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金瞅了瞅天真的苏静文,肃然道:“这个可不一定,万一黑衣人有同伙怎么办?”“有同伙我们也应付的来。”郑三金听着李夏夕的话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迅速起身:“那我可要回去了。”“不送啦!”李夏夕很得意,红润的小嘴儿微微一翘,美丽的眸子偷偷瞟着他的身影。郑三金刚走到门处,面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紧张。两道黑影伫立在院中,依旧是黑衣装扮两把同样的唐刀。一位身材魁梧的黑衣人,眼里充满了愤恨之火。另一位略显一些苍老的黑衣人却很淡定。“这次麻烦可够大的。”郑三金无奈的叹了口气,挺身向门外行去。李夏云向妹妹低语了一阵,也跟着来到门外。瑜伽店的门外紧挨着马路,虽然已近午夜,路上的车辆仍是川流不息。“你们是什么人?”两位黑衣人面对郑三金的问话却不为所动,手中的唐刀握的更紧。苍老一些的黑衣人始终望着泰然自若的苏静文。纪小雅横身拦在表妹的身前,从西装内掏出一把精致的象牙手枪。“想不到那位黑衣人刚刚败退,你们二人就前来复仇。”郑三金仔细观察二人的目光,却发现略微苍老的黑衣人眼里流露出一丝惊诧。那位壮年的左手上却缠绕着纱布,血迹已经将纱布染红。苍老的黑衣人伸手将壮年黑衣人往后推了推。唐刀在月光与路灯的双重映射下,发出一抹森冷的寒光。郑三金掏出短匕凝神以待。他发现老人的目光里掠过一丝仇恨,这种恨意似乎比那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还要强烈。只是短短的瞬间,仍是被他捕捉到这可怕的眼神。“你是尹贺刀元?”郑三金听黎兵和陶洪志讲过大战黑衣人的事情,他凭着自己的判断果断的问出。黑衣人没有开口,寒光凛冽的唐刀挟着风雷之势罩向郑三金,这种霸道的刀气迫得人透不过气。他自知不敌尹贺刀元,高声提醒:“你们快走,有多远走多远。”话音刚落,刚猛凌厉的刀势袭来。郑三金奋力向后翻腾,手中短匕掷向尹贺刀元。刀气将李夏云的睡衣吹裂,晶莹如玉的肤色顿时外泄,羞得她急忙退回屋内。李夏夕见姐姐这般狼狈忍俊不禁正要笑,凛厉的刀风袭来,地面扬起阵阵灰尘,落地窗的玻璃瞬间裂开,这一刀骇得众女心惊肉跳魂消胆丧。尹贺刀元横刀挡住急速而来的匕首,火星四溅如绚丽的烟花。郑三金落地后摸出两枚打粽子的五帝钱,冲着四位女人高声喊道:“你们快走啊!”李夏云从妹妹手中接过锦盒又披了一件外套,迅速跃至门外。映入他眼帘的是惊魂的一幕。郑三金布起气网,尹贺刀元势大力沉的一刀破开了气网,他虽然躲闪的快,右腿处仍然被刀气所伤,鲜血顺着裤子破裂的缝隙潺潺而下。李夏云打开锦盒“嗡嗡”声不绝,这些“食人蛊”大概也是久饿的原因,突然看见新鲜的活人站在眼前,更激发了它们嗜血的狂性。尹贺刀元大概也知晓“食人蛊”的厉害,迅速向后翻腾唐刀舞得密不透风,阵阵飙风如一堵隐形的墙将“食人蛊”阻挡在外。李夏云心疼的看着“食人蛊”纷纷落地,这是被刀气所杀。“你们快走。”郑三金趁着尹贺刀元被蛊虫所阻,拉着苏静文等人向停车处行去。“你们往哪儿走?”郑三金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颤,这种声音居然熟悉的很。望着这位迟迟没有出手的黑衣人,他动了,以最快的速度攻向黑衣人。这位黑衣人手中有伤,撑了几个回合便相形见拙破绽百出。一声闷哼,黑衣人被郑三金踹出很远,那庞大的身躯重重摔落在地面发出一声闷响。李夏云和郑三金联手攻向尹贺刀元,两人加上蛊虫迫得尹贺刀元手忙脚乱。清脆的枪声响起,纪小雅向受伤的黑衣人果断的开枪,他右臂中了一枪,仓皇而逃。尹贺刀元大喝一声,单足踏在路灯的灯杆处,整个人借力高高跃起,惊天动地的一刀袭向郑三金和李夏云。眼看李夏云将要身体分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场中却发生了惊变。尹贺刀元惨叫一声跌落在地面,口里吐出的血液掺杂着碎裂的内脏,他面如金纸惊恐的望着四周,场中除了三人,连个鬼影都看不到。李夏云虽然避过致命的一击,仍是被尹贺刀元余势未衰的刀气所伤,右肩处的伤口很长,鲜血不断的涌出,浸透了衣衫将白嫩赛雪的肌肤染成了红色。尹贺刀元唐刀拄着地面,脸上充满了恐惧,整个人迅速扑向路灯杆消失在暗夜中。郑三金朝着空气道了声“谢”,李夏云被赶来的苏静文扶起。“姐,是爸爸。”苏静文听说“爸爸”两个字,忙对着空气大声喊着。李夏夕见状,同样勾起了她心中思父的情绪,姐妹两人一起向空气中喊着“爸爸”。夜─依然很静,偶尔有车子驶过却没有人敢停下来,昏暗的路灯下不断传来“爸爸”的声音。“我们去医院吧!刚刚尹贺刀元受了重伤,估计短时间很难恢复。”郑三金颤颤巍巍语气微弱,整个人的精神萎靡不振。他终于力竭倒在了地上,几位女人见状合力将他扶起。到医院后,李夏云没有顾着自己的伤,反而全程陪着郑三金,一直陪着他进入病房。他并没有大碍,只是身体透支的很严重,连番的恶斗即使是铁人也受不了。李夏云经过专业的包扎由李夏夕陪着输液。郑三金暂时由苏静文和纪小雅陪伴。他早已经沉沉睡去。“静文,你刚刚呼唤着姨夫的名字,这是什么原因?”纪小雅童年时就知道姨夫已不在人世,如今经历了这种事,她一时也很懵懂甚至有些害怕。在她看来,刚刚那诡异的一幕正是姨夫的亡魂保佑着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