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回到房间的时候,正巧碰见中音提溜着开亥的耳朵,让他明天比赛的时候低调一点儿,不要太拉仇恨。就算有一个门浮草在前面吸引仇恨,中音还是担心开亥会被别人伤到。开亥在那里眼巴巴的等着中音说完,然而中音看上去没有一点儿要结束的样子。所以钱多多一回来,开亥立马从凳子上蹦了起来,跳到钱多多跟前说道:“钱先生侬回来啦……啊呀,这是怎么了瓦,钱先生谁打了你呀?”“洗澡的时候碰到一个脾气暴躁的人,我俩凑在一起打了一架,估计要养几天的伤。”钱多多把手里的袋子放在角落里,一脸颓废的说道:“没想到云之派的人都这么厉害,看上去只是个普通人也能把我打成这样。”“谁?哪个云之派的弟子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对客人下手!”开亥直接炸了,拉着中音的胳膊,“中音师兄你去问是谁这么大胆子,明天我们去告诉长老!”钱多多从桌子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在温泉里泡了一会儿感觉有些口渴,喝杯水可以润润喉咙。那边中音挡不住开亥的纠缠,答应开亥去打听今天晚上,到底是谁和钱多多在温泉里打了起来。房间内的信号不好,中音和钱多多打了一声招呼就去了屋子外面,好一会儿才走了进来,脸上有着明显的为难之色。“钱先生,和你动手的人有没有带啥显眼的东西?”中音捏着手机,面上的神情十分复杂。钱多多摸了一下下巴,有些犹豫的说:“那个男人拿着一个玉笛,穿的衣服是普通的衣服,不过说话的时候有说云之派。”“这不是……!”开亥刚要说啥,就被中音一下子捂住嘴巴,之后的话语全部在呜咽中消失。中音对着钱多多勉强一笑,当着钱多多的面把开亥拉出门外。两个人不知道在屋子外面嘀嘀咕咕些啥,钱多多见目的已经达到,直接躺在床上把被窝一卷,装作睡着的样子。开亥和中音说完之后,情绪依旧有些激动,只是打开门的时候发现钱多多已经睡着了,只好轻手轻脚的掏出放在床底的伤药,打算给钱多多脸上的伤口上一下药。“你还是别弄了,一会儿把钱先生吵醒岂不是多此一举?”中音拉住开亥,用气音劝他不要给钱多多上药。“要是钱先生醒了就让他自己上,但是你看钱先生伤的这么重,还可能被吵醒瓦?”开亥同样用气音回复中音,从中音的另一侧走到钱多多床前。做戏就要做全套,钱多多呼吸略有些急促的平躺在床上,很像是一个合格的伤者。开亥怕真的弄醒钱多多,只是轻轻的给钱多多脸上抹伤药,没有想着动他身上的伤处。躺着的钱多多偶尔皱起眉头,偶尔呓语两声,和睡着了没啥区别。十多分钟开亥才上好药,之后把伤药放回原处,愤愤不平的说道:“醉梦长老为什么会做这种事情,钱先生并没有惹到他哪里呀。”中音不知道该怎么挽回醉梦在开亥心中的形象,只好把话题引向他处,“你这两天就不要吵到钱先生,我看一看能不能在执法堂那边弄来伤员的名额,能弄来就让钱先生在房间里好好养伤。”钱多多已经成功晋级了前二十,这两天高强度的比赛自然没有他的事情。也好过钱多多不用继续参加,要不然开亥会更炸。明天比赛模式比今天的更让人难受,一个人一天大概要比拼十场左右,有一个好的身体都没有办法承担,钱多多这个伤体又咋承受。开亥深深呼吸几下,也不知道在气谁,呼吸好几次之后打开房门把中音推了出去,关上灯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等开亥的呼吸逐渐平稳之后,钱多多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没有看到有谁发过消息来,也随着开亥一起进入梦乡。第二天钱多多是被香味诱惑醒的。刚醒来的时候钱多多还不知道发生了啥,掏出手机一开才六点,不明白为啥房间里面会有饭菜的香味。转头一看开亥正在和一个戴着天蓝色腰带的人交谈,那个天蓝色腰带的人手里拿着一份食盒,食盒正在源源不断的往外散发着香味。“醉梦长老为昨天的事情感到抱歉,特意让我们去执法堂要了牌子,一大早给钱先生送来了早饭。”送饭弟子语气很客气,没有一点儿因为是给长老办事,就趾高气昂的感觉。开亥现在还是把醉梦当成自己的男神,虽说郁闷,但还是接过了那份食盒,和送饭弟子道了一声谢。开亥转过头,正好对上和刚坐起来的钱多多的眼神,紧张的问道:“钱先生,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要是有不舒服发地方早点儿讲,我们可以下山去看医生的。”“练武之人,就这么点儿小伤,养两天就行。”钱多多无所谓的摆摆手,看着开亥把食盒里的饭菜摆在桌子上。其实要不是钱多多刻意控制了自己的内力,估计脸上恐怖的淤青早就没了踪影。开亥摆好饭菜后就穿好衣服,和钱多多说了两句话,直接去找中音吃早饭。今天开亥还有比赛,尽管很想留下来看钱多多的具体情况,怎奈中音前一天晚上的态度太过于恐怖,只好乖乖的去比赛。开亥前脚走了,钱多多突然想起来开凡给他的提醒,说最近开亥可能会遇到麻烦。昨天没有机会开口,那今天就等到晚上中音来的时候,再和他说这件事。钱多多翻了一下手机没有找到中音的电话号码,给开亥发了条消息要号码,给自己定了一个最晚的时间。桌子上的饭菜很好的照顾了一个冀北人的口味,钱多多满意的拿起筷子,手下一刻僵在原处。一只手拿着筷子头,另一只手在筷子上轻轻摸过,刚才果然不是错觉!筷子常握的地方有着缝隙,只要手搭在上面,就能感受到这道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