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四招了!”江枫抬头,看着高台,看着四宗之人。齐垣亲口承诺,三招不败他,就算输,如今,三招已过,他依旧站在此,按照约定,齐垣,已是败了。他就不信,四宗之人,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顾颜面,任由齐垣再次出手。然而,他却低估了四宗之人想杀他的决心。不到二十,领悟两种武道意志的力量,他的天赋,已经让四宗之人感到可怕,他们,并没有出声,似乎在默认齐垣的举动。“哼!”阵宗方向,霍安冷哼一声,一道强大的威压忽然锁定齐垣,霎那间,齐垣只感觉如有万斤巨山压在他的身上,让得他速度一颤,难以动弹。“比试规则,是由他们双方自行定下的,难道,某些人输不起吗?”霍安沉声道。“齐垣,住手。”弑刀宗千元霸不得不开口,但他眼眸深处,还是闪过一丝不甘。齐垣收敛灵气,不再出手,这由不得他,霍安的威压锁定着他,他根本不可能还有出手的机会。“不得不说,你很聪明。”齐垣不甘的看着江枫,依旧傲然道:“你知道我第三招不会给你任何机会,所以抢先攻击,打乱我的节奏,逃过一劫,但若真是生死一战,你必死无疑。”此时此刻,齐垣依旧显得傲然,或许正如他所言,真的战下去,败的,或许是江枫。然而,规则是他亲口定的,三招已过,他没能奈何江枫,只能无奈认输。饶是如此,他依然觉得自己更强,江枫,是侥幸赢得一场罢了。江枫看着傲然的齐垣,不由得冷笑起来。“紫府巅峰,战我紫府七重,给你三招机会,都没能奈何我,你还觉得很荣耀吗?”“这是阵宗,阵宗注重铭纹,以不擅长的武道对战,你都无法奈何我,若四宗敢比试铭纹,我敢保证,四宗必将输的体无完肤。”“来阵宗讨教武道,已经够无耻了,如今输了又不肯认,只会让人觉得更加无耻。”江枫的话,就如同利刃,狠狠的刺在四宗之人的身上,然阵宗之人,则是暗暗解气。他们以最擅长的武道,挑战阵宗不擅长的武道,已是无耻,如今输了还不愿承认,更是无耻。非要保持那份高傲,那不如来比试铭纹,四宗,敢吗?齐垣嘴角抽搐着,内敛的目光盯着江枫,“不管你怎么说,若让我爆发刀法,你必败无疑。”江枫冷笑起来,既然你如此高傲,那么……他踏前一步,看着齐垣手中的战刀,冷道:“爆发刀法,如何爆发?”齐垣挥动着手中战刀,恐怖的刀锋在呼啸,“你接不下我这一刀?”“靠玄兵吗?若无手中玄兵,你的刀法,又如何施展?”江枫喝问道。齐垣冷笑道:“武者用玄兵,天经地义,我是刀修,自然用刀,这是我力量的一部分,有何不可?”“好一个力量的一部分!”江枫嘴角的笑容逐渐收敛,他大手一张,三把短剑浮现在他身上,散发着熠熠光辉。“既然你说玄兵是你力量的一部分,那么这三把黄级中品攻击玄兵,自然也是我力量的一部分。”他抬头冷冷的看着齐垣,沉声道:“不服,可敢再战?看看你我,谁先横尸当场!”黄级中品攻击玄兵!齐垣的嘴角抽搐起来,神色很是难看,咬牙道:“你借助铭纹之力,有何值得炫耀的地方?”“笑话,我乃阵宗弟子,铭纹是我主修,所以,铭纹本就是我力量的一部分,你一个武者,都能厚着脸皮动用玄兵,我身为铭纹师,难道还不能动用铭纹的力量,弑刀宗之人,都如你这般无耻吗?”“再者,真正生死一战,莫非我还不能动用我能操控的力量?”江枫踏前一步,三把短剑呼啸起来,透着无比锋锐之意,而江枫的神色,则是更为锋锐。你高傲,你不服,那就让你亲口认输。齐垣脸色铁青,阴沉到极致,看着那颤鸣的三把短剑,冷哼之下,便准备离去。“等一下!”江枫叫住了他,沉声道:“三招之约,你没能奈何我,但你却是不服,不愿承认一败,那么,我们的战斗继续,这一战,就视为真正的生死战,看看是谁必死无疑!”“江枫,战斗已经结束,为何咄咄逼人。”高台上,有一弑刀宗弟子冷然开口。所有人都能看出,江枫,是想打碎齐垣的高傲,让他亲口认输,否则,战斗就将继续。但他手握三把黄级中品攻击玄兵,就算十个齐垣,也不可能是其对手。“关你屁事!”江枫不屑的看了对方一眼,沉声喝道:“我们的战斗,关你何事,有你插嘴的份吗?再者,战斗结束,但齐垣并未认输,我也不用他让我三招,今日约战生死,敢战否?”江枫的话,如同重锤,狠狠的敲在众人心间。好一个高傲的少年,你狂傲,不愿认输,那么,就继续一战,生死无论,你又可敢?阵宗上下,无不兴奋着。四宗以自己的强项,讨教阵宗弱项,很是无耻,没想到,输了还不想承认,依旧保持着高傲。那么,就用强势的姿态,让你彻底心服口服,不服,那就继续战,生死无论。齐垣,他敢吗?这一刻的江枫,绽放着强烈的光芒,完全黯淡了那抹骄阳。是他,展现出阵宗的坚韧,捍卫着阵宗的荣耀,他的身影,足以烙印在阵宗所有人脑海中,也足以烙印在现场每个人脑海中。“不服,那就继续战!”江枫看向齐垣,踏出朝其走去,三把攻击玄兵,随着江枫的步伐不断靠近,透着强大锋锐的气息。“这一战,你赢了。”齐垣脸上有冷汗流下,最终还是开口认输,此言一出,他整个人就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神气快速萎靡下去。江枫停下脚步,这才收敛攻击玄兵。“真不明白,你们的高傲从何而来,不用玄兵,你无法胜我,用玄兵,你依旧无法胜我,三招解决战斗,你配吗?”江枫不屑冷笑,随即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这一切的羞辱,都是齐垣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