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门下,上千人分为三波,将天一门围困其中。人海前方,各有数位年迈的老者伫立。叶洛灵与寒冰神色凛然,岳峄山已经第一个冲进去了,他们并没有跟着冲进去,只因为……天一门的强者也不少!短短的时间里,天一门已经被惊动,许多强者纷纷出现,气势雄浑,神色愠怒。一位老者拔空而起,朗声喝道:“岳松,叶山,褚玉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岳松,惊兆门掌门岳峄山的亲爷爷!岳松冷语道:“唐邵,我也懒的和你们废话,把人给我交出来。”唐邵斥道:“那王烁的事情自有定论,容不得你们在此地放肆。”天一门山上,许多强者拔剑,蓄势待发。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非常的严肃。叶山冷语道:“我们惊字一脉的人,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可以被天字一脉的人审判。一切是非对错,我们自己会调查,容不得你们插手。”唐邵冷笑道:“真是够可以的啊,想要包庇他的祸行是吗?”“别废话了。”岳松冷语道:“把人交出来,我们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可要是想让他在这里受到审判的话,唐邵,你们天一门还真没那个资格。你如果真想打,那今天我们就打个看看!”唐邵气的脸色铁青,让天一门去面对三门的强者吗?天西门的掌门虽然在,但是在这些人的面前,还没有资格动手。天字一脉的门派有五个,惊字一脉只有四个,惊风门还是光杆司令。如此对比,自然没法比,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寒冰上前,拱手道:“还望给个面子,人我们是肯定要带走的。是杀是放,当由惊老、道主来进行裁决。这是规矩,万望前辈莫要忘了真正的规矩所在。”叶洛灵冷声道:“此事,已容不得半点差池。我们惊字一脉如今人数越来越少,若是王掌门被你们执意审判,从此之后,我们惊字一脉将与你们天字一脉彻底断绝一切关系。”“可定义为仇人!”寒冰冷声道:“他若真的犯下了此等大错,我们绝不包庇,可如果是有人栽赃嫁祸,那也休怪我们心狠手辣。”“轰隆!”大殿内,岳峄山与臧龙强行对碰数次,再一次分开,势均力敌,不分上下。臧龙冷语道:“如今一切的事情已定,还想罔顾天法地规吗?”“你说了不算。”岳峄山冷语,“我们自己会查明一切真相,今日我们要带走的人,你们留不住。若实在不行,那就让五老来主持一切。”话落,其手中有一枚印章出现,如石头雕刻的一般。“是要放人,还是要让天一门血流成河,一切选择尽在你们的手中。”白童迈步向前走了一段距离,这才站定。天炎惊玄仓五脉彼此之间的争斗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平时虽然面子上都过的去,可一旦有什么事情牵扯到各自的根本,就会立即爆发一切积怨。白童淡然道:“虽然我们也不愿意相信王掌门犯下了此等大错,但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莫不是,岳掌门非要闹的两脉之间生死争斗,尸堆如山不成吗?”岳峄山冷笑道:“我说过了,你们说的不算。他王烁是我们惊字一脉的四位掌门之一,哪怕惊风门再落魄,那怕他明天就会死去,那也不能够死在天一门,更加不能够被你们天字一脉审判。”“强词夺理。”臧龙冷喝,“我就看你今天如何离开我这天一门!”白童蹙眉,挡住了臧龙,低声道:“外边的情况很是严峻,他们这一次是有备而来,并非只是来了岳峄山。还是顾全大局为好,而且他们也绝对不敢在这种事情前进行包庇。”“不妨我们先退一步,之后此事上报道宗,让五老进行裁决。”天炎惊玄仓,五老。各脉的守护者皆在,绝对不会有任何偏袒。臧龙眼中冷光闪烁,最终冷哼一声收手。“我们走。”岳峄山转身向外走去,王烁眉头紧皱,与诸戈、牛柏跟了出去。臧龙摆手,有人拿了王烁等人的武器还了回来,这自然是避免被说闲话,因为王烁的灵器素来都让人惊叹。到了外边的那一刻,王烁不由震惊。外边已经被包围的水泄不通,上千人与天一门的强者对峙,那些人的实力非同一般,最次的都是大宗师。“这就是大门派吗?”王烁心底重重叹了口气,如今才方知彼此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么大。他们随便就可以派出如此多的强者,反观惊风门,只要有什么事情,能够上的就是他王烁和诸戈了。再想派人,那也是没有的。“爷爷,让他们走吧。”臧龙的声音响彻天穹,“我相信惊字一脉一定不会纵容罪恶,也肯定不会包庇罪行。”唐邵眸光微冷,心底也是明白。一门对一门,无所畏惧,可若是一对三,那么接下来,惊兆门、惊天门、惊云门还可以继续有人前来。那样的代价太大了。唐邵挥手,天一门的人纷纷向后退去。叶洛灵与寒冰快步上前,关切道:“王烁,你怎么样?没事吧?”“无大碍。”王烁摇头,“你们怎么会来的?”叶洛灵蹙眉道:“这个事情想不知道都难,本身他们查这个事情我们都是知道的,也稍微关注了一下。可没有想到,我惊天门的人忽然发现你被白童带走了,所以……”叶洛灵摇头,这才多久没见?就出了这档子事。寒冰淡然道:“我们也需要一个很好的解释,你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太巧了。”王烁抿嘴,他已入局,却根本不知道布局的人是谁。所有的情况都对他王烁极其不利,任何一个事情坐实了,他王烁都不会有任何活路。岳峄山沉声道:“先离开这里,别打扰了人家天一门的清修。”所有人如潮水一般退去,开始撤离。叶洛灵正色道:“王烁,你脑子那么灵光,这个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烁神色凝重,“有人在借刀杀人,所有一切的布置都极其巧妙,我看不出一丝破绽,也根本就想不到是何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