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阳光明媚,秋风和煦,是个宜婚嫁的良辰吉日,莫家上下,一片张灯结彩,布置的喜庆又古色古香。冰块和绿罗的婚礼采用的是中式婚礼,依照着徽州的传统,绿罗前一晚就暂住到了方静姝家。方静姝另外建造了一个新的方家,与莫家遥遥相望,需要穿过一个镇子才能到。一大早的,绿罗就被挖了起来,造型师们给她梳妆打扮。她的一头短发早已经留长,被造型师盘在脑后,凤冠霞帔,美不胜收。“绿罗,你今天真漂亮。”素锦穿着喜庆的徽州服饰,提着裙摆走进来,看到装扮好的绿罗之后,忍不住夸赞道。绿罗露出了新娘子的娇羞,微微一笑,煞是好看。莫家那边只有素锦一人陪着绿罗从这边出嫁,其他人都得留在莫家等着,接亲的队伍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很快就要到了。造型师又检查了一遍妆容,确定完美了之后才给绿罗盖上了红色的鸳鸯盖头。她这一身喜服都是莫扶摇请人日夜赶制出来的,一针一线都是纯手工刺绣做出来的,花纹图案都是栩栩如生,光是一身嫁衣都价值不菲。还有她头上戴的凤冠,全部都是纯金打造的,上面镶嵌的珍珠也都是最圆润华丽的,规格远比古时候的大家闺秀还高。方家今天也布置的非常喜庆,到处挂满了红灯笼。迎接的队伍还没到,远远的已经听到了敲锣打鼓的声音,以及外面欢天喜地的热闹声。“来了来了,迎亲的队伍来了。”喜婆从外面跑进来,欢声笑语的一路喊着吉利的话。素锦拍着手掌说道:“哎呦,来的真快。”此时,在方家的门口,一支迎亲队伍正在缓缓的靠近。队伍很长,为首的是今天的新郎官冰块,他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打马而来,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在他的身后,跟着八个轿夫,轿夫们穿着黄色的衣服,戴着红色的帽子,抬着一顶富贵华丽的红色喜轿。轿子后面跟着的全是挑夫,以及敲锣打鼓的人。在队伍的两侧,另外还有两支穿着黑红劲装的弟子,他们全是惊天的弟子,跟过来确保迎接队伍安全的人。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停在了方家大门的门口,门口的佣人立刻点燃了一串炮竹,炮竹声噼里啪啦的响着,夹杂着围观邻居们的掌声。有人开始撒喜糖,孩子们争先恐后的争抢,嘴里唱着祝福的童谣,场面十分热闹。冰块跳马而下,被佣人们迎进了方家。迎亲队伍不仅要来接新娘子,还要整理新娘的陪嫁,挑夫们负责这一块,各自去和方家的佣人对接。冰块被佣人领着去接新娘子,喜婆守在门口,一见了新郎官就开始说好听的话,她本身就是媒婆,好听的话张口就来,点爆竹似的说了一大堆,听的冰块十分舒心。新郎官一开心,红包张手就来,一个厚厚的红包递给了喜婆。喜婆欢喜的接下,给他让开了一条道。中式婚礼只有这么一个拦门的规矩,冰块过了这关就能见到新娘了。素锦给他开了门,房间内,绿罗坐在大红的喜床上,手里捧着大红的绣花,一身红衣,美丽至极。冰块朝着她走了过去,绿罗低着头,只能看到一双脚映入了眼帘。“绿罗,我来娶你了。”冰块朝她伸出了手,她的新娘,他来娶她回家。绿罗的脸色微微一红,缓缓的把手递给他。冰块握住了她的素手,将她从床上牵了起来。绿罗看不见路,冰块走的很慢,一步一步,好像很怕绿罗会摔倒。但是绿罗却不怕,因为她知道,牵着她的这个男人,永远不会让她摔倒。即使真的会摔倒,他也会比她先倒地,充当她的人肉靠垫。这个冰冰冷冷的男人,将他仅有的温柔和温暖都给了她,绿罗想,这辈子,就他了。^首发《S'喜婆和素锦跟在两人身后,一直到快要出方家大门了,两人才绕到一对新人前面,慌忙去撩轿帘。围观的邻居看到新娘出来了,又是一阵欢呼和鼓掌,孩子们又唱起了当地的童谣,声音清脆悦耳,带着真诚的祝福。绿罗上了轿,冰块才又翻身上马。接亲不走回头路,他们回莫家,需要从另外一个方向走,他打马在前,八抬大轿在后,挑夫在最后,延长出了一支长长的队伍。素锦和喜婆一左一右跟着喜轿走,他们路过的道路两旁,全都装点的喜气洋洋,每家每户的门口都挂着大红的灯,远远看去,宛如十里红妆。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待你青丝绾正,铺十里红妆可愿。绿罗,今日你长发及腰,青丝绾正。我十里红妆,娶你为妻。今生今世,白头偕老。莫家。莫家门口也已经站满了人,亲朋好友等着迎接新郎新娘,看到迎接队伍远远而归。鞭炮声便已经响起,此等热闹的景象,莫家几十年没有过了。“今天冰块帅成两米八啊。”金忌庸远远看着冰块骑着马,意气风发的样子感慨。“人家一直都比你帅好不好。”刑天翻了他一个白眼。邵阳和吕洋点头:“对,你最丑了。”金忌庸呵呵了:“我丑我有女朋友啊,你们帅你们还不是单身狗一条。”“你是瞎吗?我们明明是三条。”刑天不客气的怼他。邵阳和吕洋握了握拳头:“想挨揍吱一声,我们成全你。反正今晚入洞房的不是你,先把你揍的爬不起来再说。”金忌庸赶忙往秦漠那边躲:“少主救命。”秦漠斜了他一眼:“没空。”金忌庸嗷了声:“你又不是新郎官你忙啥。”“观摩学习,积累经验。”秦漠一本正经的吐出八个字。金忌庸:……卧槽哦,一点毛病都没有。“不是少主,我很好奇呀,你说你结婚的时候咋整啊。是一个一个娶,还是一口气一起娶?”金忌庸想起这茬,感觉有点头疼。“嗯,这是个好问题。”秦漠唔了声:“容我想想。”金忌庸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深深的为他家少主感到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