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抬头看向对方,年轻人大概有二十三四岁,方脸,皮肤有点黑,衣着十分朴素。
他的座位在中间,靠窗户的乘客是个五六十岁,大腹便便的男子,看样子像是替厂家全国各地跑推销的办事员,靠过道的乘客,是个年轻的妈妈,怀里抱着两三岁的孩子。
不大的地方,三个人坐还有点拥挤,男人怀里抱着包,表情十分的严肃。
“我睡会儿,到站了叫我。”
她没兴趣管别人的闲事,身体随着火车的晃动渐渐进入混沌状态。
这种环境下不可能睡实,那个三岁小孩不时地啼哭两声,年轻妈妈哄不好,只好站起来抱着孩子晃悠。
徐洋洋发现那个怪异男子似乎舒了口气。
紧接着他活动了下身体,在拥挤的过道上,给脚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他的嘴唇干裂,两眼凹陷,面色蜡黄,眼神飘忽。
“张师哥,你说他是不是患了什么病?”
跟周凝在一起久了,徐洋洋也想学会“望闻问切”,直觉告诉她,那个年轻人肯定有问题。
“也许吧!”张志先不敢乱下结论,他没有周凝的本事,一眼就能找到病灶。
观察了一会儿,徐洋洋突然压低声音说道,“会不会是小偷?我爸说火车上扒手多,你看他一直盯着行李架上的行李。”
周凝采购了一大包药材种子,有一些还是连土一起带着的幼苗,所以行李比别人的多了些,放在头顶上方的行李架上。
那个男人目光不时飘向这里,徐洋洋怀疑也情有可原。
“想多了吧?车上人这么多,他敢行窃?”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最后两人也抵挡不住旅途的疲乏,眼皮沉的直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