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属相一定漏掉了一个“猫”,怎么可以没有猫这个属性呢?早晨起来,背上一片火辣辣的疼,李诚没好气的扭头看身边的女人,实践证明确实有两条有力的腿,但真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女人疯起来很凶残。此刻却蜷缩一团在怀中,找了个很舒服的姿势。这是个很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实际上黑寡妇已经醒了,不过再怎么奔放,她也是个女人,是个新妇。所以,装睡是必须的。李诚坐起身子时,汤来弟飞快的睁眼扫一眼,健壮的背后全是抓痕。“天!”心里一声哀叹,看来在李诚的心目中,自己的位子要出问题了。看把人家给抓的!整个背后就没一块好的!汤来弟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抓的,唯一没有忘记的是那种如同在云端漂浮,魂不附体的感觉。就在她回味的时候,身子被掀翻趴在榻上,愤愤不平的老司机要开车泄愤。不能被猫白抓了,这个场子要找回来,又不能再次被抓,所以姿势是重点。“金庾信出门了么?”女王看了一眼身前跪伏的内侍,这是个老人了,大人留下来的。“回国主,金将军半个时辰之前出的门,现在应该到了。正午的时候,应该有回话。”内侍很老,老到起来的时候都需要人扶着,但是这王宫内却没一个人敢小看他。甚至女王跟他说话时,语气里都带着尊敬。“长者,您觉得金庾信能赢么?”女王也就是随口一问,心里其实是有答案的。李诚再厉害,也不过是以文名著称,武力值这个东西,还真的没有特别出名的时候。松州城外的一把火,那是谋略。还未必是出自李诚之手。倒是此人在长安有跋扈之名,从长安传回的消息,一把火烧了平康坊,这胆子,啧啧。“回国主,奴婢以为,金将军无甚胜算!”老人说话的时候,语气很恭敬。“什么?”女王惊的站了起来,起身时打翻了手边的瓷杯,老者缓缓的躬身。金荣老宅门外,金庾信一马当先,身后是一群花郎。尽管已经不在是花郎,但金庾信始终是花郎领袖,也是新罗花郎们心中崇拜的偶像。三十多岁就能掌握兵权,权倾一时,有出身的原因,也有个人能力的加成。勒马,战马抬起前蹄,发出一声嘶鸣。这个出场造型赢得了身后花郎的一阵喝彩,这需要精湛的马术,才能做到这一点。侧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昨天那个门子还是被金荣打发了,穷极无聊的李山,霸占了门房。在长安李宅,门房也是他的据点。被吵醒的李山出来,看见正在开门窥视的老下人,过来扒拉开他。语言不通没发交流,李山用行动来说话。侧门打开,步出,站在台阶上。李山的身高太惊艳了,如同一座山,粗壮的身躯如同熊罴,往那一站,大脑袋上铜铃眼扫一圈,惊的几匹马都不安的转圈。压力太大了!金庾信是知道李诚身边有这么一个人的,但是听人描述和亲眼目睹是两回事。骑在马背上,看着站在台阶上的李山,两人的视线是对等的。金庾信做了个手势,身后一个花郎策马上前,大声道:“新罗金庾信,拜见唐朝贵客。还请通报一声!”这就是掩耳盗铃了,不报官名和身份,金庾信的目的是留点余地。万一输了,那是他个人的失败,万一赢了,跟新罗王国无关。总之,机关算尽。唯一没想到的是,李山根本就不按照套路来。一看面前花郎连马都不下,李山吼的一声,一个大步上前,打手朝花郎抓来,声如惊雷:“下马!”这花郎身手倒是灵巧,一闪身避开,抬脚冲着李山的脸踹过来。这一脚可不轻,被踹上了没准就是个脑震荡。但是李山就是不走寻常路,不就是鹿皮靴底么,又不是主人那种钢板鞋底。李山一闪脑门,躲开脑袋,肩膀硬抗这一脚,双手抓来。谁都没想到还有这么楞的打发,正经的一脚过来,后退躲避是正常反应。但是李山从来都是有进无退,一往无前。噗!一脚结结实实的揣在肩头上,都以为李山要被踹个四仰八叉。结果却出人意料,李山挨了这一脚,身子只是微微晃了晃,眉头都没皱一下。双手抓住了花郎的脚腕,使劲一抡。好个花郎,临危不乱,双手一按马鞍,借势跃起,抬脚再蹬。这一次距离太近,李山躲不开了,一个侧脸,把正面躲开,同时双手一使劲,往下一拽。啪!一脚结结实实的踹脸上,李山再次摇晃了一下身躯,但是手上却没松紧。砰,花郎落地,背狠狠的砸地上。如果不是李山被迫松手,他的命就没了。李山为何松手呢?因为金庾信出手了,就在李山脸上挨了一脚的时候,眼角余光看见了一道寒光,奔着李山的咽喉而来。李山不得不松手,顺势后退了两步才躲开这一剑。金庾信也吓的不轻,上前说话的花郎是他最喜欢的小儿子。李山的力量充分证明了,抓住双腿把爱子撕成两半,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为了爱子的性命,金庾信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快剑一击,绝不留手。只是没想到,如此锐利一击,却被李山这个看似笨重的家伙躲开了不说。爱子被砸在地上,激起一阵尘土,当场昏迷不醒。金庾信见状,心头大骇。李山只是活动了几下脖子,龇牙咧嘴的一笑,看了看金庾信没说话。那意思,脸上挨这一脚,没啥大碍。这扛打击的能力和力量,他过惊人。李山转身就回了门房,操起铁棒出来,往地上狠狠的一插。噗的一声,被压实的地面上,铁棍生生戳进去一尺。插在地上的铁棍,还在微微摇晃。金庾信犯难了,别看他带来了三十个花郎,一个冲锋就能干死李山,但他不是来打仗的。本以为只要面对一般的门子,以金庾信的身份,在新罗还不得吓死这个门子,赶紧去报信?没想到,出来这么一个家伙。这就有点难以为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