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莺飞的五月,已经十天没有见过秦绍。
“喂,你真不去物理系看看?叫什么劲儿啊?我要是你,非去挠那个安云不可,叫她知道抢人男朋友要付出代价。”
嚼着嘴里的青草,周凝斜睨着她,“你也就是痛快痛快嘴,连青蛙都不敢解剖的人,说什么大话?”
“我这不是安慰你吗?我永远忘不了你们俩一块儿来京大报道的时候,他敲门进来,帮你把床铺好,衣服叠好,跟伺候老佛爷一样,还要把洗脚水端到你面前,这才几天功夫就变了天?”
徐洋洋指着她衣服上没有洗掉的污渍,“瞧瞧,这就是证据。”
在生活上,她完全就是个废物,白痴,每天要不是有她给整理床铺,再加上宿管阿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们宿舍的分早就扣光了。
“没事,我衣服有很多。”
“……”徐洋洋只好把话又咽进肚子里。
这是不争的事实,人家开服装厂的,几乎每个礼拜都有包裹过来,她检查合格了,再邮回去,学校里有些家庭条件好的女学生,已经开始模仿周凝的穿衣打扮,她们的服装已经在京城的大商场有卖的。
“我总觉得你不应该晾着秦绍,昨天我在食堂碰到他寝室的同学,好家伙,他看到我,就跟耗子见到猫,我又不是你,躲着我干啥?”
“是啊,为什么躲着你?”
“你聪明的大脑,不会连这个都想不清楚?很明显他们知道一些可怕的事实,理亏不敢跟我们说。”
“你想多了,他可能真是被你的气势吓到,你最近整个人都凶巴巴的,自己不知道而已。”
徐洋洋吓了一跳,掏出书包里的小镜子,左照照又看看,不自信的问道,“有吗?有吗?”
忽然她一把抓住周凝的胳膊,表情就跟见了鬼一样,盯着手心里的镜子。
“看吗?照妖镜吗?”
被她抓疼了,周凝蹙着眉头看过来,很快她的表情就变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