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清声落的霎那,清影娇躯战栗不已。扑通!下一刻,清影浑身颤抖双膝下跪道:“母!亲!”清影时隔六年,终究唤出了这世间最美的词汇,母亲。声落,鬼清早已泣不成声。“影儿,都是母亲不好,让你承受了世间疾苦。”“只是啊,这鬼清殿真正的秘密,我鬼清怎能不留给你呢?”“母亲也有私心啊,因为我不相信你父亲那么绝情,若是那个男子绝情,这鬼桐树根本不可能结出花朵,影儿还有最后几个月第十次鬼桐树就要开花了。”“到了那时候,母亲以鬼清秘术炼祭这十朵鬼桐花,你便有机会完成母亲未完成的道路。”“你们两个,跟我来。”声落,鬼清示意沈辰和清影跟过去。沈辰闻言露出不可思议表情,反问道:“鬼清殿主,小辰也要去?”这不能怪沈辰露出这样的神色,这明显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这个鬼清孤独一人,保守了三十年的秘密,差点尽数毁去。这时候,自己怎能还去打扰这对母女?“辰圣子莫要自责,若非辰圣子及时赶到,即使鬼桐花开三十年,我和影儿早已陨落,又有何用?”“你是我母女的救命恩人,理应不能瞒你。”“况且鬼清很清楚,辰圣子对这鬼桐花根本没有任何觊觎之心,你为何不能来?”鬼清轻笑一声,回道。她很清楚沈辰这样的男子,较之当年清影的父亲,还要优秀。试问,这样的男子怎会有害人之心?沈辰木讷跟着两人,走向鬼清殿最大的秘密之地。所谓秘密之地,其实并无特别之处。甚至要比被六名尊者践踏的清幽之地,失色多了。只是一眼,沈辰就明白了鬼清的良苦用心。三十年的守候,只为了等待鬼桐树开花十次。为了制造极致的假象,这一丛丛掩映苍天的古树,并无稀奇。乍看之下,所有人都会本能的忽略掉。“鬼清殿主良苦用心,诠释了母亲二字的真意,一如小辰的母亲。”沈辰情不自禁双眸泛红,明月心长什么样子他一概不知。沈辰每每只能在梦里,幻象一个犹如九仙嫡女的仙女,手持自己腰间的青锋圣剑,舞出剑舞的身姿!“哦?辰圣子母亲其名谓何?”鬼清领着两人穿过麒麟施展地之业火之地,来到清幽之地深处一畔。“剑仙,明月心。”深吸一口气,沈辰无奈苦笑报出了母亲之名。“你说什么!!!”不等沈辰苦笑完,鬼清娇躯颤抖的幅度骤然加快。“剑仙,明月心是小辰的母亲,我也没有见过她。”沈辰再度苦笑一声,声线有些微微哽咽。连续两句应答,令得清影芳心一抽。眼前高不可攀的妖孽沈辰,居然从没见过自己的生母!!!“辰圣子,你可知道姐姐诞下你之前,为何给你取单名辰字么?”陡然间,浑身颤抖的鬼清强忍着激动,再问。“我只知道,母亲给辰儿留了四个字,天下归辰!”霎那间,沈辰铿锵有力说出这句话。“日月星辰动,天地玄黄转。”“日月星辰不负你,沧海桑田待君归。”“日月星辰星斗月,梅兰竹菊竹竞兰。”“日月星乃三辰总称,姐姐三十年前初来苍武大陆,就曾言苍武大陆之上,还有两个地方,或许那时候的姐姐就对她未来孩子有着无尽的期盼!”“苍武大陆之上,乃是姐姐所在的三千神界,三千神界之上又是何处呢!”鬼清整个人犹如焕发精神一般,瞬息之间蹦出好几句话。每一句话语落下,就令得沈辰浑身剧烈颤抖。“鬼清殿主,你是说当年母亲没有遇到便宜老爹前,曾经在苍武大陆到处游历?”沈辰瞪大一双炎龙战眸,逼问道。任何关于明月心的消息,沈辰都如获至宝。噗嗤!下一刻,隐忍了二十七年的鬼清,终于平生第一次笑出声来。小狮子麒麟和清影两人,此刻一脸懵逼。特别是清影,差点以为沈辰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哥哥!“辰儿,当年姐姐曾经在这一丛鬼桐树下,许下了一个女子最简单的愿望。”“遇一人白首,择一城终老。”“姐姐的确做到了,至死不渝!只是奈何造化弄人!!!”“为了隐瞒姐姐身在苍武大陆一座小小的城池内,苍武大陆内凡是跟姐姐缘悭一面的姐妹们,三十年来都不曾去打扰姐姐平静的生活。”鬼清浑身杀意弥漫,同样对把明月心强行从苍武大陆掳走之人,充满杀意。“那一年,姐姐豆蔻年华,却翻手之间可灭苍武大陆最强者。”“奈何姐姐心性单纯,从来不曾有任何称雄之心。”“辰儿你刚刚踏进这鬼桐树冢的霎那,我就看到了你腰间的佩剑,那必定是姐姐的青锋!”鬼清守口如瓶二十余年,这一刻滔滔不绝说出了心中秘密。此生,只有明月心的秘密和这十株鬼桐树才是她必须守口的秘密。“清姨,母亲当年在这鬼桐树冢究竟留下了什么线索没有?!”沈辰双手青筋暴起,再度隐忍问出声来。只因,母亲明月心留在苍武大陆的踪迹,少之又少。截止目前为止,沈辰只在两个地方见到跟母亲有关的秘境。一个便是韩蝶仅余一魄的绝对冰域,另一个便是迷雾荒野的剑仙冰冢!若眼前鬼桐树冢,乃是母亲留下线索的第三个地方。沈辰一定会跳起来,整整五年了!!!“辰儿,你孤身一人去吧。”“姐姐的修为太高了,即使她留下了什么东西,按照鬼清半步尊者的修为,不足以找到,辰儿可以用腰间青锋试一试,应该能找到的。”“影儿,立刻去封锁这鬼桐树冢,令得鬼默暂代鬼清副殿主一职!”“记住,这第十朵鬼桐花你必须好生参悟!”一连四句话,鬼清瞬息之间成为鬼清殿真正的主人。无人知道,鬼清二字便是明月心赐名!更无人知道,鬼清此刻看向沈辰的目光,变得柔和多了。哒、哒、哒。下一刻,沈辰情不自禁朝着光秃秃的枝丫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