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恼怒郝萌背叛吕布,因此出手每一招都用尽全力。而郝萌同样下定决心绝不退让,因此两人一番酣战,互不相让,而郝萌带来的数十名亲信也是呆呆的看着,不敢搅入其中。“曹性!跟着吕布有什么好下场?”郝萌喝道:“吕布对咱们向来薄情寡义,而邺城袁公乃是名门之后,气度非凡,若是你肯投效,必定有所重用。”曹性气的不可开交“你住口!你郝萌背信弃义,我曹性岂能够背主投敌?”郝萌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道凌厉之色:“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某不念旧日情分了!”“怕你怎的!”曹性十分恼怒,而郝萌却是心中冷静,眼见得曹性一枪刺了过来,忽然张开臂膀,硬生生将曹性长枪夹在腋下,曹性伸手来夺,却被郝萌死死夹住。“嘿!”郝萌一刀砍在曹性肩头之上,皮肉顿时翻卷儿,曹性“啊”的惨叫一声,要不是肩甲抵挡,只怕半个身子就要被郝萌斩下。“曹性,去死吧!”郝萌哈哈一笑,将环首刀从曹性肩膀头拔了出来,高高举起又劈了下去,却想不到曹性丢掉长枪,同样拔刀在手,随后举刀上撩。噗嗤!“啊!!!”郝萌嘴巴大张,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原来刚才曹性举刀上撩,直接将他左臂割了下来。一条臂膀滴答着鲜血掉在地上,手指还在微微颤动,郝萌只觉巨痛无比,随后怒气充盈肺腑。“杀了他,都给我杀了他!”曹性只觉得肩头剧痛,心想:如今郝萌反叛,壶关危险,还是赶紧叫醒高将军,请他主持大局!因此曹性也不再与郝萌缠斗,而是扔下长枪,转身就跑。而郝萌身边的数十亲信却是一动不动,呆呆的站在原地,郝萌又痛又气,叫道:“你们他娘的还愣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追!要是让曹性叫来援军,一个都活不了!”数十名亲信听到这句话,这才急忙冲上前去,追逐曹性去了。而郝萌则是咬着牙将身上衣衫割下来一块,绑在了断臂伤口之上,咬紧牙关。而从伤口中渗出的血液,很快便将布片染得通红,全身无力的郝萌坐在了地上,面色煞白。而在壶关数里之外,一支数量约莫在千人上下的部队正坐在路边休息,领军将领转身一看,见到壶关之上火焰燃烧,顿时眼中一亮。“先登死士,全体列阵!”这支部队虽然只有千余人,却是名副其实的精兵锐卒,听到自家将领的号令,瞬间全都站了起来,聚成一团。部队名为先登死士,领军之将自然不是别人,正是袁绍麾下大将,界桥之战大败公孙瓒的功臣,麴义。“向壶关方向急行军,快!”麴义一挥手,千余先登死士当即飞奔向前,先登死士都是身着皮甲的轻步兵,行军速度非常之快,壶关转眼便到。而这时,曹性也杀出重围,跑到高顺房中。“高将军,高将军!”曹性气喘吁吁,因为体力消耗和大量失血而面色苍白。高顺睁开眼睛,皱着眉头:“曹性,你怎么受伤了?怎么回事?”“高将军!”曹性跪倒在地,怒道:“郝萌这厮造反了,在壶关关口之上举火为号,要迎接敌军入关!”“什么?”高顺的睡意瞬间清醒过来:“壶关乃是并州门户所在,一旦丢失,敌军大可长驱直入,绝对不容有失!”“曹性,此乃陷阵营兵符!”高顺从衣衫中掏出一枚兵符,递到曹性手中:“汝持此兵符,速速前去调遣陷阵营前往关口镇压郝萌,某稍后便到。”曹性接过兵符,只感觉入手温热,原来陷阵营乃是精锐士卒,乃是高顺十几年的心血,因此兵符向来都是贴肉收藏。“请高将军放心,某这便去。”曹性转身冲了出去,高顺则是迅速全身披挂,手握长矛冲出营帐,随手将正在酣睡的号手抓住。“别动我……嗯!将军?”睡意正浓的号手一个激灵,见到高顺冰冷森严的面孔,瞬间清醒过来。“有敌军入关,立刻吹响号角,唤醒关内所有士卒!”“呜呜呜!”黑夜之中一阵激昂的牛角号声呜呜响起,无数正在沉睡之中的士卒纷纷不满的睁开了眼睛,嘴里骂骂咧咧。“干什么?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了?”“就是啊,白天操练俺们也就算了,大晚上总不能不让人睡觉吧?”“娘的,继续睡……”“别睡了!有敌军杀进壶关了!”壶关并州军营之中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无数睡意朦胧的士卒急忙起身穿衣,黑夜之中看不清楚,慌乱之中你穿了我的衣服,我拿了你的病人,乱作一团。然而还有一支军队,却早已整装待发。七百陷阵营如同七百尊青铜雕塑一般屹立在原地,所有人早已经披挂整齐,手握兵刃,背后背着弓箭,满脸肃容。踏踏踏。“见过将军!”高顺微微颔首,出声道:“弟兄们!郝萌这厮吃里扒外,反叛温侯投靠袁绍,如今在壶关举火为号想要迎接袁绍入关。”“平定叛乱,诛杀郝萌!”“平定叛乱,诛杀郝萌!”绕是在半夜忽然集结,七百陷阵营却依旧是精神抖擞,精力充沛,高顺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就是他最大的依仗,就算对面有一万大军,他也相信陷阵营能够轻而易举的击溃十倍之敌。“出发!”高顺在前,七百陷阵营跟随在后,朝着壶关关口方向前进。七百陷阵营乃是重步兵编制,每个人的身上都穿着重甲,而且又拿长枪又背弓箭,负重十分之多,乃是高顺读了兵书之后,效仿战国时吴起为魏国操练的魏武卒所建立,向来是无坚不摧。而别看七百陷阵营都是重步兵,却是各个体格健壮,步履轻快,因此行军速度却是一点也不慢,没有多长时间便赶到了目的地。“郝萌!汝背叛温侯,私自献关,某奉命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