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五、被掳“不好,跑怕是来不及了,快躲起来!”林梦若揪着木玄倾在屋子里转了半圈,最后无奈之下,便硬是把木玄倾魁梧的身躯,塞在了狭小的床下。木玄惊见人已经藏好了,便一脚踢开了门,扯着嗓子吼:“我说什么了,我夫人心情不好,求见什么求见?”王知府楼才上了一半,被木玄惊这么一吼吓的腿肚子直哆嗦,差点没从楼梯上滚下去。“哎呦,知府大人,你可得站稳喽,您要是在我这出了事。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掌柜在王知府身后也是担惊受怕了一把,他倒不是怕王知府摔着而是怕连累了他。“我让你上来了吗?”木玄惊冷冷的问。王知府眼睛贼溜溜额的转了一圈,干笑说:“木将军,下官有要事与你相商,在外面怕是被人听到。”说完这话王知府便接着迈步上楼,他今天就是要进去一探究竟,木玄倾在这,而他们不动手就是因为想引顾飞来,这样两人凑齐,林子域便说不清楚了。“我为武将,你乃文官,我不觉得咱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木玄惊冷哼一声,希望这王知府能识趣退下。王知府这时已经上楼,迈着方步像木玄惊走了过来,而且嘴还不得闲,说:“木将军此言差矣,你我同为慕容王朝卖命,分那么清楚可是不对,下官既然来了,将军便请下官去屋子里坐坐吧。”“说坐就坐?惊扰了我家夫人可怎生是好?还是你就是想唐突我家夫人?”云婉深吸了口气,便躲在门后出了声。王知府面色一僵,随后如同站不稳一样向门边摔入,半截身子便是进了屋子。“阿若公主,下官无意,下官无意冒犯。”边说着话,便把在门外的半截身子弄进了屋内,刚才这下也是摔的不轻。木玄惊见状,便是在王知府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的时候,迈着步子在他身上踩了过去,而且每一脚的力道都很重,能听见王知府隐忍的闷哼。王知府疼的浑身直冒冷汗,可他仍然忍疼的站了起来,眼睛贼兮兮的环顾着屋内,最后目光却定在了林梦若的倾城容貌上。木玄惊大步上前,挡住王知府的视线,阴冷的说:“再看我便挖了你的眼睛!”“小的知错,小的知错!”王知府赶忙收回目光,却又没忍住的黏在了云婉的身上。木玄惊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个色胆包天的人,五斤见事不好,便挡在了云婉面前,想让木玄惊的脾气降一降。“知府大人是来寻花的还是来说事的?”木玄惊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一般,每个字都有些刺骨的寒意,王知府就是再好色,也是惊醒了过来。“将军恕罪,下官实在没见过什么世面。”“哦?没见过世面?那你是跑到我这见世面来了?”木玄惊玩味道。王知府搽了把冷汗,身子抖的如秋风中瑟瑟的树叶,摇摇欲坠。“木将军,下官还有事,下官告辞。”木玄惊一把揪住王知府,冷笑着说:“不对啊,知府大人,你不是说有要事与我说吗?怎么没说就走呢?”“下官无状,邀功心切,其实大事一说只是子虚乌有,仅是想让将军注意下官。”王知府这会儿已经是吓没魂了,只要能脱身,什么离谱的话也都是能说的。“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木玄倾就在这呢,若是有胆量就明刀明枪的来,过几日我人手到齐,便不会让你们好过。”木玄惊这话是在说,我的人如果来了就会明目张胆的与我汇合,我看不起你,便不避着你。王知府这会儿话都顾不上回,屁滚尿流的就跑了,只留下掌柜瑟瑟发抖。云婉觉得人若是知道害怕,便会摇摆不定,所以她柔声开口说:“掌柜的,你幕后有人我们知晓,我们知晓却还是敢住在这里就是我们不怕,所以我也劝你给自己留条后路,那边弃你,我们便可以接着,命只有一条,多下个注才更容易活。”“哎,哎,姑娘所言极是,小的明白,明白。”掌柜的擦了把冷汗,小心的应承,然后退了下去。“嫂子威胁人的时候还真带些个不怒自威的架势。”木玄惊不由赞叹。云婉轻笑一声说:“刚才你的气势才真有杀人不眨眼的样子,王知府吓得肝胆欲裂。”二人这边互相恭维,木玄倾费了很大的劲儿才从床下爬了出来,虎视眈眈的看着木玄惊。他竟不知他这世人眼中的纨绔弟弟,竟有如此气势,若不是他为本尊,他怕都是要信了他木玄惊就是慕容王朝的木将军。“表现不错。”木玄倾勾唇道。“谢谢夸奖。”木玄惊勾唇答。绿蝶眼睛来回在二人身上打转,最后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方才感叹的说:“好一面镜子,只是不知谁是影子。”“别管谁是影子了,趁着现在无事赶紧睡一觉吧,不然明日怕是要撑不住了。”五斤这个提议确实是因为熬不住,一路的逃命一样的奔波,然后落脚之后又日防夜防,铁打的身子也是受不住。“那便快些去睡,别忘了都抹些药粉。”林梦若边提醒边打个哈欠。各人回到各屋去睡觉,木玄惊和木玄倾就相当微妙了,王知府刚走,怕是眼线未退,所以木玄倾就走不了,而木玄惊假扮的是木玄倾,所以他理应和林梦若呆在屋子,也是走不了,三人便大眼瞪小眼了起来。最后木玄惊终于是挺不住了,打好地铺,用被子蒙上头,说:“你们俩愿意干嘛就干嘛,当我不存在,但也别完全当我不存在,小点动静。”木玄倾无奈,他这个弟弟把他当成什么人了?他是想,但他不是不管不顾的人!云婉和绿蝶回到屋子,困意却如突然袭了上来,二人勉强的走到床边,便倒头睡了过去。这时一个黑影从撬开缝隙的窗户翻了进来,他走到床边端详了一番之后,抱起昏睡的云婉,破窗而逃,像是一阵微风,来时无影,去时无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有凉意袭卷而来,云婉便是悠悠转醒。“醒的倒是挺快!”阴阳怪气的声音让云婉瞬间清醒,这声音她识得,这是前几日遇见的江上无疑。“我,我为什么会在这儿?!你,你想怎样?”云婉惊慌的表情明显取悦了江上,他快慰的哈哈大笑,然后邪气的说:“女人,你这般样子真是对不起你美丽的皮囊,或者你这是在同我装模作样?”“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你为何掳我,你是何居心,有何目的?”云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现在夜色正浓,又身处荒山野岭,便是她再怎么镇定,也没有脱身的办法。江上轻笑一声,大手狠狠地捏住云婉的脸颊,看着姣好的容颜因为他的力道而变了形状,心里甚是舒坦。“女人,你害怕?你想活下去吗?取悦我如何?老子舒坦了就放你一条活路。”女人不就是这般歹毒的东西吗?平时看似冰清玉洁,看似高贵冷艳,可紧要关头便可以下贱的任人玩弄。云婉紧紧咬牙,却仍然抗争不过眼睛的酸涩,无奈,她狠狠的咬了口舌尖,才把泪意逼退。“你杀了我吧!”云婉倔强的说。江上被云婉的话触动,他压抑的看着云婉,见她似毫无畏惧,冷哼说:“装腔作势!你不怕死?老子告诉你,这个时候你少欲擒故纵。”“我怕死,但也不怕死。”云婉满眼坚定,她当然想活,可苟延残喘的活,背叛木致远的活,她办不到。“有意思,有点意思!我本来想着用你换与木玄倾堂堂正正的较量,如今我改变了主意,我就看你这贱。货的骨头能硬上几天!”江上目光阴狠的看着云婉,他要等到她求他,然后他在杀了她喂狼!云婉不再搭话,她只是绝望的看着黑漆漆的幕色,她后悔来沧州了,她不知道她的无用会否让木致远身处险境。“你听?狼叫!你说若我把你丢给他们你会怎样?”江上仔细的看着云婉的表情,想用她的慌乱寻个乐子,哪知云婉并不开口。“你不怕?那些狼怕是都饿的狠了,他们会生生的咬断你的胳膊,痛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云婉自然害怕,可她仍然不回话,也不求饶,就像她是聋子,是哑巴一般。江上怒火中烧,狠狠的甩了云婉一巴掌,精致的脸颊瞬间肿胀的面目全非。疼,很疼,云婉不哼一声心里却是苦笑,原来会功夫的人打人是这般疼。江上见云婉如此,心里一抖,本来举着想要再打第二巴掌的手不自觉的放了下去,这女人的骨头真不是一般的硬。“好,女人,我便与你耗着,待你终于知道没人能够救你之后,你便会懂得低三下四了。”江上言语笃定,心里却不是很确定了。“小姐,不好了,婉姐姐不见了!婉姐姐被人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