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这句话云琅是知道的,而且知道的非常清楚,更加知道没有人能够轻轻松松的成功。br>在后世,也许有一些站在大风口能轻易飞起来的猪,在大汉时代,没有这样的可能,哪怕是韩嫣这种以男色娱人的男子,付出的也不仅仅是他的**。云琅没有想到自从他来到大汉国,从来没有遇到什么可以轻松完成的任务。始皇陵的重任刚刚告一段落,开始了另一段绝对不会让人愉快的跋涉。如果说始皇陵这样的任务还算是正常,那么,现在开始的任务对他来说是泰山压顶。他勉强支撑了一阵子,被这座泰山给生生压垮了。天刚亮的时候云琅醒过来了,他一直在思考自己目前的生活,觉得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死掉的。他总觉得这个世界与他毫无关系,这里的人或许在理论与他有血缘关系,可是,那一丝血脉未免过于单薄了。“亏大了啊……”云琅轻声对自己说。孤独的躺在一个清爽的帐篷里,威风拂起了纱帐一觉,让他轻易地看见了外面明媚的阳光。一丛小草正在帐篷的外面茁壮成长,顶芽还挂着一滴露珠,露珠晶莹剔透,光华流转。云琅哀怨的看着那颗露珠,眼看着它逐渐变大,最终小草的顶芽不堪重负,一低头,那颗露珠掉在了地,然后与潮湿的地面融为一体。有一双大手出现在那个缺口处,用力的将纱帐压平,并放一块石头。纱帐隔绝了云琅的目光,云琅也闭眼睛,他还想再睡一会。清醒与昏睡其实隔着一双眼皮,睁开眼代表清醒,闭眼睛,世界变得混沌,都是看脑子的意愿而已。霍去病将纱帐压好之后,走了进来,见云琅依旧在昏睡,遂低声道:“四天了,我们要回家了,你继续睡,我给你弄了一个马车,铺的厚厚的,你睡醒了,也到家了。”云琅睁开眼睛,霍去病愣了一下,神色有些尴尬,云琅笑道:“睡醒了,能骑马回去,马车还是留给那些伤兵吧。”霍去病看看云琅清澈的眼睛也跟着笑了,指指外面道:“我去看看曹襄他们准备好了没有。”云琅捶着僵硬的腰肢下了床,低头嗅嗅自己身,皱皱眉头,战备再去洗洗,睡觉之前,虽然洗的很干净,可是血腥气依旧没有彻底的清除掉。站在帐篷外面伸一个懒腰,有军卒过来听候使唤,以前的时候,他们可没有这么殷勤。听说云琅要洗澡,立刻有一群军卒忙着去张罗,云琅自己面前已经多了一张桌子跟凳子,桌子摆满了食物。沉睡了四天,云琅的肚子早瘪了,顾不洗漱,狼吞虎咽起来。一张油饼下肚,再喝一口米粥,云琅满意的快要**起来的时候,看见刘陵从窑洞里走出来,朝着云琅盈盈一礼道:“刘陵谢过司马妙手活命之恩。”云琅吞下嘴里的米粥道:“在有能力的情况下,我不介意多救一个人,不论他是谁。”刘陵帮云琅重新装了一碗米粥放在他面前道:“仁者无心,受者感恩,世间的事情本不过如此。”云琅瞅瞅自己碟子里的小块豆腐乳笑道:“听说豆腐是你父亲造出来的?”刘陵顺势坐在云琅对面皱眉道:“说来也怪,豆腐确实是我父王门客所造,据我所知,秘方至今尚未泄露,长安三辅的豆腐却卖的红红火火,小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云琅用大拇指骄傲的指指自己道:“是我造出来的,不但造出来了豆腐,也弄出来了豆腐干,豆腐皮,以及这种盐豆腐,佐食稀粥最是美味,翁主不妨尝尝。”刘陵最让云琅欣赏的一点是不做作,很自然地取过一个碗装稀粥,很自然地取过一个油饼咬了一口,也很自然地学着云琅的样子将豆腐乳抹在油饼,然后一起吃,而后再喝一口粥。她吃的很是享受。如果不是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曾经用身体诱惑过云琅他们的话,云琅认为刘陵是一个很好的谈话人选。“家父的门客仅仅是制造出了豆腐,而且味道很难让人接受,我曾经吃过几次,每一次都偷偷吐掉,父亲很生气,会勒令我把自己餐盘里的豆腐全部吃掉,一块都不许剩下。”“呵呵,你有所不知,豆腐可是一个好东西,站在医家的角度来看豆腐,这东西可是可以媲美肉食的东西。我大汉子民,没有机会吃到更多的肉食,因此,基本都患有夜盲症,两只眼睛到了晚,什么都看不见,那些胡人不同,他们的食物大多是肉,奶,所以啊,他们没有这方面的困扰。实际,食肉的野兽在视力这一道,都食草的畜生好得多。现在有了豆腐,于情于理我们一定要多吃,吃豆腐要吃豆子好的太多了,不但没有了胀气的后患,还把豆子变得更加美味。农桑一道来说,种过豆子的土地,来年再种糜子,麦子,小米,一般都会获得丰收。很神吧?”刘陵仰慕的瞅着云琅道:“您真是太博学了,相之下,家父的那些门客应该全部剁碎了喂狗。”云琅大度的摆摆手道:“不能因为我知道的多,你高看我一眼,也不能因为你家的门客知道的少,拿去剁碎了喂狗。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好像没有用处,那么,你一定要问问自己,把他放在合适的位置了没有。”刘陵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掩着嘴巴对云琅道:“小女的身体还未痊愈,云郎若有什么心思,不妨等小女身子痊愈之后,再论不迟!”说完话还妩媚的瞅了云琅一眼又道:“能否劳驾司马为小女查一下患处是否已经痊愈。”云琅避开刘陵带钩子的目光,皱眉道:“想要痊愈,没有那么容易,我半个时辰后会查看你的伤势,然后再决定你是否能够承受得住长途跋涉之苦。“刘陵笑道:“小女恭候!”看着刘陵慢慢的回到窑洞,曹襄的脑袋从云琅的肩膀后面探出来,同样瞅着远去的刘陵道:“她这个样子,你应该能折腾死她吧?”“什么意思?”云琅对曹襄的话非常的不解。曹襄揉揉鼻子道:“你洗完澡之后发狂了,大喊着要把刘陵那个啥死,我们拖都拖不住啊,去病还要我们两个去把刘陵的侍女抓住,好方便你行事,如果不是看刘陵伤的太重,兄弟们一定会满足你的要求。”云琅痛苦的闭眼睛,**出声:“我还干了什么?”“脱光衣服在军营里遛鸟算不算?”“还有呢?”云琅咬着牙齿问道。“有啊,唱歌啊,还不错,什么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走,还有什么天黑亲个够之类的,话语直白,意思明显,哥哥我听得热血沸腾啊,是你后来不唱了。”云琅的手开始发抖……颤声问道:“还有什么?”曹襄学云琅的样子耸耸肩膀道:“没了,然后你睡得跟猪一样,一连睡了快四天,我跟去病每隔一个时辰要去探探你的鼻息,看你死掉了没有。哪怕你发疯,也你死死的沉睡好他娘的一万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