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夏凡和御空月两人来到大汉皇朝的京城时,马感觉到了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迫感。光是一个宗师境强者释放出气息时,足以搅动方圆数千里的天地灵气,进而引来风云激荡,更别说十数个宗师境强者扎堆了,这使得整个京城空的天地灵气始终在躁动,天气也随之变得阴晴不定。很有可能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下一刻是电闪雷鸣,然后可能再次万里无云,但是冷不丁的是暴雨倾盆。这样变幻莫测的天气让京城的百姓们无郁闷,都不知道出门的时候该怎么办,有些人习惯性的带一把伞,有雨了随时可以用,但是如果遇到突然刮大风,那惨了。事实,最惨的并不是百姓,因为他们最多感受到天气不好,而宗师境强者的气息以及威压对他们的影响反倒并不是那么多。这个道理像是天打雷可能会劈死千年古树,灭杀一个绝顶强者,但是却从来都没有轰杀过地的一窝蚂蚁。而蚂蚁虽然会在下雨时搬家,那也只是它们怕自己的窝被水淹没,想必是感受不到雷霆的威势的。对于宗师境强者来说普通百姓真跟蝼蚁没什么两样,他们算是放出威压时也绝对不会扫到它们的身,因为祸及太多无辜的话,必然罪业深重,那么想要突破瓶颈更难了。此时饱受宗师境强者扎堆所带来的强横气息笼罩京城空之苦的恰恰是一向在京城之耀武扬威,横行霸道的供奉院以及潜龙卫的强者。因为同为修炼者的他们可以更加清楚的感受到那一道道强横至极的气息和威压,同样他们也深受其苦。尤其是没等有带着强横气息的神念扫过京城空时,这些人有种被古凶兽给盯的感觉,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从内心里涌出来。折磨的他们简直是寝食难安。相对来说,潜龙卫还好一些。但是供奉院的人们惨了。因为前段时间夏凡杀过去营救玉鼠和黄老的事情闹得很大,数十里的街面几乎被夷为平地,算是供奉院也没有办法完全压住。幸好此时皇帝不在京城,否则的话,供奉院下全都得受罚。可是头没有责罚,并不意味着供奉院的人们心里安稳了,因为除了最底层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外,层都很清楚宗师之毒的事。现在如此多的宗师境强者齐聚京城,摆明了是来找麻烦的,可偏偏一向强势的院长现在却没有了动静,着实让供奉院下心里都发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正是在这样一个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形势之下,夏凡和御空月出现在了京城之。随后夏凡感觉到一股强横的气息扫了过来,同时更有一道神念传递过来,问道:“两位道友可是为了惩戒对我宗师境强者使用宗师之毒的供奉院而来?”“有耳闻,不过我们另有事情要做。”夏凡传念过去道:“若诸位有需要,我们自然会竭力帮助。”“如此多谢道友了。”那神念的主人并没因为夏凡和御空月年轻心存轻视,反倒多了几分敬重。毕竟谁都知道年纪轻轻能够跨入宗师境,那么前途不可限量,除非疯了,否则没人愿意招惹这样的人。“不许客气,我等宗师境强者乃是一体,不管是什么人,胆敢使用宗师之毒对付我们,都必将受到严惩。”夏凡慷慨豪迈地说了一句,末了又道:“我听说供奉院为了炼制宗师之毒已经害死了不少隐世不出闭关静修同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应当是真的。”那神念有些恼怒地道:“我有个两百余年交情的好友死在了他们手里,简直是罪不容恕。”“节哀。”夏凡忙劝了一句,又道:“看来这供奉院是不能留了,不过我听说供奉院内有个绝顶强者,奉劝你们还是要小心为妙。”“多谢提醒。”神念回道。“客气,客气。”夏凡以神念跟那人客套了两句,随后拉着御空月直奔乾坤宗。“你真的是来看热闹的?”御空月有些纳闷地问道。“先看看形势再说。”夏凡笑着道:“若是能够捞到便宜,到时候再出手也不迟。”“估计这么想的不仅只是你一人而已,所以你看京城的局势看似紧张,实际却始终没人真的动手。”御空月皱眉道:“我担心时间一长,那些被流言煽动起来的宗师境强者们回过味来说不定会纷纷散去,那样你的算计落空了。”“且放心,我们既然布了局,自然不会让棋局内的棋子轻易走脱。”夏凡微微一笑道:“你且耐心看吧。”“好吧,我耐心等着看看你们想要怎么做。”御空月见他如此有信心,也不再多问,笑着说道。实际没过多久后,夏凡等人布置的后手来了。那些宗师境强者既然到了京城,自然不可能总是飘在半空之,肯定是需要一个落脚点。除了相识且信得过彼此的宗师境强者会待在一起外,余下的几乎都很有默契的分散开来,分布在京城的各处。腾云阁是京城相当有名的一处酒家,因为数百年间曾有不少人雅士在此留下诗篇,所以在人群拥有了莫大的名声,引得不少在京的官总是喜欢在此款待宾客,故而越发的生意兴隆。而真正让腾云阁名扬整个天下的是相传一百五十多年前,曾经一个宗师境强者在此悟道,随即腾云而起,直达九霄之,消失在一片耀眼金光之内。这位宗师境强者究竟是谁,此后究竟去了何处,事实并没人知道,不过他的传说却是广为流传,而这腾云阁的名头也是越来越响亮。以至于不但是世俗人喜欢到这里来,连一些修炼者也总是喜欢过来,据说是要看一看前辈高人腾云飞升之所在,希望能够参悟到一些修炼的道理。不久前,有两位宗师境强者同时选择在此地落脚。作为宗师境强者,手里自然不会缺金银,而以他们的身份也着实不想有其他人与自己分享此地,于是这偌大的一处腾云阁被俩人给包了下来。腾云阁的老板倒是并没什么意见,一来是钱没少赚,二来他也看出来这两位绝非普通人,心里也想着等两人离开后自己的腾云阁说不定又能够增添一段新的传说,将来的生意只会更加红火。只是在店老板盘算着日后如何编造这段传说以吸引更多客人时,却有一个乞丐匆匆走到腾云阁外,朝着店老板道:“刚才有人托我将一件东西交给店里的人,还说你会给我赏钱。”“什么东西?”店老板嘴里问道。“我怎么知道。”乞丐说着,将一个十分精致的木盒子放到了店老板的面前。店老板一看这盒子的材质,禁不住是眼睛一亮,当即抓了一把铜钱扔给乞丐,随后捧着木盒子走楼去。因为店老板认出来这木盒的材料相当不错,乃是极品幽檀木,素有一钱幽檀十万金的说法。有人舍得用此物打造个盒子装东西,那么可想而知里头的东西多么贵重。店老板觉得这里头的东西必然是给住店的两位客人的,起码不会是那乞丐编出来瞎话想要糊弄赏钱。至于如此贵重的东西,为何竟然不是由专人护送,而是托一个乞丐送过来,店老板却是一点都没有想过。正在腾云阁最高处饮茶聊天的两个宗师境强者本是好友,之前各自闭关修炼,已经是多年未见,凑在了一起有着说不完的话,听店老板说有人送过来一件东西给自己俩人,也禁不住有些好。“你打开看看。”其一人名叫祖青禾,颇有戒心,看了店老板道。“祖兄,何须如此小心?!”武诚节却是不以为然的笑道:“以眼下的局面,谁又敢对咱们……”话未说完,店老板已经伸手将那木盒打开,其原本放着一个径直的玉瓶。只不过那盒子内显然是有着什么禁制,随着木盒被打开,禁制随即被触发,然后玉瓶直接被碾碎,原本装在其的暗红色烟气陡然喷射而出。店老板距离最近,自然是首当其冲。“这……”店老板一惊,没等话说完,已经寂然无声,因为他已经瞬间丧失了性命,可是尸体都未曾倒地已经融化的蜡烛似的,化为一滩散发着腥臭的油脂淌落在地。同时那暗红色的烟气也随之飘散开来。“不好,这是宗师之毒!”祖青禾大惊失色,想都不想,已经是一掌挥出。“可恶!竟然真有人胆敢对咱们下此毒手!”武诚节又羞又怒,原本收敛的气息猛然释放出来,瞬间笼罩了方圆数千里的范围。下方的一切风吹草动都在其掌控之内。“轰隆……”祖青禾惊怒之下出手,哪怕是随意的一掌所蕴含的破坏力也是无的惊人,狂暴的掌风呼啸而出,自然是将那暗红色的烟气给当场吹散,但是巨响声,腾云阁当场也瞬间被夷为平地。“肯定是供奉院干的,真是丧心病狂!”武诚节冷哼一声,心念一动间,一道凌厉至极的剑光已经呼啸而出,瞬间飞出了数十里后将正站在一处高楼之眺望这边的人给当场灭杀。此人赫然是一身大汉皇朝供奉的装扮。兴许他只是奉命监视祖青禾和武诚节的动向,可是现在却成了替罪的羔羊,成为了被武诚节迁怒的对象。“武兄,我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祖青禾皱眉道。“你的意思是咱们冤枉了供奉院?!”武诚节怒道:“咱们俩已经闭关一两百年之久,往日的仇家基本都死绝了,谁会莫名其妙的拿着宗师之毒来对付咱们,不是供奉院怕了咱们,想要先下手为强还能是谁?”“可是……”祖青禾还是有些犹豫。“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反正都已经动了手,那杀个痛快吧。”武诚节怒吼一声道:“诸位道友,方才我和祖兄刚刚险些被宗师之毒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