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兵耐心的听着巴哥讲述麻五以前的事迹。沉思了半晌,问道:“你在闻家什么地方看场子?”“两家洗浴和一家KTV。”听到这里,黎兵想起“龙跃酒吧”的初夜拍卖会,那些女人正是麻五所找。而洗浴和KTV自然少不了女人的身影,他很容易便把闻家所要的东西和女人联想在一起。“刚刚那位女人是谁?”“这……这我也不知道,否则我也不会受如此重的伤。”巴哥缠在腕间的毛巾已经被鲜血染红。黎兵望着他苍白的脸色,又道:“那麻五可曾参加过什么组织?”“不知道。不过我听说他在狱中结识了一位姓关的狱霸,正是靠他才混得有模有样。”巴哥已经虚弱无力,声音也渐渐低沉。“你走吧!快去医院包扎一番。”巴哥摇摇晃晃朝门外行去。老板一直在暗中观察,见巴哥走了以后开始粗着嗓子破口大骂。“我们也该走啦!”李夏云起身望着老板皱了皱眉,她已经听出老板所骂之人并非那巴哥,倒更像是他们二人。这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当他知道黎兵和李夏云是外地人,又是正义的一方。而正义当然不会欺负他们这种老实人。何况打坏桌椅板凳的也正是他们二人。这就是最真实的写照,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黎兵无奈的叹了口气:“老板,损坏桌椅钱我出。”说来也怪,老板听说有人赔偿立马止住了骂声,笑着脸伸出了五个手指。他直接掏出五张百元大钞递给了老板。令他感到很生气的是,老板居然摇了摇头,仍然伸出五个手指。“你想讨打吗?”李夏云脸现怒容,拳头攥的紧紧。“来,打吧!反正我也正愁没有钱花。”老板伸出头准备挨打。李夏云铁青着脸骂道:“向你这种人活该被人欺负。”“夏云,别说了。”他拿出手机走到吧台扫了二维码。望着笑容满面的老板说道:“祝老板生意兴隆。”“好说,我就不送二位了。”老板得意的望着二人。李夏云在黎兵的拉拽下骂声连连出了餐厅。“好啦!我们也该去候机厅啦!”“你为什么拦着我?你的钱很多吗?”李夏云气的肝疼,呼吸急促。望着餐厅冷冷道:“这种人就应该让恶人来收拾他。”“我们人生地不熟,你若真是把他打伤,那我们可就不能回中海啦!”“不回去更好,反正我也不想回去。”“走吧!一会儿该登机了。”黎兵拉着她向候机厅行去。中海市的一草一木仍然是那么熟悉,就像一位慈母迎接远行千里而归的孩子,带给黎兵的是一种亲切感。两人下机后,呼吸着中海市的新鲜空气,这一切是那么熟悉。离得远远就已看到陶洪志的身影,黎兵招了招手,两人互相抱了抱。“小黎,怎么没有看到那唐铁牛?”陶洪志打量了半天,也只是看到李夏云,朝她笑了笑便面现焦急。“陪我去唐家走一趟。”“你没有带回唐铁牛,我们此去那不是自投罗网吗?唐家这些兔崽子没日没夜的监视着我们。”李夏云听到此话顿现不悦,眉头微微一皱朝外行去。黎兵高声问道:“三哥呢?怎么没有看到他。”李夏云立马停住,佯装着看字幕上的航班,竖耳静听。“郑三这两天帮唐家忙里忙外,不认识的人还真以为他是唐家的姑爷。”陶洪志无心之下说了句“唐家的姑爷”,此话听得李夏云心中一暖。“家里都好吧!”“放心吧!一切都安好。”陶洪志嘿嘿一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什么好消息?”“老福出院啦!身体恢复的挺好,就是酒量反倒是减了。”“福伯伤病初愈不能饮酒。”陶洪志摸着刀疤脸憨憨的笑着,单手揽过黎兵的肩膀,低声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那苏丫头可是茶不思饭不想。”“我也很想她。”黎兵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你小子这些日子走霉运了吗?”“别提了,简直是霉运连连。”来到停车处,他将自己走霉运的事讲给了老陶,唯独与女神走错房间一事没有提起。陶洪志新买了一台宝马X6,指着自己的爱车,笑着道:“以前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能买得起这么好的车,如今却成了现实。”他丑陋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李夏云当然不知道他们盗墓分赃一事,还以为老陶突然间发了横财。急忙说道:“恭喜陶叔。”陶洪志红着脸道:“小黎你开一圈。”“还是你开吧!我头昏脑胀实在是难受。”说完,他又打了一声喷嚏。望着身旁的李夏云,低声道:“你回酒店却把我一个人扔在车里,天气又那么冷……。”“你想讹我么?”“不……不敢。”李夏云冷冷哼了一声:“这都怪你的运气,谁让你走霉运了。”“今天是最后一天,终于可以摆脱霉运。”黎兵长长舒了口气。“小黎,我们这样去唐家是不是有些不妥。”“有何不妥?”“我也说不上来,总之我觉得肯定会干上一架。”“不会的,此去是为了澄清自己,并不是以武力解决。”黎兵却很有信心。“难道你已经找到了证据?”陶洪志知道黎兵不打没把握的仗,他一向小心谨慎是出了名的,这次主动去唐家肯定找到澄清自己的证据。“嗯,到了自然会知晓,届时还请陶叔能忍则忍,千万不能大动肝火。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已经想到,此去唐家肯定会遭到白眼辱骂,刻意出言提醒陶洪志。“看情况吧!若是敢骂俺,那我可绝不留情。”迟迟没开口的李夏云道:“陶叔,还是不要动怒的好,以免越闹越僵。”陶洪志默不作声专心的驾驶着爱车,很快便看到了唐家老宅。这座百年老宅矗立在黄昏的落日余晖中,尽显它的沧桑和没落。三人下车后,李夏云在前面带路率先进了唐家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