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多钟,徐海军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推开门一开,自己的侄子阿八正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三叔,你快去看看我爸爸,他要不行了。”
“什么?”
听说大伯要死了,全家人都穿衣起来。
“你睡一会儿吧,我大伯惯会闹秧儿,没准又想起啥折腾我爸。”
徐洋洋一肚子委屈,没办法,谁家都有一个两个奇葩的亲戚,一根藤上结的两个瓜还有苦有甜,何况吃五谷杂粮的平凡人。
周凝并没有听她的,坐起来迅速穿好衣服,神色有些凝重。
她大伯施完针之后,也没有过去看一眼,这会儿闹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跟自己治疗有关。
几人打着手电筒来到大伯家,屋门敞开着,石楠一脸疲惫的瞪大眼睛看着他们。
“我说同志,你是不是魔怔了?大晚上的,眼睛瞪的这么大做什么?”
徐洋洋从一开始就看不上说塑料普通话的石楠,好家伙,军医,来了镇上没看到他施展任何医术,反倒跟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打听周凝的事。
“你们,你们自己进去看吧。”
不明所以,周凝带头进了里屋,地中央摆着一扇木门,徐老大直挺挺的躺在上面。按照东村的习俗,这种情况下,就等着给死人入殓了。
“天杀的,我可怜的大狗子啊,你是被人给害死的啊!”
天下悍妇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如出一辙,差异就在各地的方言不同,但是不耽误看客们理解。
半个小时前,阿八去找石楠给他爸看病,石楠拿出听诊器一测,老头心跳时有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