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去了,但又被赶出来了。他们想要进入下水道,但被我们挡住了。”那名特勤部队的士兵言简意赅地回答说。
“匪夷所思!”魏斯嘀咕道。先前在街角建筑为特勤部队提供支援火力时,魏斯用他的特殊视野观察到诺曼士兵主要在格鲁曼大楼的中高楼层活动,只有少数几个下到了低楼层。以特勤精英们的战斗力,怎会连区区几个诺曼士兵都对付不了?不,能够击退联邦军特勤部队,还试图进入城市下水道,肯定不止是几个诺曼士兵,一定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更有必要炸毁大楼,阻止诺曼人继续在奥城中心城区渗透突破了。
对面那名特勤部队士兵,显然没有理会魏斯的反应,他用沉稳的腔调说道:“好了,上尉,我建议你们还是耐心在这等着吧!格鲁曼少校在前面指挥战斗,你们要是带着大量炸药过去,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大家真的要一起完蛋了。”
话毕,下水道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声音渐行渐远,很快隐没在地标传来的隆隆轰响声中。
“原地待命!”魏斯向随行的士兵们下令。
因为不是丰水期,下水道里的水流只刚刚没过脚踝,随着居民大批撤离,生活污水减少了很多,气味也还能忍受。士兵们将装有菠米弹的弹药箱放在最下面,往上叠放存放炸药的木箱,就这样简单地卸下重物,原地休整待命。
诺曼军队的炮火还在肆虐,魏斯忧心忡忡,好在巴斯顿军校的“冰山女神”没让他等太久。不多会儿,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但没有手电筒的光束,特勤部队的人摸黑行动也没问题?
“克伦伯-海森上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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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听过一次就很难忘记的悦耳声音随之传来。
“是的,是我。”魏斯应声道,同时晃了晃手里的手电筒。
片刻过后,奥克塔薇尔-格鲁曼出现在了视线中,还是那样的英姿飒爽,还是那样的傲若冰霜,只不过眼中隐约透着焦虑的神情。
待对方站定,魏斯道:“报告少校,城外的诺曼军队正对我们的防线展开全面进攻。如果继续让诺曼战舰和士兵留在城区中心,只会让我们的防守举步维艰,必须痛下决心,做出决断。我们这次带了足够炸塌格鲁曼大厦的炸药来,但刚才听您的属下说,现在整个大厦都控制在诺曼人手里。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得另外想想办法了。”
奥克塔薇尔双手叉腰,一言不发地听魏斯说完,这才发问:“关于炸掉格鲁曼大厦浙江爱你是,你们的兵团司令部还没有下命令吧?”
这个问题,直指要害,一针见血。
魏斯摸了摸鼻子,回答说:“我们已经逐级上报了,相信命令很快就下来。”
奥克塔薇尔道:“除非你们的兵团司令部下了正式命令,否则的话,作战事务皆由我们临战裁断,这你是知道的。”
如果是第一次共事,魏斯会觉得她的言外之意是“没门”,但奥克塔薇尔是他在巴斯顿军校的作战教官,虽说从来不留情面,也教会了他们很多战斗技巧。这种经历,让魏斯判断她话外有话,于是试探道:“是的,即便没有兵团司令部的命令,您也可以合情合规地做出炸掉大厦的决定。”
奥克塔薇尔没有发出一贯的冷哼声,而是换了种少有的口气:“龙-克伦伯-海森,作为学员,你算是我教过的最不同寻常之人,看起来天资平平,肢体力量偏弱,反应也不够快,却屡有令人赞叹的表现。跟诺曼帝国皇家陆军学院的交流赛,是你为我们赢得了唯一一场胜利,真心希望你的神奇能够从军校延续到战场上……如你所知,格鲁曼大厦是父辈的心血,是整个格鲁曼家族,也是奥城乃至自由联邦的骄傲,若非万不得已,我是不会下令将它炸掉的。抛开私人情感,你觉得现在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关头?”
魏斯本想干脆利落、斩钉截铁地回答她“是”,可转念一想,凡事都有两面,且不说他们还能不能重新攻进格鲁曼大厦底层,诺曼军队以孤军深入的策略,将四艘战舰强行降落在了奥城中心的四座大楼顶部,还派出精锐士兵进入大楼,何尝不是在分散精力。如若联邦军逆势而为,诱导诺曼军队从某个特定的方向进入城区,让他们自以为内外会合在即,实则关门打狗,让诺曼军队的优势炮火受到制约,岂不是一条险中求胜的好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