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狐狸头有多重要行里的人都知道,得到狐狸头就有可能找到天机残卷,那老人当然愿意,我刚要说话,秦淮一摆手道:“我心意已决。”我跟凌熠辰无奈的对视一眼,只要秦淮一用这种霸道不可置疑的口吻说话的时候,基本上这件事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除非你杀了他,当然,那是更不可能的了,我感觉那老太太嘴都笑歪了,“三两三,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欢迎下次来光顾。”说完她直接将黄金鼬塞到秦淮手里,秦淮用黑布罩好,朝着我们瞥了一眼,便走了出去。刚一开来,我就走到前面想质问秦淮到底什么意思,那东西是我们三个人拼了命从里面拿出来的,更重要是白胡子族长的死还历历在目,秦淮似乎早就猜到一出来我就会质问他,马上一挥手,“回去我再跟你们解释。”我只好闭嘴,也确实,这种情况也不适合说什么,我们三个穿着黑袍子在黑夜中穿行,刚走了没几步,我好像听见一阵埙声响起,我顿时心里一紧,怎么去描述这埙声呢?非常悠扬,却似乎是刻意在吸引我们的注意,但又十分隐秘,我寻找声音找了半天,仿佛就在我身边,但周围人来人往,就是找不到。我感觉好像被这埙声包围了,凌熠辰拍了拍我,指着我右侧的方向,我赶紧朝着那方向看去,一个同样穿着黑袍子的人,低着头往前,他很明显在做着吹奏的姿势,他的背影很陌生。我想追上去,秦淮立马拦住,“别去,周围不只他一个人,应该是个陷阱,刻意引起我们注意,不要生事,赶紧走。”秦淮的考虑不无道理,不然这个人怎么会偏偏出现在这里,我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几次用埙声帮助我们的人,我赶紧跟秦淮离开了,诡异的是,即使我们到了王蔽家门口,似乎还能听到声音,仿佛就在我脑海中吹奏一般。隐调局只能中午回去,我们今天只能暂住王蔽家,王蔽看着黄金鼬,大跌眼镜,“我说老秦,这东西你都弄来了?你用什么换的,这东西可是号称千金不换的?”凌熠辰撇撇嘴,不耐烦的说:“秦老七疯了,用狐狸头换的。”王蔽立马一脸黑线,“我说老秦,我看你也是疯了,这东西虽然千金不换,但是狐狸头是无价之宝啊,多少只眼睛盯着呢,你怎么用那玩意换了。”王蔽一边说一边拍着大腿,简直难以置信,“你真是越来越不像我认识的秦淮了。”秦淮冷笑一声,“你们这是干什么,批斗我吗?”秦淮从兜里掏出狐狸头,说:“这东西不是在这吗?”我们三个顿时一愣,这什么情况,我明明看见秦淮把狐狸头交给了那个老太婆,难道他顺手牵羊又拿回来了?不对啊,根本没有机会啊?凌熠辰也是一脸惊讶的从秦淮手中抢过来,看了半天,“对,是咱们从沐灵山拿回来的,后面写着天机残卷上部的位置,那你交给老太太的是什么?难道是假的?”王蔽马上摇摇头,“绝对不可能,他们在黑市多年,都有一套自己的鉴别方法,走眼的几率非常低,几乎就是没有,而且这些人都是混黑道出身,在屋子里都有阵法,就是为了防止你们有些人突然拿了东西就跑不给钱的,想从黑市上骗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那块一定是真的狐狸头,这东西他们会更慎重。”秦淮似笑非笑的点点头,“不错,那块也是真的。”我顿时蒙了,这什么情况,“那块是我从陈虎那拿过来的,只允许他可以暗算,我不能顺手牵羊吗?陈虎知道了一定不会罢手,他会自己想办法拿回来。”王蔽惊讶的盯着秦淮,“你小子现在顺手牵羊的活都干了?陈虎一定将狐狸头收藏的非常严密,你是怎么找到的?”秦淮一摆手,“再严密的阵法也会有破绽,况且他陈虎疑心重,不信任任何人还极为自负,对于自己的想法非常肯定,这就是他最大的弱点,行了先不说这个了,我要方壶古国的资料,你弄的怎么样了?”王蔽叹了一口气,“秦爷,哦不,道上都叫您秦七爷,那古国都消失了快一万年,比历史上最早的夏朝还早个几千年,您老这不是难为我吗?”秦淮白了他一眼,“少废话,赶紧说——”王蔽努了努嘴,道:“方壶古国的王族都姓萧慎,这个你应该知道吧,方壶古国本不应该在长白山脉,当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国度举国迁徙,方壶古国本身在哪我们谁都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们要明确,长白山本是活火山,在近代还有喷发过的历史,更何况在那个时候,他们为何将一个墓葬建在活火山的周围,难道不怕就此被淹没吗?”秦淮恩了一声,“在强大的阵法,也强大不过自然之力,除非他们在建造墓穴的时候已经肯定,这里绝对不会受到长白山火山喷发的影响。”王蔽点点头,用讽刺的语调说道:“秦七爷果然是聪慧过人,晚生佩服佩服,所以就像咱们之前分析的一样,也许长白山还有一侧的山脉是我们没发现的,那里依托山势,绝对不会受到火山喷发的影响,亦或者那里就是火山口,还有一件事,方壶古国擅长机关配合阵法,这个不用说了,看到隐调局里这么精妙的机关应该也能看出来,他们信仰的图腾竟然是舌头,我有点想不明白。”之前我看画的时候猜测方壶古国的人信仰嘴,因为他们把石像的嘴雕刻的特别大,没想到竟然是舌头,也对,嘴大舌头才能大嘛,没想到这个在万年前文明极度昌盛的国度信仰也这么的神奇,完全不能理解,莫非这个民族都是吃货?凌熠辰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我们来总局比较晚,之前的事情知道,你们在进入这下面的墓葬之时,可发现了尸体?方壶古国的人的尸体?他们在下葬之时可有什么特殊的讲究,就像涂山族,有棺材不睡,非得把尸体吊在上面,真是想不明白。”王蔽看了一眼秦淮,道:“看来他真是什么都不跟你们说啊,你这个人有点秘密都烂在肚子里了吗?也好也不好。”秦淮没搭茬,王蔽继续说:“当年我们总局还在北京,因为冥昱教频繁的活动不得已搬到那里,依托天然的大阵优势,当然,当我们搬进方壶古国的时候,也试图寻找尸体,找是找到了一些,但都是近代的,也许有一些误入死在其中的,还有些盗墓的,总之不少,甚至还有团队都死在了里面,我们当时也消耗了不少人力物力,有几个同事也差点丧命,耗时几个月,才将这周围的阵法逐一的研究透彻,但是我们还真的没找到任何关于方壶古国的尸体,找也是看到了几个以前的陪葬的东西,还有一堆壁画,有几个棺材也都是空的,再不就是通往别地方的密道口,无为道长办公室不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