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诗韵站在舞台上,面对各种刁钻问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丝毫不在话下。
面对她身份的问题更是坦然。
“第二个是我师傅,我最早学戏的时候是六岁。”颜诗韵笑道:“你们知道六岁的孩子学戏要做些什么吗?”
众人当然不知道,只看着台上的风光,哪知台下的辛酸。
“我师傅有一根戒尺,这么长,学得不好就得挨尺子。”颜诗韵道:“我师傅对我很严格,很认真的教导,都说严师出高徒,如果没有她当初的严格要求就没有今天的彩音。”
颜诗韵不知道的是,后台的李二娘早吓得半死了。
从她说出自己的身份那一刻起,李二娘就将仇恨的眼光看向了卢班主。
“老卢啊,亏得我将你当成兄长,你是将我往死里整啊。”塞了这么一个小祖宗给自己还没有露透出半点的风声。
“没有没有,听听,彩音在夸赞你呢,你教得好。”卢班主讪讪而笑:“其实,也不能怪我,不是我不给你们说,而是那一位不让说。说真的,如果你们早早的知道了她的身份,还敢这样教她吗?这么好的一根苗子,没准儿就会养废了,多可惜,你们没错,有功劳啊。”
“班主,你真是瞒得我们好苦!”众人都一腔怨言,仔细回想这些年来有没有对彩音姑娘不好的地方。
“其实吧,这事儿也是对你们的一个考验。”卢班主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你看,就算她是一个无名无姓的小姑娘,你们这些年也没有欺负她,说明你们人品过硬啊。”
众人哑然。
其中就有几个对颜诗韵有些嫉妒的。
一直觉得她长得好、运气好、班主也对她好,身边伺候的人也多,很讲排场。
这会儿后背有些冒冷汗。
天啊,她们都看到了什么?
幸好只是心里不爽,并没有表露出来。
当然,不是她们不想表露也是没敢。
彩音姑娘身边有一个女人会武的,所以这些年她才能好好的站在舞台之上。
任那些浪子想要怎么作都靠不了她身边。
当得知她是颜家的小姐,除了羡慕外什么都不敢想了。
人确实是能耐啊。
敢站在台上接受琴棋书画的挑战,春喜班没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胆量吧。
不对,卢班主前几日问哪些人愿意跟他一起离开安宁。
这是说?
“是的,彩音姑娘是有本事的,这儿的庙太小,她应该去府城甚至去京城,但安宁是春豆班的根,你们愿意的就跟我走,不愿意的就留下来,我不会忘记大家这些年的功劳的。”卢班主说了打算:“预算就是下月初八九就离开了,或许会和简王夫妇一起走。”
这一下,谁都不敢屁话了。
比什么?
真正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啊。
彩音姑娘明明出身好了,可以靠出身吃饭,结果人家还这么努力。
那些年,她训练可是最为刻苦的,起得最早睡得最晚,李二娘对她也很严,还看她被打,但总是一声不吭的承受了下来。
这要放在自己身上,肯定是怎么也不愿意干啊!
千金大小姐,缺衣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