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最开始他们生火的地方,秦川小声问她,“你们有过节?”
“对,大哥你看出来了?”
“你呀,睚眦必报,得罪过你的,哪个落得好下场?”
“也不尽然,我们村刘强妈不就活的挺好的嘛?”
秦川无奈的笑笑,重新找了些干燥的青苔,扔进火堆里。
“大哥,我想办一家中医馆,以后少不了跟金家打擂台,所以这个梁子算是结下来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没事找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是她的十六字做人准则,人活一世,不能活的窝囊。
张志先和刘宪权默默看着他们,目光不时扫向不远处金家的人。
到现在为止,两人终于弄清楚为什么周凝的态度强横。
这个小师妹了不得,她哪是来上学的?完全就是到处惹事,不安分的主儿。
小小年纪,大学还没学习一整年,就想开中医馆?她会吗?
贫穷限制了他们的想象,一整晚谁都无法入睡,反倒是一直嚷嚷着怕虫子咬的周凝,睡得四仰八叉。
谁叫人家有个温柔体贴的大哥?
秦川只打了五分钟的盹儿,徐洋洋特意看了下手表,的确只有五分钟,再睁开眼,他神采奕奕,精神抖擞。
周凝睡觉不老实,有火光,山里的蚊子都扑了过来,哪还有人能睡得着?
秦川一晚上都给她驱赶蚊子,睡醒后她指着徐洋洋红肿的眼皮问道,“蝎子爬你脸上都不知道吗?”
徐洋洋痒的抓心挠肝的,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感情她有个好大哥,没有喂蚊子,她睁着眼都能被叮成这样,可见晚上时光有多难熬。
心力交瘁的不止是他们,金家人个个垂头丧气,特别是金雪,从高傲不可亵渎的神医,直接跌落成泥坑里打滚的野丫头,经过秦川身边,难为情的遮住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