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一指,岁月悠悠,转眼间魏浩待着一千阴兵已经在三里坡驻扎了一个多月。
六艺她们的四路军捷报频传,正在向这里赶来同他会师。
程宁的兵马已经在十天前,围困了风灵关,原本他们还不会这么顺利,但魏浩那八个拦江石手,做了浮桥,助他的大军横渡了风灵江,致使这一天险完全失去了效用。
当然魏浩也因此揽下了大因果,此次若是程宁不胜,他怕是烂摊子有的收了。
好在现在不是汛期,要不然江水暴涨,魏浩就算有心助程宁,也是力不足,毕竟有些事情可以暗中做,但不可明着来。
这十天来风灵关前,天天厮杀声不断,偌大一个风灵关,彻底成了绞肉机,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双方士兵丧生。
魏浩每天都会去厮杀的战场上半空中驻足待上一会,看着底下那血淋淋,赤裸裸的征战,在感叹凡人生命脆弱之时,其也忽然觉得,老天对自己还是不薄的。
曾记何时,他也是这云端下的一员,单论身体,或许还比不上下方战场的许多人,但现在其已经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乾元界一方小有名气的大妖了,个中滋味,魏浩尝得出,说不出,就像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云端上究竟看什么一样。
风灵关上,设有一张木质太师椅,老将陈茂端坐其中,与他相隔不过数步之遥的地方,正在发生厮杀,老将对此就是熟视无睹,镇定自若的喝口酒,吃口菜,其身侧一与老将气质有几分神似的少年,持一把三星开阳大刀烁烁放光,紧守老将,凡是冲上城关的敌军想要打扰陈茂,皆被少年外放的真气,瞬间震碎肝脏,横尸风灵关。
“将军!”
“爷爷,大伯来了!”
“哦!是老大呀!”
陈茂正喝得有滋有味的时候,一黑脸高大的中年男子,龙行虎步,来到他的近前。
那些想要阻挡他的敌军,还未到身前,便无疾而终,相比与持刀少年的锋芒毕露,黑脸将军多了一些久经风霜的沉稳与世故,那双黑色的眸子,透出的是与老将一样的睿智,两相比较黑脸将军,欠缺的也就是一些火候罢了。
“爹,程宁太过嚣张了,孩儿请战出城,杀一杀他的威风。”
老将陈茂听闻自己大儿子主动请战,其押了口酒,吧嗒吧嗒嘴巴,慢条斯理,以一副老态龙钟的父亲口吻回道。
“打了几天了?”
“十天了,爷爷!”
其身后的少年与面前的黑脸将军,听见了陈茂的问话,相互对视一眼后,少年方才在一旁答道。
“十天了,也是时候了,话说这程宁小崽子,真不地道,想当年我怎么说也还当过他的上司主帅,这来攻关,连个招呼都不过来打一个,也是该让他长长记性了,让老二领五千龙象骑,去冲一通,撒撒欢,省得其总让你这个大哥来挡刀。”
“是!”
黑脸将军答应一声后,面对老将拱手倒退三步,方才转身下了城关。
“继业啊!”
“爷爷!孙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