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不管姚海约做了什么事情,也不管她有多恨那个女人。她都无法磨灭一个事实……她是自己的妈妈!而自己,也是发自内心的担心她,在乎她。也之所以这样,穆井橙之前才会那么恨她,那么在乎她对自己的感觉,在乎她对自己的恨,甚至是对自己的愤怒。“我送您回去休息一下吧?”任杰有些担心的看着她,“您的脸色很差。”“不用了,谢谢!”穆井橙摇了摇头,心里的那份恐惧消失了之后,她的整个人也渐渐的恢复了正常,大脑在惊慌的刺激之后,竟然更加清醒了一些,“呃……你刚刚说,姚海约被转到了VIP病房?”“对!”任杰很确定的应答,这件事情是他亲自办的,所以十分清楚,“要不要我带您过去?”穆井橙突然就疑惑的看着对方,情绪不再那么激动,神色沉淀下来之后和,她突然意识到,这个人他根本就不认识,可他却一直在跟自己说话。这……真的是太奇怪了。“你认识我?”虽然她是这家医院的“常客”,也偶尔跟区少辰一起出双入对,但还不至于被“家喻户晓”吧?!而且,他竟把自己错认成区少辰?这也太奇葩了吧?!“穆院长,您就别拿我开涮了好吗?!”任杰有些无奈的看着她,“虽然我没见过您本人,但照片还是见过的,而且……”tqR1“你说什么?!穆……院长?”穆井橙这一刻终于明白了什么,一颗心“砰”的一声沉了下去,“你叫我……院长?”任杰怔了一下,随即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您……该不会还不知道吧?”“知道什么?”穆井橙眉头紧皱。“您现在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啊!”任杰一脸不解的同时,也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么重大的消息,您……真的不知道?”穆井橙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院长?她是仁爱的院长?可是……怎么可能?!如果自己是这家医院的院长的话,那么区少辰算什么?!“不……不可能!”穆井橙摇着头,随即很确定的看向任杰,像是心虚,但更像是被开了一个玩笑般的笑了笑,却又十分确定的道,“你搞错了!我不是院长,也跟这家医院没有任何关系。”看着她那么笃定的神情,任杰顿时有些慌了。难道自己认错人了?可是……不可能啊?!他就算眼睛再瞎,也不可能瞎到这种地步啊?!更何况,从小到大,超强的记忆力,从来就没有失败过。所以,在穆井橙否定过自己的想法,转身准备走人的时候,任杰迅速的拿出手机,调出了公司的那份密件,当看到里面的照片跟眼前的女人完全一样时,心里的一块石头这才落了地。“穆院长……”他拿着手机迅速的跑到了穆井橙的面前,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错,更像是想邀份功一般,声音都变的高了几个分贝,“这是董事会发的文件,里面有您的照片,不信您看!”原本就一头雾水的穆井橙,此刻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看向了任杰递过来的手机。当看到自己照片真的出现在了董事会的文件里时,她的大脑再次失去控制一般,“嗡”的一声响了起来。“我没骗您吧?!”任杰得意的扯了一下唇角,“我从来就没有认错过人,更何况,还是您这么重要的人……”穆井橙惊恐的看着那份文件,以及硕大的股权转移及职位变更的标识,随即抬头看向任杰,“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她不知情?!“这个……前两天吧!”任杰想了想,随即像想到什么似的在手机上翻找着,突然,他的眼前一亮,然后确定的答道,“是12月21号!也就是三天前……”“21号?”穆井橙心里突然“咯噔”一声,“那不就是……”她签离婚协议书的那天吗?!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区少辰不是很恨自己,也很厌恶自己吗?!为什么还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把这么大一家医院转让给自己?!他是疯了吗?!还是……“是什么?”任杰疑惑的看着她。其它的女人,得到这么大的馈赠,都会开心的笑不拢嘴,而这个女人却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脸色苍白的可怕,“穆院长,您没事吧?”穆井橙却完全听不到他的问候,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随即一脸疑惑的看着任杰,双目微眯,“你们确认过那个文件的真假了吗?”“那是区院长亲自发出来的,怎么可能会假?”任杰一脸确定,同时却有些疑惑的看着穆井橙道,“区院长……真的没跟您说?”这夫妻俩到底在搞什么?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用商量一下的吗?!“没有……”穆井橙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摇着头,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般的站在那里,脸色极其的难看。她不懂,不懂区少辰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同情她吗?还是嘲讽她?“那……”任杰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担心的问道,“您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下?或许……这是区院长给您的惊喜呢,毕竟……要圣诞节了!”说到这里,任杰不由的感叹,同样是圣诞节,他给自己老婆准备的是一朵玫瑰花,而区少辰给老婆准备的却是一家医院,而且还是国内最厉害,也是规模最大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圣诞节?”穆井橙突然转头看向任杰,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对啊!”任杰很确定的点头,“明天就是圣诞节了……”穆井橙的心里却是狠狠的抽痛了一下,五年前的平安夜,他跟自己求了婚,而五年后的今天,他却以这样的方式跟她道别。区少辰……你是觉得于心不忍呢?还是想以此来打发我?哼,我不希望!“呃……穆院长,您这是……去哪儿啊?”任杰看着她的脸色不好,也不敢就这样放她离开,所以不自觉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