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是独特的,在过往不曾有过记录和案例。所以,按照过去的方法来执行,得到的效果或许也不会有过去那般明显。院落里,葱茏的枝叶莎莎作响。沈长生的话让沈书逐渐的冷静下来,他站在玉棺畔,望着其内安静的佳人,说道:“也许是吧,我们的方法不对。但不论如何,我都要找到救活她的办法。”他声音极为坚定。沈长生默然。他突然想起,自己曾在神域内欺骗萧霸天,欺骗后者说,他前往神域深层的真正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复活自己的爱人。如今,那往昔随口说的谎话,却这般一语中的。这让沈长生五味杂瓶,心里极其复杂。“或许,我需要很多的时间,很多次的失败,才能让她真正的醒过来。但目前的情况很好了,我有了希望。”沈书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颓废慢慢消失,他看着沈长生复杂的笑道:“我要谢谢你,将她带回来。”沈长生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不需要说这些。”“还是要的。有时候感恩于自己,也是一种美德。”沈书摇了摇头。他不再多说,安静的趴在玉棺一旁,温柔的看着那里面的人儿。时不时的,他会莞尔一笑,也会突然沉默不言,眼露哀伤。这种情形,在沈书的身上,是极为少见甚至是罕见,乃至前所未有的。渐去的夕阳,橘红的光芒,洒落在他的身上,朦朦胧胧,一切都仿佛成为了一副油画一般。沈长生就像是站在外间看画的人。可即便站在外间,沈长生也能感受到那种恬静,满足,哀伤与眷恋。这两种完全相反的情绪同时出现,构成了一个叫做凄美的情形。.......一连三天。沈书就这般坐在院子里,守着那玉棺,不言不语,不眠不休。偶尔,他也会轻声的对玉棺说些什么,但那话语除了他自己之外,无人听得到。沈琳琳与沈壮到了。事实上他们距离朝歌并不算遥远。不过沈书当初前来朝歌的时候,就预料到了其中天大的危机,是故不愿意让他们涉险。但他们还是来了。且在同时,远在南方落云观遣送的诸多囚犯,也到了。这诸多的囚犯,桀骜不驯,哪怕被落云观镇压了许久,但目光依旧笃定而不屑。然而事实上,到了如今这个局面,沈书曾经留下的后手,基本上都报废了。面对中洲这般强大的来敌,不论是大炎,落云观,亦或者东鸾妖廷,都起不到丝毫作用。唯一有用的后手,也只有沈长生了。或许这就是命运吧。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栽柳柳成荫。沈书处心积虑准备的东西,面对着突然出现的敌人,柔弱的像是草原上咩咩出声的绵羊,除了让狼群越发藐视,升起戏耍的心思外,再无其余用处。而他的无心之举,让沈长生与他分开发展,却成了如今最大的助力。相比,沈书自己都没有料到,沈长生的发展会如此迅速而有力,境界的提升,还要远超他数倍不止,说是一日千里都有些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