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崖相信。等到刺破了这绿龟壳,那么周武河一干人,虽人数众多,但却会真的成为待宰羔羊。届时,他要捏圆还是掐扁,岂不都是他一念之间?是故,他口中也大着马虎,随意道:“想要求和简单,所有人先交了手中圣器,道器,让我看到你们的诚意再说。”康禹诺等人,面色当即一沉。在场众人,没有一人不心中生怒。毕竟这种条件,实在是太过苛刻,也太过羞辱与人。他们现在,还不是真的都重伤到提不动刀的程度呢!哪怕是困兽,也有一斗之力。“锵!”的一声,银剑再次狠狠撞击在绿龟壳上,火星四溅,尖锐声音刺耳。康禹诺等人眼皮登时狂跳。周武河却面色不变,像是什么都不曾看到,只是道:“道友,这般要求太过了。”苏子崖狂笑,摇头道:“不过不过。只是正常要求罢了,若是尔等连这些都做不到,还说什么和谈?”周武河陷入沉默。四周众人也都一个个握紧了拳头,面色各有不同,或阴沉,或怒容满面,或森寒,或……无人开口说活,只有那银剑一次次撞击在率龟壳上的铿锵声,在众人耳边回荡不断。那每一次声音响起,都像是一柄巨锤砸在人们心中,引人愤懑,让人耻辱。约莫是过去了十几个呼吸。周武河抬起了头,却并未在看苏子崖,而是转头看向了什么班的康禹诺等一干中洲显圣们。他道:“我想知道你们的意思,是战还是和。”周武河话语落下,身边有十几人毫不迟疑回答:“战!”“和可以,但这条件不行,太过屈辱!”“我等人多势众,若拼死,这大阵,未必真的能困住我们!”“即便困住我们又如何呢,实在不行,我们便毁了神树,鱼死网破,谁都别想拿到什么好处。”孙军涛最后阴森森的说道。他的话语让众人都是一颤,只觉冰冷。就是上方的苏子崖也是一阵眼皮跳动,别说,他还真怕孙军涛说的话成真。俗话说狠得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就是如此。周武河又看向沉默的大多数人:“你们呢,不要沉默,给我确切的心中想法。”沈长生心中一动,若有所思。他藏在人群中,想了片刻,眼睛一亮,不再迟疑,猛地站出来,一脸愤懑的大叫:“战!彼辈如此小觑我中洲修炼者,我等如今哪怕不为了争夺什么至宝,也要打出我中洲修炼者的骨气来!”沈长生眼中喷火,无比愤怒,像是蒙受天大屈辱,嗷嗷直叫:“若我等此次服软,那么以后传出去,还如何做人?要我说,头可断,血可流,但不能被人打断脊背!”那早先不曾开口的二十多人,此时闻言,有的面色复杂,有的则像是受到了鼓舞,点头道:“那就战吧,我等不惧一死!”最终,只剩下五人没有开口。而现在,不开口的意思已经相当明确了。无疑便是站在大多数人的反面,想要去求和。约莫四十位显圣,三十五位都要求一战,五人沉默,人群中主战的声音占据了上风。场中局势,周武河一目了然,他点了头,深吸一口气,道:“我已知你们的想法,既然如此,那么便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