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天昊的心里已经崩溃,喉间发出古怪的声响,整张脸胀得很红,双睛微凸。黎兵急忙松手,温柔的抚着苏静文的秀发,低声道:“你知道我的手段,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唐靖才如丈二的和尚,左顾右盼之下,操着他那独有的嗓音道:“我刚刚晨练,看到你挂在房上,差点儿酿成后果,我……我要回去给若馨做早餐。”“唐叔叔慢走。”唐靖才知道自己差点儿闯祸,便找着借口溜之大吉。臧天昊想夺门而出,却被黎兵闪身所阻,将他踢翻在地。“姓黎的,即使你杀了我也没用。”臧天昊缓缓站起,靠近阳台。“只要你肯将实情说出,我会帮你脱身的。”臧天昊脸上挂满了焦虑,似乎在左右为难。“你应该相信我,这件事只有我插手,才会解救你于水火,难道你忍心看着这种病毒危害着全人类吗?”臧天昊似乎下了决心,咬了咬牙道:“病毒是……。”一声沉闷的枪响,臧天昊双目怒睁,跌倒在地上。黎兵忙拉着苏静文闪身而出,站在走廊内暗自懊恼,因为臧天昊一死,线索已经中断。“兵哥,福伯福妈还好吗?”苏静文眼里噙着泪水,可怜兮兮的望着黎兵。“还……还好。”他怎么忍心将实情说出,只能随口应着。黎兵将实情上报给王局,并让他帮忙查一下“城王府”幕后老板的详细资料。通过他去城王府的打探,得知员工的口吻一致,存在着刻意隐瞒,所以他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而臧天昊已经死亡,他身上的线索已断,所以必须从城王府着手,寻找突破点。剩下的事,就不该他操心了。这个周末的清晨,注定不寻常,一辆辆警车排满了燕山别墅区,忙碌的民警纷纷勘查着现场。当黎兵和苏静文回到苏宅时,屋内都是防疫人员,在做着消毒工作,这是防止丧尸病毒的传播。无奈之下,他们只有返回何宅。快到何宅时,一阵笛声响起,伴着轻微的刹车声。“苏姐姐……。”唐若馨素颜出镜,微笑间露出浅浅的酒窝。“若馨早。”唐若馨望了望黎兵,微微一笑,娇声道:“本打算懒在床上多睡会儿,却被这些警车扰了好梦。”“你这是要去哪儿?”黎兵略有些不满,紧绷着脸。“去19局啊!”唐若馨吐了吐舌头,拌了个鬼脸。“今天是周末,你去19局干嘛?”苏静文看着两人的对话,干脆一扭头,气势汹汹的朝何宅内行去。“睡觉呗……。走喽,苏女神不高兴啦!”唐若馨笑了笑,驾车离去。回到何宅后,却空无一人,电话里得知老陶和郑三金陪着福伯在医院,危险期已度过,而福妈因惊吓过度造成昏厥并无大碍。随着李夏云和李夏夕的赶来,黎兵感到身心交瘁,打了声招呼,便奔向郑三金的卧室,倒头便睡。“姐,到底发生什麽事了?”李夏云美眸望向苏静文,表情很严肃。苏静文虽然不愿回忆,但是面对着同父异母的妹妹,还是将昨夜的惊魂之事说出。“都怪夏云姐,若是我们早点将昨夜出现丧尸一事告诉黎兵,静文姐也不至于碰到惊魂之事。”李夏夕似乎不满意姐姐昨夜的做法。李夏云叹了口气,将昨夜遇到丧尸一事也讲了出来。苏静文拉过李夏云的手,关切地道:“姐姐没事,你不必内疚。以后切莫好奇心用事,遇到这样的事,还是躲远一些为妙。”她所指的当然是李夏云独斗丧尸一事,无意间便已流露出姐妹之间的感情。“姐,我们出去吃饭吧!顺便去医院探望福伯。”李夏夕的这个主意确实很好,苏静文一扫阴霾,姐妹相聚,心情也有所好转。中海市医院内,病床上躺着一位身体虚弱的老人,正是舍身护主的福伯。“老福,待你出院后,我们陪你喝他个三百杯。”陶洪志望着床上的福伯,丑陋的脸上强装出笑意。福伯有气无力的点着头。“福妈,昨夜究竟发生了什麽事?还请您详示。”郑三金虽然不忍,但是为查明真相,还是问了出来。待福妈将经过说出后,她早已是泪流满面。“又是隐身人!!!”陶洪志惊讶地道。“小黎判断的不错,隐身人是……是老爷,那把唐刀是他当年的心爱之物,一直放在他……他的房间内。”福伯勉强说完这番话,早已累得气喘吁吁,鼻尖上已现出汗珠。“老福,不要说了,你安心养伤。”陶洪志起身后,招呼着郑三金一起行出病房。“你昨夜去大岩山有收获吗?”陶洪志摇了摇头,笑着道:“怎麽,难不成你有收获?”“嗯……,毙了两具丧尸。”“先回家好好休息一番,车上讲给我听。”从郑三金的口述得知,原来他昨夜去北山公园,搜寻了一番,却一无所获。准备往回走时,却听到粗重的呼吸声,很像下墓时粽子所发出的声音。他发现声音来自公厕的位置,当靠近时,却遭到丧尸的攻击,很快便打在一起,他发现丧尸并不怕符咒,力大无穷,根本难以杀死。最终他凭借着掌心雷击中丧尸的头部,才将两具丧尸毙命。令郑三金感到不解的是,这两具丧尸竟然是境外人。陶洪志耐心听完后,沉思了良久,开口道:“境外人难不成是血杀组织吗?”“陶叔,这只能是猜测,无法证明。”两人回到何宅,发现门并没有上锁,很轻松的便来到屋内。“郑三,走的时候门没锁吗?”“我……我锁啦!怎么会这样。”郑三金迅速冲进卧室,却目瞪口呆的望着地上。黎兵正仰面朝天,双手摊开,均匀的发出鼾声,睡相很优雅。“这个臭小子,肯定从床上掉下来后,仍然继续睡。”陶洪志微微的笑着。“难道你不困吗?眼圈儿都黑啦!我们年轻倒无所谓,可是您……。”“臭小子,找打……。”人并不是机器,疾病也并不分年龄,郑三金认为他年轻便可以任意挥霍着自己的资源,岂不知这恰恰会给他带来隐患,当不惑之年以后,也许自身便会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