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下一软。这里居然管的这么严?还要出示令牌?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袍子下有什么东西膈到我,我拿手一摸,发现是楚墨悄悄的抵了一个什么东西给我。楚墨,居然有令牌?我还来不及瞪大双眼。楚墨就已经率先将他的令牌交了上去,随后示意我快点。我咽了咽口水,将令牌递给他看,刚递出去收回来,没踏出几步,老头忽然“嗯?”了一声,随后对着我的背影喊。“停下!”我被这一吼吓的头皮都麻了。我和楚墨进来是打探敌情,想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并不打算张扬的,可是要是这里暴露了身份,能不能出去是一回事,打草惊蛇是另外一回事。而且,谁知道那个黑影,有没有在这里?可是谁知道。那老头居然走上前,指了指我手中的令牌,大拇指食指中指放在一起搓了搓,意思很明显,要让我贿赂他。可是,为什么楚墨交令牌的时候不这样,难道。是发现了我的什么吗?楚墨悄悄的将他的手里的令牌露了出来给我看,我低头,又望了望我的。发现我们两个令牌的颜色,居然不一样!难怪这里有个老头在把门。原来这里也不是所有黑袍人都可以随意进出。而是需要等级的。楚墨的令牌是绿色的,上面开着一朵曼陀罗花。而我的,是黄色的,上面开着一朵曼陀罗花,背面写了两个大字。封天。难道,这令牌也和修炼的等级一样,以颜色来划分?赤橙黄绿青蓝紫,绿色令牌上也没几个颜色了。看来,楚墨杀的那两个黑袍人其中一个,在这封天之中,也算是有点地位?可是,他让我贿赂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谁知道。这会不会又是一个试探?这里危机重重,要是我走错一步,估计今晚的夜探就毁了……见我有些发愣,楚墨居然上前,也不知道从哪抽出了几张毛爷爷,悄悄的塞在了老者的手里,老者对楚墨甩了个识相的表情,随后收下,对我挥了挥手让我滚。这老者说来也是奇怪,因为他和这封天里的人有所不一样。那就是他根本没有穿封天的袍子,反倒是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到处都是补丁,头发有些长,乱七八糟的甩在一边。没有做过多的停留,我和楚墨直接朝着里面走了进去。这扇门内出现了一个厅堂,很大,周围还有许许多多类似房间一样的地方,而且和之前外面有所不同的是,在外面的时候,人有些散乱,而在这里,人却是多了起来。虽然不是很多,可是却一直都能看见这厅堂内有人穿梭。这里,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就在我诧异的时候,楚墨提起确保了自己的脸还能被黑袍上的帽子所罩着之后,抬起了头,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前方的顶端,立着一个巨大的牌匾,写了两个字。中堂。什么情况?这封天难道还分外堂中堂内堂?管理的这么有秩序?相互换了一个眼色,随后有些低着头,继续朝前走去。在这封天的基地里绕来绕去,绕来绕去,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不管我和楚墨怎么走,两个人,都会绕回原地。看来,不熟悉这里路况的人,根本走不出这个地宫。不过,陆尧那句,这里是最接近地狱的地方,说的真的没错。若说一开始进来,婴儿血池那边的十八层地狱“模型”很吓人,不如说这个中堂之内的“建筑”更为吓人……因为这里的柱子里,全都冰冻着一具具栩栩如生的尸体。甚至墙上的壁画,都是拿人皮画的。更不乏一些装饰品,全是人骨,甚至是死人。不夸张的说,这里就像一个地狱“展览馆”一样,让人充满了畏惧,却又想探寻里面究竟还能有什么。忽然,一阵水晶球掉落的声音一样,在这周围响起。我能感受到听到这声音之后,一旁的所有人全都严肃了起来,而且全都朝着一个地方走去。我和楚墨对视了一下之后跟在了他们的身后。袍子很大,大到两个人站的近些,手拉着手都无法被人发现,这倒是给我提供了不少便利。至少楚墨握着我的手,让我有足够的安全感。底下宫殿,墓穴进的多了,危险也经历的很多,说真的,不是太怕这些东西,可是我害怕的是,会有什么忽然的变故,打散了我和楚墨。这时候我发现一件事,那就是大家走的路线,和我刚才和楚墨一起走的没什么两样,但是到的地方,却差了十万八千里。因为我和楚墨一直绕,都是绕回了原地。可是和大队一起走,却走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准确的说,是另外一处空地。这处空地,和之前外面我接触过的那个有些相似,却不相同,因为这个空地更为的金碧辉煌,风格倒是和贵州被埋葬的底下宫殿有几分相似。难怪楚墨前世会为了皇权选择娶凤怡。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势力,和财力还有实力?将这疑问抛下,这个时候我和楚墨已经不能站在一起了,因为他是按照等级来决定排名的。最前面的人,全是持有紫色令牌的,可是看上去,却星星两两为数不多,毕竟这个令牌是我目前所知道最高级的一个。从紫色后面的人,就慢慢多了起来。可是却全到了绿色令牌截至了……但是奇怪的是,黄色令牌的等级明明比绿色的还要低,却也有一小部分的人和我站在最最后面。这下,我倒是大概看清楚封天的布局了。这里是中堂,等级低的人,根本进不来,毕竟人一多,难免会有些龙鱼混杂,而黄色令牌却是和绿色最为接近的颜色。也是达到了马上能够进中堂的最低标准,所以,适当的有些放宽了要求。台上没有人出现,下面却也没有人敢喧哗,反倒是都十分安静的站在这片空地之上,似乎等着有什么人,出来进行裁决。我和楚墨相隔的位置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我的手藏在宽大的袖子之下,一手握着斩月,一手握着这里的令牌。忽然,周围传来了几声轻微的交谈声,我抬起头的时候发现一名大红色衣袍的女子,直接站在了台前。来人,我不陌生,是杜心语。跟在她身后的,还有秦致远。我现在看到秦致远,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的,因为他此刻的样子很冷,让人感觉亦正亦邪阴森森的,可是他本来却不是这样的。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什么契约,什么条件,迫使他被硬生生的摘下翱翔的翅膀,整个人不得不沦陷在这。属于地狱的地方。思绪还在脑子里回旋,只见杜心语已经率先开了口。斤司住巴。“刚才在血池,发现了两具白骨,刚死不久,一个是外堂的,一个是中堂的。”此话一说,下面鸦雀无声,可是却全都你看我我看你的东张西望了起来。为了不显得唐突和另类,我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杜心语对着下面吼了一声,随后说了一句。“有外人,混进来了。”话刚说完,嘴角含着几丝讥讽。“进来的人,最好现在就滚出去,不然被发现了,等着你们的,比死还要难受。”似乎这声警告说完,她大快人心,想要下去,但是却发现秦致远一脸紧绷,站在高台之上,望着下面。秦致远看着我方向,是我的……而杜心语此刻,也顺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