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竟然如此疼爱叶天,将这等先皇御赐的圣物都交给了他?”周遭诸多世家弟子哗然开来。段诀卿,白卫语,傅熙镇眼里顿时满是不甘。苏美美,凌玉容,叶领袖则是心下微微一定。不过此事未完,尽管叶天手握打王金鞭,但无端毒打一群大臣和几个王府弟子是事实,加上之前的罪名,依然凶险难测。“怪不得如此的张狂,叶天,你莫以为手握打完金鞭就能随意毒打任何人了?”牧天邪厉声道:“那本王就站在你的面前,你打本王一下,试试看!”眼下叶天手握打王金鞭,任何人奈何不得他。牧天邪只能采取激将法了。他是皇室的血脉,金贵无比,叶天若真的打了他,那就是以下犯上,打王金鞭也护不了他了。“天儿,不要冲动……”见儿子目露凶光,凌玉容立马出声劝阻。“大王子血统高贵,我叶天纵然在胆大妄为,也不敢打你呀。”叶天讪讪一笑,鞭子随意甩在柱子上。“算你小子识相,知道主人和奴才的区别。”牧天邪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忽然凝固住了。“啪嗒!”只见叶天的鞭子甩在柱子上,顺势反弹,将大殿头顶的那盏琉璃灯挑飞下来,顺势对着牧天邪当头砸下。轰隆!牧天邪心中满是得意,如何会预料到如此变故!一个不防,立马被琉璃灯淹没。“快,快救大王子!”一群侍卫一拥而上,手忙脚乱的将牧天邪从灯罩中拉了出来。只见在琉璃灯的辗压下,牧天邪头破血流,脸上都是触目惊心的血迹。“大王子,在下真的是无心的,被疯狗咬了口,只能拿柱子出气,哪预料到那盏灯会掉下来。”叶天很是无辜的说道:“这皇宫的金銮殿,也是时候修修了,若缺钱的话,我好歹都是护国公府的小辈,倒是可以凑那么几十上百个晶币的。”“噗嗤~!”这揶揄的话落下,在场不少世家弟子捂嘴偷笑。甚至连苏秀秀也是,嘴角勾起一丝微妙的弧度,显得也被叶天的无赖逗乐了。“叶天,我草你姥姥!”怒极攻心之下,大王子牧天邪口不择言了。凌玉容,叶红袖,叶天的面色顿时难看起来。叶天的姥姥,已经去世,故去的祖上先人,其能任人亵渎?“格老子的,本将军的娘已经仙游了,你小子还想对我娘不敬,找死!”就在此刻,门外响起一道厉声咆哮。只见舅舅凌南晨双眼赤红,犹如一只活脱脱的暴熊,对着牧天邪便狂冲而来。“快,快拦住他!”牧天邪的面色顿时惨白起来。“挡本将军者杀无赦!”凌南晨一声厉喝,常年军中杀伐累积下来的气势迫使在场的御林军打了个激灵,呆立在原地。“凌将军,我是皇室血脉,你,你不能打我!”彼此修为相差太悬殊,牧天邪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一步步的后退。“我娘是先皇御妹,被封为善仪郡主,一品夫人,名义上是你的长辈,你亵渎长辈,本将军这个做儿子的为她出气又怎么了?料想国主知道,也会夸本将军一句,打的好!”凌南晨一把扼住牧天邪的脖子,抬手就猛抽过去。“啪啪啪!”“啊啊啊!”顿时,惨叫声此起彼伏。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若不是亲眼见证,叫他们如何置信,一个血统高贵的王子,正被一个臣子扼住脖子,猛抽着?“凌将军,我大哥出言无状,的确该打,但眼下他已经知错了,也伤势颇重,你若继续打下去,恐怕得闹出人命来了。”见到自己的哥哥被踩的哇哇直叫,牧逸白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抱住了凌南晨。“哼,大王子,你虽为皇室血脉,但有些话能不能说,难道不清楚吗?你平日里学的教养和规矩哪里去了?”扫了眼倒在地上如死猪似的牧天邪,凌南晨余怒未消的道。“护国公府好大的气派呀,竟然敢在金銮殿上毒打皇室血脉,当真想犯上作乱?”就在此刻,一道怒喝声响起。众人转头看去,只见在几个文臣的陪同下,一个穿着蟒袍,身材挺高,气势巍峨的中年男子阔步而来。当见到此人,叶天的瞳孔陡然紧缩起来。因为他便是镇南王杨继业,开元国历史上,四大异姓王之一。“见过继业叔叔!”段诀卿,白卫语,傅熙镇托着遍体鳞伤的伤势,过去给几人请安。“你们怎么回事?为何遍体鳞伤的?”杨继业面色一沉,连声问道。“还不是叶天这个畜生,站着自己手握打王金鞭,无法无天……”段诀卿,白卫语,傅熙镇将事发经过仔细讲述一次。瞪着叶天,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什么?我儿言青也惨死在他的手上了?”听到最后,镇南王杨继业脑子嗡嗡作响。事发仓促,他一直呆在皇宫,此刻才知晓噩耗。“叶天,你这个畜生,好歹毒的心呀!”回过神来,杨继业如铜铃似的双眼瞪着叶天,隐约可见血丝翻涌,杀意冲天。“武场较技,生死自负,杀了就杀了呗,怎么,你想给他报仇?”叶天瞳孔里射出缕缕寒意。镇南王的修为超凡莫测,恐怕已经跨入腾武境了。但,这并不代表叶天会忍气吞声,当年叶家覆灭,父亲惨死,自己被碎裂经脉。哪一桩都是血迹斑斑,眼下仇人就在面前让叶天如何忍得住?“呵呵,以为拿着打王金鞭就没有人能动你了?”镇南王怒喝道:“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本王就是今日拼着亵渎先皇的威严,也要灭了你!”歇斯底里的怒吼落下,抬手就朝叶天抓去。“杨老狗,动我侄儿,找死!“凌南晨暴喝一声,迎了上去。两人动手拳来掌往,气劲飞射,狂飙翻涌,迫使周遭朦朦胧胧。诸多观战的世家弟子生怕殃及池鱼,纷纷后退。叶天眉头阴沉下来。他舅舅修为也是厉害,那招式更是从尸骸中历练出来的,可眼下依然被杨继业完全压制在下风,可见对方之厉害。“扑通!”就在此刻,一只脚突兀的贯穿而出,一下踹在镇南王的屁股上。杨继业正聚精会神的应付凌南晨,岂能料到有人偷袭?顿时闷哼一声,整个人如滚地葫芦似的滚出去老远,一头撞在石柱子上,连头顶的王冠都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