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吕布就要以弱敌强,正面击溃六倍多的冀州军,忽然之间却发生了转机。南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号角声,一面“文”字旗帜被近万大军簇拥着迅速接近。吕布眉头一蹙:“援军?”而沮授则是大喜:“援军到了,立刻擂鼓,全军不得后退,务必要拖住吕布!”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奉命驻守行陉口,防止刘烨北上并州的文丑率领的一万冀州军。虽然沮授对于文丑为何放弃防守行陉口,反而北上并州有些奇怪,不过眼下也来不及多想什么,先解决吕布最要紧。“麴义,汝统率大军,俺先去会会吕布!”把领兵任务交给麴义,冀州军中一员上将手持长枪飞驰而来,正是冀州军中猛将文丑。文丑向来与颜良并称,两人脾气、性格、武艺都有七八分相似,之前颜良对吕布心存不服,文丑竟然也要冲上来单挑吕布。“吕布小儿何在?”文丑大喝道:“河北上将文丑在此,可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么?”吕布冷哼一声:“有何不敢?”说罢,吕布命令成廉、魏越两人继续领兵冲锋,自己则是亲自转过身来,挺戟跃马去战文丑。当!钢枪和方天画戟交织在一处,文丑面现惊异之色:除了颜良大哥,还是第一次遇到此等高手,吕布果然是名不虚传。“果然有几分本事,看招罢!”文丑打起精神,手中钢枪化作无数枪影,笼罩在吕布身上。而吕布却未能够像是之前摆平颜良一般,迅速击败文丑。之前吕布因为要一鸣惊人,提振士气,因此用尽全力,这才好不容易把颜良击败,之所以颜良落败而不上前追击,其实是因为要平复浑身气血。正在文丑和吕布两人交锋之时,麴义则是毫不犹豫的接过了一万冀州军的指挥权。“全军上前,堵住缺口,不要走脱了并州骑兵!”一万冀州军在麴义的指挥之下顿时一团涌了上去,而在最前方的不是别人,正是麴义的先登死士。八百余先登死士列阵上前,手持竹盾,另一只手则是握住了弓弩,对准了面前的并州铁骑就射了出去。嗖嗖嗖!尽管并州铁骑冲击力很强,但是受限于并州经济,因此身上穿的多是轻薄皮甲,自然抵挡不住先登死士锋利无比的特制弩箭。“呃!”一轮箭雨射击出去,当即便有百余名并州铁骑坠落马下,见到这一幕吕布却是眉头一皱。“撤退!接应城中并州军弟兄们出来,向北撤退!”虽然之前吕布率领并州铁骑在冀州军之中三进三出,以三千之军压着近乎六倍之敌打,靠的是一往无前的士气。而如今文丑率领冀州军援兵到来之后,冀州军士气回升而并州军士气下降,吕布想要一鼓作气打垮敌军根本就不可能。而且吕布敏锐的发现,敌军那只手持强弓劲弩的士卒似乎是并州军的克星,还是不要硬碰硬的好。听到吕布的号令,尽管并州军心有不甘,不过却依旧是听从号令,抽身撤退。而文丑则是不依不饶的挺枪冲上前去:“吕布休走,怕了不成?”这个文丑竟然如此不知好歹,吕布顿时大怒:“滚开!”方天画戟带着吕布的十成力量狠狠斩出,文丑只觉得虎口一震,明白不可力敌,只好放走了吕布。吕布脱身而出,仰天长啸一声,赤兔马引领着三千铁骑朝着涅县奔袭而去,卷起了一路烟尘。“高顺!磨磨蹭蹭的在干什么?还不赶紧出来。”吕布远远的对着涅县城头之上大喝一声,城头上的并州军士卒则是大喜。“温侯来救我们了。”“别多说了,赶紧下去吧。”数百残兵败将期望的看向了高顺,高顺微微点头,摆手道:“开城门,准备撤退!”城中并州军大喜,急忙拉动千斤闸,随着一道沉重的声音缓缓响起,涅县城门缓缓打开。“废话少说,赶紧上马,立刻撤退!”吕布号令道。“温侯。”高顺拱手,沉声道:“城中尚有数百士卒伤势沉重,怎么办?”吕布眉头一皱,心头明白过来,要不是有这数百伤兵拖累,只怕高顺早就率军突围了。“嗯……”吕布沉吟一阵,决断道:“带走他们是不可能了,这样吧,准许他们向冀州军投降。”并州铁骑依靠着战马的机动力,自然能够迅速撤离,可是如果带上这数百伤兵,那可就不好说了,让受伤的士卒自行向冀州军投降,是眼下最好的选择了。“末将明白。”“嗯。”吕布点头道:“撤退!”接应了涅县城中的六百余残兵败将之后,吕布率领着并州铁骑向北撤退,凭借着并州铁骑的机动力,终于从冀州军的缺口之中脱围而出,只见得三千并州铁骑带着一路烟尘,如同拖着一条长长的黄色尾巴,消失不见。文丑的双手依旧在微微颤动,虎口因为刚才与方天画戟的碰撞而破裂,流出的鲜血已经干涸,牢牢粘在了枪杆之上,心下久久不能平静。“这该死的吕布,手底下的功夫倒也真硬。”文丑叹了口气,随后则是策马朝着中军赶了过去,见到沮授站在平台之上。沮授见到文丑策马冲了过来,刚刚想要发问,文丑反倒先开口了:“公与先生,我兄长何在?”“颜将军之前与吕布单挑,如今重伤在营中修养。”“什么?”文丑吃了一惊,他和颜良乃是八拜之交,情谊非比寻常,听到沮授之言顿时吃了一惊,急忙转身冲入营帐。沮授眉头一皱,他刚刚想要问文丑,为何率军擅自离开行陉口,却想不到文丑立刻冲进营中。罢了,文丑军容整齐,看来并不像是损失惨重的模样,行陉口应该没有大战,可是他为何擅离职守呢?“公与先生。”就在这时,麴义策马冲了过来,沮授急忙开口问道:“麴将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