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两声,没听到回应,苏向晚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毕竟不管再怎么说,寒澈和她的关系也算作不同寻常。一起拍了这么多部戏,多少也算是朋友。何况,方才那一瞬,他扑上前将自己护住,抵住了第一波雪崩。眼见他没有回应,苏向晚开始在雪地里翻找起来,倒是没一会,就看到一处微微鼓起的地方,快速扒开积雪,便看到了寒澈的身影。只是他此刻面部朝下,也不知道鼻腔和嘴巴里有没有进了积雪。苏向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从雪里拖出来,靠在一处岩石上放稳。所幸鼻腔和嘴巴好像没被积雪掩埋,苏向晚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松了口气。还好,还有气在。“寒澈…寒澈,醒醒?”苏向晚摘掉手套,不停的搓着他的掌心。男人脸色冻的发青,几乎没有半点血色,身上的羽绒服比她的要破烂许多,一道道被岩石划破的扣子,显得格外蓝隔壁。此刻他微垂着睫毛靠在山脚的岩石处,倒是显得纯良又柔弱。苏向晚拿出手机,想看看有没有信号。可翻出之后却发现手机已经冻的自动关机,怎么也打不开。将手机上的雪擦干后,放在羽绒服里怀的口袋,盘算着暖一会看看,总得打个电话求救。方才雪崩将前路都给堵死了,这会四周一片白茫茫,他们在半山腰虽说离酒店未见得有多远,可是却难以辨别方向。“寒澈…醒醒。”苏向晚摘掉手套,挡在他面前试图让他少受些风雪。可他还是没什么反应,苏向晚把羽绒服脱了之后披在他身上,自己也搭了个边。而后用雪搓了搓手后,手掌热了起来,紧紧贴在寒澈脸上,满眼紧张:“快醒醒…你个乌鸦嘴,再不醒就要冻死在这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了作用,染着雪霜的睫毛请轻颤了颤,寒澈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苏向晚有些虚弱的开口道:“这就开始咒我死。”见他清醒,苏向晚终于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阵寒风吹过,穿透她的衣衫,让她打了个寒颤。寒澈缓缓撑起身子,把羽绒服重新披在她身上,轻声道:“其实这个时候衣服什么的都没大用处,最好肌肤相亲依偎着取暖,才最管用。”苏向晚白了他一眼,把羽绒服穿好没力气理会他。寒澈依旧蔫蔫的,转过头看了苏向晚一眼后轻声道:“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孤男寡女共处寒冰之地,然后男人生病,女人就脱了衣服为他取暖。”苏向晚冷笑一声:“你想的可挺美,别是脑子坏掉了吧。”两人并排而坐,离的倒是很近。他转头看她,轻声道:“说真的,我刚才要是死了,你是不是就要伤心欲绝了。”苏向晚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她自认和寒澈关系还没有好到那种地步,甚至对这个男人她心里一直都有很深的防备。可没想到,方才那一瞬,他竟然会把自己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