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御史风闻奏事,这是朝廷法度,不可因言罪人。此举,断断不可开先河啊。”李诚一句话,把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卧槽,这小子脑子坏掉了?这是站出来帮他怼人的新贵大佬。卧槽,这小子又冒啥坏水了?表演的如此失真?有问题!这是皇帝!警报!警报!大家小心,李自成又要挖坑埋人了。这是心里有鬼的。吃惊!难道说,李自成真的是一身正气,一心谋国?这是酱油党和中间派!括弧,有良知的!嗯,这帮人的特点,就是年轻,走科举道路上来的天子门生。峰回路转,李义府呆在当场,这又是怎么一会事?绝处逢生居然是因为李诚?说实话,李义府是很不爽李诚的,颜值不如他,才华不如他,去个平康坊散心吧,娘子们把李诚挂在嘴边。所以呢,有人表示怼李诚,后果他们兜着,李义府就跳出来了。李世民只是看一眼李义府的表情,心里就明白了。竖子,果然是不安好心,简简单单一句话,就保住了一个监察御史,并且让这个监察御史的站队发生了变化。年纪轻轻的,深谙斗争之道啊。妖孽啊!李诚要是之道皇帝所想,一定会很得意的表示:读过《毛选》没有,没读过了解一下。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是斗争的首要问题。团结大多数,打击少数,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统一战线了解一下。大学加硕士,七年的高级教育,在李诚看来,最值得学习的就是马哲和毛思想。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这都是揭示人类社会最本质的思想。这些东西放在封建社会,拿出来说是要被砍头的。这满朝的人精子,哪个不是一点就透。李义府默默的看了李诚一眼,朝李世民抱手:“臣惭愧!”李世民摆摆手:“不必在意,风闻奏事,是御史的本分。”李老二心里其实未必就爽了,但是李诚说的是政治正确。不爽也就只能捏着鼻子忍了。大唐这帮御史牛叉的很,不但怼同僚,皇帝都不放过。李世民已经习惯了。可惜啊,今天没有开成因言罪人的头,不然今后皇帝当的就爽了。这个念头呢,想想就算了,千万不要说,更不能做。真的这么干了,下面这些大臣,至少一半的人要造反。这可不是什么辫子戏,这是大唐。君视臣入草芥,臣视君如仇寇。这年代的知识分子,绝大多数那是有风骨的。武则天前脚称帝,后脚就一堆人造反的唐朝。李诚不是圣母心,他这么做的原因主要有三个,一个是限制皇权!一个出于斗争需要,再有一个就是李义府这人呢,拉过来是个很赞的打手。这家伙,真是没啥节操可言的。好用!尽管人在登州,李诚还是要弄一批人拉帮结派的。不然朝堂上没有还手之力,总是自己赤膊上阵,这不是个事情啊。所以呢,许敬宗,李义府,这种没啥节操的奸臣,李诚弄过来再说。这帮人之讲利益不假,信誉还是有保证的。说的难听一点,他们比那些传统世族的信誉要好的多。而且威胁不算太大。传统世族那帮人,为了家族利益,可以牺牲一切。李诚敢赌一两银子,今天的事情,崔氏肯定知道,郑氏也该知情,但就是不提前跟李诚支应一声。为啥?利益呗?如果李诚栽跟头了,他们可以一边参与分红,还可以展现实力,以救世主的面目出现,牢牢的控制李诚。对于崔氏、郑氏来说,不能控制的李诚,肯定比不了能控制的李诚。一切都是利益,就这么简单。如果李诚赢了,他们也不损失什么,你凭啥说我们知情不报呢?没有跟脚的事情。传统士族,就是这么讨厌。他们树大根深,枝繁叶茂,很难伤其根本。要不是黄巢浪一波,五代十国又浪一波,传统士族的根基很难被动摇。郑氏就是很好的例子,李世民打压的那么辛苦,不照样说起来就起来么?至于为何有人要搞李诚的水师总管,大概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打通了登州和幽州之间的便捷水路,这一条就足够了。更不要说,李诚走了一趟新罗,别人不难猜出其中的缘故。没有巨大的利益,不值得李诚亲自冒险。再说了,这就是一个试探,成不成的其实不要紧。可能一开始,这些人也没想到,长孙无忌和房玄龄这种新贵,会站出来支持李诚。如果能算到这个,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也没资格站在这里,没资格做宰相。水师的事情,没人再提了,然后李世民也是意兴阑珊的,宣布散会。本打算留下李诚说说话的,没想到这竖子,第一个快步走人。李世民想叫住他,想到昨日救驾的事情,抬起的手也放下了。竖子,不给朕机会啊。这时候李世民想明白了,自己处心积虑准备的招数,又被这小子躲过去了。这个事情回头看看吧,为啥不给李诚其他赏赐啊?就是打算在这补偿李诚呢。李义府弹劾李诚这个事情,李世民事先是知道的。但是他不说,觉得没坏处。很明显的,这个事情可能把李诚逼着彻底的靠近依赖皇帝!这是李世民乐见其成的。可惜的是,长孙无忌这个大舅哥,房玄龄这个宰相,突然发力。这是李世民没想到的。按说这个局面,李世民还是乐见其成的,平衡嘛。新旧贵族干起来了,他当然高兴了。可惜,目标是李诚的话,李世民的心里就觉得遗憾了。李诚忠心没问题,但不是个愿意被人摆布的家伙。即便要摆布他的人是皇帝。“来人,传朕的旨意,李诚忠肝义胆,冒死救驾,特赏赐良田万亩,绢布千匹,荫其妻妾……”李世民的赏赐还是来了,尽管看起来有点晚。本来觉得吧,捞他一把,加上后赏,这小子就死心塌地了。没想到,好遗憾。李诚出了宫门,一下就轻松了,慢悠悠的走着。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自成先生,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