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大户人家千金,行,说吧,本官请官媒上门去提亲。
这样显得本官心更诚。
卢班主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周大人看他这番模样是真心不爽了。
一个戏子,本官看得上那是她的福气,什么大户人家的千金,有钱当然就是大户。
还有什么大户人家能拿乔,难不本官堂堂三品大员配不上。
见周大人脸色不虞,行,卢班主决定和盘托出。
反正,彩音姑娘真实身份的事估计也隐瞒不了多久。
“周大人,您当知道草民的这个班子是从安宁县来的?”卢班主揖了一躬。
本官管你从哪儿来!
等等,安宁,颜家?
“你别告诉本官彩音姑娘是颜家的小姐?”
若真是这样,那他还真配不上。
不是说官职小了,而是这一大把年纪想啃嫩草机会实在是太小。
颜家出过一个简王妃,一个驸马,三个大将军,其实颜老二还做到了一品大员最后选择了归隐田园。
这样的家世,这样的青春年华,他……真的配不上!
颜家哪怕是一个庶出的小姐,肯定都不会将青春年华的女儿嫁给一个半老头儿做续弦,他们丢不起那一张脸。
“大人英明。”卢班主微微一笑:“彩音姑娘祖父官职曾为户部尚书。”
好了,不用说了。
“卢班主就当周某从未来过醉香楼。”周大人背脊冒出了冷汗。
这事儿要是被人知道了,丢脸的是他啊。
而且,肯定和颜家和简王妃结仇了。
连皇帝都不敢得罪的人,他有多大的脸!
“草民也未曾到过醉香楼。”卢班主心生满意,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事儿闹出去没脸的人真的会是他。
“不是,本官有些不明白了,颜家的小姐站在戏台上唱戏,而且,看样子不是一两年的事,这是图的什么?”周大人是真不明白,不耻下问:“难不成,她们就不怕……”
“周大人,彩音姑娘当年只有六岁,是简王妃亲手将人交到草民手中的。”说起这事儿,卢班主对颜如玉只有佩服:“当年颜家请了春喜班在正月初一唱大戏,小姑娘那时候就被迷住了,叫嚷着要学戏。王妃想的是让她知难而退,给了一个月的时间,并且告诉她。出了这一行就不再是颜家的小姐。”
周大人心里一愣。
“原以为,只是小孩子贪玩爱闹的事,谁知道,这一个月的勤学苦练她学得像模像样,而且很是喜欢。”卢班主道:“或许她就是为唱戏而生,简王妃见状再和小姑娘长谈一次,最后决定留在了戏班里。”
“所以,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周大人又开始做梦了。
颜家这是不想认她了,那自己给予她足够的尊重和宠护,这事儿没准还是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