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刚走出门口的时候,秦淮仍然是不放心,在佳音身上加了各种符咒,最后把她弄的跟透明人一样,连我都快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了,但是凌熠辰一定能,因为体重一直在,我们出来的时候,红禅嗖的飞出来,一顿乱飞,还不停的深呼吸,来的时候我就交代他不许出来,他这是看没什么事了,赶紧出来透透气,嘴里面不停的阿弥陀佛,我这个烦心。秦淮一直走在最前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确定周嫂的方向的,在充满秸秆的地里绕来绕去还不迷路,在我看来这周围都一样,没有任何标志性的建筑物,凌熠辰在后面还要跟上秦淮比较快的脚步,累的呵斥带喘的。饶了几圈,秦淮突然做了个手势让我们停下来,我们躲在秸秆堆后面,凌熠辰轻声的将佳音放下,然后探头朝着前面看去,出现在眼前的真的是座孤坟,周围都是空地,也什么都没种,周嫂将篮子里的东西一一的摆在坟前,被周嫂挡住我也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周嫂又哭又笑的在坟前不知道说了什么,还不停的擦着眼泪,离的太远我们听不清,害怕走进了被周嫂发现,目前我们对敌人的情况一点都没掌握,也不知道这个人会不会通灵之术,周嫂在坟前足足呆了半个小时,然后起身提着空篮子回去了,临走前还四处看看,好像怕被人发现一般。等到她走远了,我们赶紧围了上去,摆在坟前的只是一些普通的水果和干粮,没有任何的不妥,只是这坟有点奇怪,立了个不小的墓碑,却什么字都没刻,也没说是谁的墓,我们在周围看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难道这是武则天的墓吗?怎么还立了一个无字碑?”我歪着头诧异的问道。凌熠辰看了一圈,道:“我看不是,可能是钱找工匠刻呗,或者这方圆几里哪有刻石碑的地方,估计他们家自己也不会,索性就立个空碑呗,自己心里知道是谁就行了呗,这就是所谓的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我瞪了凌熠辰一眼,这说的都什么跟什么,我现在发现他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秦淮一直盯着墓没说话,估计又进入了自己的世界,“关键是这坟是谁的啊?老周家都好好的活着,是什么人需要周嫂大半夜的过来,看来这人在他们心中的地位还不浅,我真是想不明白了。”凌熠辰眼睛一翻,立马打了个响指,“我知道了,估计这里面是周嫂的相好,之前他们两个偷情,被老周抓到了,后来老周一生气,就把他给干掉了,然后埋在这,这老周会邪术,周嫂也不敢怎么样,只要半夜过来哭一哭,这简直就是一个爱情故事,这个故事就告诉我们,千万别当小三——”凌熠辰说完以后,还特意拍了拍秦淮,然后又重复了一遍刚刚他最后一句话,“喂,你听见没,这个故事就告诉我们,千万别当小三——”我顿时噗的喷了出来,当时真想挖了坑把凌熠辰也埋这,跟这个孤坟作伴,“你能不能不扯了,老实一边凉快去,要查案好好查。”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凌熠辰似乎委屈的不行了,躲到一边小声说:“那我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啊,这不是提供一条线索吗?真是的,要想知道坟里是谁,那只能挖开了。”凌熠辰这么一说,我顿时惊了一下,转向秦淮问:“师傅,咱们要不要把这个坟挖开看看,那个康团长不是也说就是因为这个坟才被骗到周家的嘛,看来这个坟的主人跟这件事有很大的关系。”我说完以后,秦淮还是没有理我,我跟凌熠辰看了一眼,直接挖,不管秦淮同不同意了,我刚碰了一下这个石碑,手立马缩了回来,我刚才好像有种触电的感觉,整条胳膊都麻了。秦淮这次看清了,赶紧上前问:“你怎么了?”我把刚才的感觉跟他说了一下,秦淮莫在上面却没有任何感觉,我才想起来,上次好像见到云泽先知的时候,他要我的玉佩,刚刚结过也说被电了一下,莫不是这个墓的主人不想让我碰石碑?秦淮摇摇头,“不对,这个石碑不过传递出这个信息,是你的玉佩不想让你碰石碑,它应该感应到了什么……”秦淮将这个石碑上上下下看了一圈,说:“这是个墓,里面应该有尸体,我能感觉到一股死亡的阴气,但是这个石碑却不是墓碑,这时候上面虽然没有字,但是你们仔细看看,在边缘之上都刻了一些花纹,其实这根本不是什么装饰的花纹,而是一种阵法,接着下面尸体的阴气展开了一个类似于鬼挡墙的阵法,一旦有人进入阵法的区域,就会一直绕着这个石碑转,最后被老周的家的灯光吸引,然后到了他们家。”凌熠辰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原来这么回事,设计的还真巧妙,感觉不像他们一家能设计出来的……”还没等凌熠辰说完,秦淮马上站起身来,说:“糟了,咱们中计了,调虎离山,周嫂根本不必今天晚上来拜祭这个坟墓,不管她是谁,她是刻意把咱们引到这来拖延时间,真正的地方应该在他们家,他们家的地下室有个密道,通往什么祭坛的,闻静应该就被关在那个地方。”说完秦淮转身拼命的就往回跑,凌熠辰赶紧背起佳音使劲的在后面追,现在也顾不得弄出什么声音了,周家的那个白灯笼突然咱们往回跑的时候灭了,凌熠辰大骂了一句,“这是怕咱们发现,让咱们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真他妈狡猾,没想到他秦老七也有中计的时候。”我撇撇嘴,不服气的边跑边说:“我师父也是人好不好,又不是神,是人就可能被别人算计。”只是我没想到这老周一家这么厉害,竟然连我师傅都骗过了,这白灯笼一灭,周围漆黑一片,而且长的都一样,根本分不清方向,可是秦淮就像有指南针一样,仍然不减速的在前面跑,绕来绕去的,跑了大概十多分钟,我们又再一次站在老周家的门口了。我刚要上去敲门,秦淮用扣耳勺一样的工具往那所里一插,马上就开了,院子里静的可怕根本没有人,我们往屋里走去,也没见到任何人,“找密道开关,他们应该已经下去了,要快,不然闻静这阴婚一旦成了,连我都救不回来了。”我们三个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仍然没找到,又换了几个房间也没找到,所有的墙面地板我们几乎都是挨个敲的,没发现哪个是空心的,柜子床底镜子厕所能看的都看了,也没找到开关。我急的都快跺脚了,这老周一家竟然这么狡猾,一个密道的开关都藏的这么隐秘,我们三个人竟然找了十分钟没发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急的一头是汗,凌熠辰也不停的在相同的地方翻了好几遍,仍然没有所获,不停的叹气,秦淮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波澜,我估计他也是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