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兵内心一暖,伸出手指撩拨着笼内的小白兔,那可爱的白兔站立起来,手搭着兔笼,努力的嗅着。正要开口询问价钱时,却听到两位男人在低声议论着,虽然很小,但他仍然听得很清晰。“老李,我听说你们屯子近来总有黄仙作怪,而且闹的鸡犬不宁,是真的吗?”一位四十五岁左右的男子蹲在地上,低声问着。那位叫老李的人,六十岁左右,满脸的皱纹,衣着朴素,看样子便知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民。老李的声音略带沙哑:“是啊!身子虚的人都会被它大闹一番,而且家家户户每天得准备一只活鸡等待着它光临,稍有不满便会发怒。”老李长长叹了一口气。黎兵听后却颇感好奇,因为这件事已经深深吸引了他。“那黄仙是如何发威的,可以说说吗?”男人低声说着,生怕被神灵听到,忙扫了眼四周,只看到一位青年在撩拨着兔子。老李也紧张的望了望四周,低声道:“那黄仙就是一只长得很大的黄鼠狼,专挑身体虚弱或是喝酒的人下手,当人被迷惑后,便会四腿朝天蹬个不停,这时,人就会胡言乱语,很恐怖的。”“怎麽胡言乱语的?”老李左顾右盼,低声说道:“我有一位婶婶去世三年,他们家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堂弟,在家中醉酒时就被黄仙找上了,开始是大闹,随后开口说的话竟是婶婶生前的口吻,而且咒骂着我那弟妹,说他们虐待她,对她生前种种不公。”老李说到这里却住口不语。“那后来呢?究竟是怎麽好的?”“后来,我那侄儿听说,连夜从市里赶回,刚一进院门,便看到院墙上有一只黄鼠狼,正在四腿朝天的蹬着,那一身黄毛在暗夜里十分醒目,我那侄儿当时也并不知道这是什麽东西,便大喝一声,惊得黄鼠狼迅速站起,嘴巴乌黑望着我那侄儿,看了大约五分钟后才离去。”老李滔滔不绝的述说着,老眼里竟然闪着泪光。“怎麽了老李?后来发生什麽事了?”男人拍着他的肩膀,似在安慰他。老李的眼中略显湿润,忙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擦拭着泪水,声音略有些颤抖:“黄鼠狼跑了以后,我那侄儿进屋,发现他爸爸竟然醒来,经家人询问却很迷茫,对刚刚发生的事毫无所知,只称自己熟睡了过去。后来,这黄鼠狼盯上我堂弟家,却换了目标,挑我那弟媳下手,三天两头便来一闹,不出一个月,我那弟妹竟然精神失常住进了医院,而我那可怜的侄儿在一次车祸中截掉了双腿,好好一个家就这么毁了。”老李不断抹着泪水。中年男人的脸上也很不淡定,这样的事虽然听说过,但是造成这么惨的,确实闻所未闻。黎兵听后,暗忖道:“这黄鼠狼定是成了气候,应该尚未成仙,若是成仙的话,不可能如此坑害百姓,看来此事我得管上一管。”想到这里,忙开口道:“这白兔多少钱?”老李颤抖着走了过来,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说出价钱后,黎兵很爽快的递过100元,温言道:“老伯,不用找啦!”老李微微一怔,笑着道:“那可不行,俺从来不喜欢占人便宜。”从兜内掏出很多零钱,数了数便递给黎兵。他见老人执意找零钱,所以便欣然接受,转而一副笑脸,语气温和:“老伯,您是哪里人?”老李不假思索道:“俺是平阳镇水家村人。”黎兵思索了片刻,细声道:“老伯可否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我也可以帮你拓展一下销路。”“好说。”老李毫不犹豫便把自己的电话号留下。两人聊了一阵后,黎兵提着兔笼往停车处行去,这一路却在想着老李所讲之事,看了看时间,觉得还是先到苏氏集团,回去和众人商议一番,晚上在动身前往平阳镇。驱车来到苏氏集团,并很搞笑的安慰了小白兔一阵,朝办公楼走去。“黎哥,你怎麽戴着口罩?”关艳艳稀奇的打量着,并想伸手摘掉口罩。“等等,先说好啦!你若不害怕被传染,请尽管揭去便是。”关艳艳吓得急忙后退,讶然道:“你……你得的什么病?”表情也很慌张,身体居然微有些颤抖。“当然是传染病啦!你以为呢?”黎兵的心里暗暗得意,这位迎宾的小姑娘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却变得畏畏缩缩,想一想就觉得好笑。正等升降梯时,旁侧电梯悠然而开,一阵香风袭来,正是那业务部经理,冷艳女郎佟丽娜。“佟经理好。”出于礼貌,黎兵主动打着招呼。佟丽娜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迈着长腿,扭着腰肢离去。进入电梯后,黎兵小声嘀咕:“有什麽了不起的,真能装清纯。”轻车熟路来到总裁办公室,坐在沙发上打量着专心工作的苏静文。过了很久,苏静文摘掉金丝眼镜,轻轻揉着眼部,抬头时一眼便望到一副软骨的黎兵,就差没躺在沙发上,紧闭着双眼,制造出熟睡的样子。“进屋时为何不敲门?”苏静文低声呵斥着。可是躺在沙发上的黎兵睡得很香,对她的声音充耳不闻。甚至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苏静文喃喃自语:“猪头……,说睡就睡。”“我可不是猪头,我累成这样还不都是……。”黎兵缓睁双目,突然住口不语。“你这混蛋原来是装睡。”苏静文绕过办公桌,便欲出手教训他。“停,打住。”黎兵出声劝阻,并把食指压在唇角,低声道:“别忘了这里是办公室,总裁带头搞办公室恋情,嘿嘿……。”这句话确实很受用,可以说立竿见影,苏静文果然站立在原处,轻声咳了咳,压低嗓音道:“那你赶紧出去,别在这里妨碍我的工作。”黎兵正暗暗得意时,却听到这番话,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望着满面怒容的苏静文,却不知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