人修葺一下才好。”龙钰吓得连忙道:“殿下,您身体的事情,我保证一个字也不会泄露,尤其对萧千寒!”“嗯。”云默尽微微点头,目光随意,“反正也在此不会久留,这悬崖不修也罢。”龙钰这才长呼了口气。不让说就不说呗,殿下每一次都弄的这么吓人。元殊在旁边看着,扯了扯嘴角,吐出一个字,“该。”龙钰听的清楚,立刻扭头朝着元殊瞪眼。他怕殿下,可不怕元殊。元殊也不看龙钰,直接把头扭一边去了。过了一会儿,萧千寒和苏维从崖顶走了下来。因为有暖魄玉在,苏维的实力也恢复了一些。再过些日子,就能够恢复三分之一。一行人离开金蝉门,直奔苏家旧址。至于秦良,有轩辕逸在,暂时无法下杀手,只能暂缓。同一时间,轩辕逸的房间。秦良双手捧着令牌,恭敬的递上,语气有些惧意,“禀尊上,已经失去了那四人的踪迹。”“嗯,”轩辕逸似乎并不意外,眸光涌动,“奚芸找到了吗?”“没有。”秦良额头微微冒汗。“不必找了。”轩辕逸抿了口茶,站起身道:“回凌云宗。”“尊上,这奚芸事关苏家宝物……”秦良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道。“即便奚芸知道宝物所在,也已经无用了。”轩辕逸冷声道。脑海里再次浮现萧千寒的身影,尤其是那双眼睛,久久挥之不去。“另外,四幅画像中,把那女子的画像派发下去,一有线索立即禀报。”他临走前,又吩咐了一句。秦良不敢怠慢,连忙应是。另一边,萧千寒等人行进的第二日夜。萧千寒坐在附近的一处石头上,看着天上皎洁的月光,不知道在想什么。云默尽默默的站在她身后,看着眼前的人,黑眸中满是柔和。只是,借着月色能够看到,他的脸色似乎苍白了一些。“千寒,我要离开几日。”他说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唯有对萧千寒的温和。萧千寒没有回头,目光仍旧落在月亮上,缓缓开口,“去养伤?缺少什么灵草,我们可以一起去找。”云默尽笑了,笑的无尽轻柔,笑的眸中的黑色都不再寒冷,“不必了。龙钰和元殊跟着你,我去去就回,到时我们苏家汇合。”萧千寒闻言,轻叹了口气,转回头眸光深深的看进那双黑眸之中。良久,点头。她知道,他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云默尽勾唇浅笑,然后转身离去。在萧千寒看不见的角度,他的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这丫头,开始心疼他了。既然如此,不论是谁把这事告诉她的,他都就此作罢。不远处,龙钰正在休息,忽然感觉脊背一凉,还没等反应,那股凉意忽然又消失了,弄得他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