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下去,把围观看热闹的吓的,当场就昏过去两个。
眼前的一幕,吓的石楠魂飞魄散。屠宰场都没有这么恐怖吧?这人还能活着吗?
周凝接过秦川递给她的手绢,擦了一把喷溅在脸上的脓水,目光坚定,下了第二针。
第二针没有出现水花喷溅的壮观场面,大家都舒了一口气。
“洋、洋洋,周凝姑娘她……她太强悍了!”徐海军心有余悸的说道。
“爸,其实我没有跟你们说实话,那晚我生病,恰好碰上停电,你怎么都不会想到,周凝是靠着手电筒的光,给我做的手术。”
说起来竟然有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徐洋洋自己都没发觉她就是当事人,不应该这么淡定才对。
发生在周爷身上的事,啥事都不算事。
但是发生在她大伯身上的,用光了周凝所有的银针,徐洋洋猜测,如果她还有多余,应该还会继续插。
这种蔚为壮观的场面,不但是小镇居民见所未见,就是部队里的同志也是一脸的懵逼,完全不知所措。
“指导员,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吧。”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的石楠,两条腿软的像面条,脸色灰白的晃到指导员身旁说道。
“胡说什么呢?你什么都没做就想当逃兵?”
这个罪名可大了,石楠缩了缩脖子,把剩下的话咽进肚子里,紧张的盯着躺在门板上的男人。
微微带着一点黄色的脓水渐渐不流了,但是大伯的肚子还是大的跟孕妇一样,只不过不是硬邦邦的。
“徐洋洋,把熬好的药拿过来。”
徐洋洋应了一声,跟张志先一起,扶着她大伯的身子,灌进去一大碗褐色的药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