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一愣,简直难以相信眼前的一切,从那元堡之中的裂缝里爬出了很多只血红色的东西,它们大概有一个成年人手掌那么大,通体鲜红色,而且在它们的表皮布满了血丝,看上去极为恶心,那些东西似乎眼睛还没睁开,嘴里发出奇怪的叫声,听上去有些像虫鸣,它们身旁好像还有翅膀不停的煽动,只不过翅膀很小,一时之间我竟然没有发现。我当时还在纳闷,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之前似乎没有见过,我转身想问问秦淮,却发现八个人当中除了我之外,所有人的表情都惊讶到了极点,尤其是方瑜最为夸张。她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很害怕的蜷缩在房间的角落,甚至不敢看眼前的情景。当时凌熠辰就在我旁边,我转头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凌熠辰半天才反应过来,说:“大姐,你连尸神都不认识?”我顿时一愣,心里泛着嘀咕,“尸神是什么鬼?”我怎么以前从来没听说过,难道长的这么对不起观众的东西竟然是一个神?我立马反应过来似乎不大对,这东西应该是大凶之物,否则众人也不会做出如此的表情。凌熠辰见我依然皱着眉头,继续说:“此物乃是一种古老的降头之术,早已经失传了近千年,我也只是听我师傅曾经提到过,这种东西是将一种叫‘尸饔’的虫子灌入尸体之内,再辅以一种上古的秘术,此物能在尸体之内存在千年……”我继续问:“那你们为毛都这个表情?”凌熠辰一脸黑线的说:“大姐,你是真笨还是假笨?现在这具尸体生出来的东西就是尸神降,这些东西刚刚出生,再过几分钟就会将眼睛睁开,看到活体便会侵入,假如侵入了你的身体,然后你就会跟那尸体一样,成为尸神的母体。”我顿时无语了,不是说降头术之中腾蛇降最为厉害么?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尸神降,而且看这意思大家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就在众人都还在发愣的时候,秦淮大吼一声:“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跑啊!”众人这才反应过劲。正说着,刚刚从缝隙中爬出的几只尸神,霎时睁开了眼睛,它们抖动抖动翅膀,迅速朝着我们几个聚集的地方飞了过来,我们当时都呆住了,这东西速度极快,飞在天上我甚至只能看到一道黑影,就算我用天孽攻击也是来不及的,前有尸神后有阴兵借道,我们几个被夹在中间,是前进也不行,后退也不能。此刻我们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这种举步维艰的形势,我们七个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秦淮看去,秦淮已经跑到了那个阴兵借道的洞口,朝着我们使了一个眼色,便消失在黑暗之中。陆陆续续几批出生的尸神也都睁开了眼睛,留在此地迟早会出事,我们几个赶紧朝着那阴兵的洞口又跑了过去。跑了没两步,我就感觉有一个黑影在我身侧不停的上下乱飞。我顿时心里一紧,应该是被尸神盯上了,我手里立马紧握天孽,却根本抓不住那尸神的踪迹,就在我茫然无措的时候,我感觉到一股寒光在我周身围绕了一圈,我听到了几声吱吱的惨叫,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定眼一看在我旁边有四五只已经被砍成几段的尸神,虽然它们的皮肤是红色的,但它们的血竟然是绿色,并且散发着一股强烈的腐臭,这味道让我不停的干呕,我立即闭吸,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的那道寒光应该是蛇刀。我立马朝着高柏铭看去,他的右手正拿着如鞭子一样灵动的蛇刀,朝着我大喊:“你发什么愣?还不赶紧过来!”高柏铭此刻已经站在了右侧的洞口之处,他又朝着我身后挥舞了两下蛇刀,这刀可真是个宝贝,就如同鞭子一般,你根本无法判断它的方向,甚至可以在攻击之时朝着任意的地方改变方向,前提是,你必须控制的比较好。我立马朝着那右侧的洞口跑去,紧随大家,心里却泛起了阵阵狐疑:高柏铭为何会救我,他不是一直巴不得我死么?他不是冥昱教的人么,高柏铭这个人生性多疑,城府极深,我第一反应就是他是不是又在酝酿着阴谋,还有一点我想不明白,这蛇刀原本属于公输家族,上一次在沐灵山,凌熠辰还被此刀袭击,当时我们都认为那个人就是公输,莫非那个人是高柏铭?疑问太多,除了当事人之外我根本无从知晓,也许以后我都不会知道答案。我们八个人又再一次进入右侧的密道中,尸神并没有追来,那密道口仿佛是它们无法逾越的障碍,我们在密道中试探着往前走,不时的往身后看去,高柏铭走在队伍的最前端,双手高高的将伏羲鉴妖镜举过头顶,我们一直注视着身后的情况,这密道中静得只有我们八个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我们几个提心吊胆的走到了密道的尽头,这一次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生,容易得有些过头了,我有些出乎意料。秦淮一直在我身旁,领着队伍继续往前走,见他没做出任何反应,我也稍稍的松了一口气,通过这密道之后,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圆形的走廊,在那圆形的走廊之中,等距离的分布了五个石洞,当然也算刚刚我们走出来的一个石洞,我转了一圈,立马觉得晕头转向,这五个洞口一模一样,若不是我站在刚刚出洞的地方,甚至会混淆,不知道自己从哪个洞口出来的。济引扫了一圈,道:“此乃五行阵法的变种,以金木水火土作为法阵之源,五门中只有一门为生门。”凌熠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用你说啊,我也知道这五个门只有一个是生门,你倒是说说哪个门是生门呐。”济引顿时语塞,便不再说话。我觉得凌熠辰如此下去,必然会成为全队的公敌。方壶古国的机关和阵法果然名不虚传,从头至尾都让我们一直在选择,这时候又到了黄金鼬上场的时间了,秦淮从肩膀上将那小东西放下来,黄金鼬在五个洞口徘徊了很久,最后停在了土门的门口,秦淮扫了我们一眼说:“走吧!”方瑜被那女尸吓得仍然脸色惨白,半天没有缓过来,跟在我们后面边走边说:“这方壶古国的人实在太不地道了,既然已经设置了生门,就应该顺畅无阻的让我们通过,还在生门之中设置了那么多机关秘法,简直就是要人命!”众人没有理会方瑜说什么,都径直往前走,土门之中的风极大,地上都是沙子,是不是的挂起一阵,我们的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只能半睁半闭着眼睛继续往前走,沿着密道,我们走了大约十分钟,周围的风向开始发生改变,一开始都是往出口刮的大风,现在竟然改成的小型龙卷风,害的我以为是镰鼬在作怪,这不是土门吗?怎么感觉我们进的是风门,难道是因为风带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