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地虽然是天阶中境的绝世高手,虽然是闻名全国的大禅寺的住持,然而他毕竟是个世外之人,对世俗的许多事情不了解。他来龙隐寺,因为受莫伦的请求。“大师,我请你做一件事。”莫伦坐在释地的面前,很恭敬的样子。释地给莫伦斟茶,道:“请讲。”“岳山省盟城市龙城县有座山叫龙隐山,有座寺庙叫龙隐寺。”莫伦道。释地安静的听着,适时的道:“没听说过,难道寺里有知名的人物?”“戴洪。”莫伦轻轻的吐出戴洪两个字。释地浑身一颤,“戴洪?”莫伦点头,“对,戴洪。”“我师父的一生之敌?”释地问,“还活着?”“活着还是已经死去,只有他自己知道,只有他门下的弟子知道。”莫伦道,“你师父活着的时候,总是心心念,要和戴洪再比高低。”释地叹口气,“可惜。”“既然知道戴洪在龙隐寺,为什么不走一遭龙隐寺,了却师父的一桩心愿?”莫伦道。“是该走一遭龙隐寺,了却师父生平的心愿。”释地道,“师父已经仙逝,就让我去见一见戴洪,会一会吧。”“戴洪如果不在,他的徒弟总是在的。龙隐山虽然是小山,但是山上住的人没一个简单的,地煞星,金刚大阵,都是存在的。”莫伦道。释地低眉不语。“天下江湖表面上安静,实际暗流涌动。戴洪一生谋略,是否会有新的一番计算。”莫伦道,“当初如果不是戴洪谋略,当今的天下姓什么,谁有说得准。”释地抬头看着莫伦。“我们总得做点事情。”莫伦道,“他门下弟子除了地煞星,还有擅长谋略的吴海,光头和尚,年纪轻轻,造化修为不低,成长起来之后一定是下一个戴洪,值得关注。除了吴海,更为要注意的是王小峰。”释地从来没听说过王小峰,问:“什么人物?”“这是他的资料。”莫伦给释地一卷书,书页上记着王小峰的信息,用的是繁体字。释地看着王小峰的资料,表情一直凝重,看完之后,合上书,问:“确定是盘龙大帝的传人?”莫伦点头。“师父说的没错,盘龙大帝真实存在,她的传人也存在。”释地道,“龙隐寺,我一定去,了却我师父的心愿。”莫伦微笑,起身,道:“我给大禅寺两千万,用来佛法发扬。”释地眼皮不由得跳了跳,两千万不是小数,算下来,莫伦给大禅寺的钱数不低于一个亿。虽然是世外之人,是大方之家,既然是住持,就得关心大禅寺的发展,就得关心大禅寺的和尚的声名。细细想来,自己执掌大禅寺二十余年,是大禅寺发展迅猛的二十年,已然有了中兴之象,将来自己也可以在寺庙名人堂中为居高列,成为众人仰望的得道高僧。说到底,大禅寺的发展之所以如此迅速,和莫伦的巨大投入不无关系。所以莫伦不是普通的施主,两人的关系也十分微妙。释地于是启程去龙隐山。他虽然发展了大禅寺,然而不喜欢抛头露面,事情都是自己的师弟或者弟子去做的,他在世人眼里,在寺庙的众弟子眼里,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大师形象,他去龙隐山,一人一杖便去了,说不出的仙味十足。来龙隐山,到了脚下,抬头看,别人看不出什么门道,释地看得出来,心中感慨,莫伦到底是莫伦,知道的事情多而且深,而更为感叹的还是戴洪。山本来是普通的山,因为戴洪的关系,山不再是普通山。正应了山不在高有仙则灵这句话了。释地迈步上山,看去像是双脚踩在石阶,实际上这是脚尖轻触石阶,步履轻盈,较为轻松便到了山上。到山上,到寺庙前,实在说不上气派的寺庙,仍然给释地以无限的震撼,恐怕世间上再没有如此神奇的寺庙了。门前有两个扫地的和尚,都是四十多岁,光着头,手里的扫帚看上去有些破。他们听到脚步声,停下扫地,看着释地。释地看着两个扫地的和尚,有些吃惊,初看两个和尚,一脸的杀气,再看竟然是一脸的平静。瞬间的变化,让释地恍然不知道作何解释。“找谁?”走上来四十多岁的和尚,不过和大禅寺的和尚比起来,实在又不像和尚,既不双掌合十,也不诵佛号,非常平常的问一句,“请问找谁?”释地道:“我是大禅寺的释地。”如果是真寺庙,如果是真和尚,应该听过释地的名号。问话的和尚神情大变,大禅寺卧虎藏龙,大禅寺历史悠长,大禅寺的住持是高僧,他听说过。“请进。”和尚做个请的手势。释地走进寺庙,看着院子当中的大树,经过一个冬天的沉寂,春天的大树开始发新芽,有了些许的生机。寺庙虽然小,虽然破,但是老树颇有味道。李四从厢房里走出,走到释地的跟前,送佛号,双掌合十。释地道:“我是大禅寺的释地,我来这里见戴老前辈。”凡是找戴洪的人,一定不是俗人,李四小心应对,道:“师父他老人家现在不方便见客。”释地道:“我等。”如此一等便是一晚。晚上时候,见龙隐寺上方有阵法动,释地便运行功法,让云雾缭绕,算是破了阵法。李四眼见天罗阵被破掉,大为吃惊,大为惊恐,天亮之后,给吴海打电话,这种情况,需要吴海拿主意。吴海简单分析,觉出问题严重,所以告诉王小峰,两个人才驱车来龙隐寺,见释地。见面之后,释地没想到王小峰是眼前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王小峰的套路简直就是没套路。“大师,好容易来一趟,对我们来说是不小的缘分。佛家讲究惜缘,咱别浪费了缘分。”王小峰道,“师父在世的时候,讲过大禅寺,说过大禅寺的住持,我们尊崇你,一直想见见,今天你来了,我们见到了,心里说不出的高兴,我有很多问题想向你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