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平秋骤然一惊!宫可可身上还有别的录像仪器?!他仔细回想,当时宫可可是背对着他的,所以他也不确定宫可可做了什么,只知道她手机高举着,正在给温继平录像。见温平秋不说话,江尚柯笑了,那笑声让人不寒而栗。“那条项链一旦开启就会自动读取,而且电力不足时,会关机,并定期将已经录取的影像发送到我的私人电脑,虽然还要几天才能收到项链发来的定时录像,但是我很好奇她录了什么,会……”他上前一步,压在温平秋耳边一字一句道,“会让人不惜杀人灭口!”众人见温平秋的脸色一下白的可怕,还以为是江尚柯说了什么可怕的威胁,但是他们并不敢和江尚柯斗,只能在一边围观,然后看着温平秋开始浑身颤抖,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不可能的,怎么会有那种东西?”江尚柯冷漠的看着他,就好像在看一只蝼蚁。“你孤陋寡闻而已,再过几天,录像收到后,我亲自给你寄一份。”说着,他大步朝二楼走去。凶案现场已经被警察二十四小时督管起来了,但是江尚柯打了电话,门口的两个警员就放他进去了。只是要戴上手套鞋套。江尚柯进来之后,心跳剧烈起伏!他感觉到了,可可来过这里,而且……他看向屋子里的监控器,此时已经没有在运作了。警方说,当时监控都被人用黑布罩住了。江尚柯心想,若是可可走的时候稍微细心一点,就不会让黑布继续留在这里,他眼中闪过一道幽光,房间内的一切东西都在述说着当时的场景,当时,可可为什么会慌张离去?因为她受伤了。为什么会受伤?她会武功,而且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将所有守夜的温家人打晕了,谁还能伤到她?只有温平秋!江尚柯眼中闪过杀意!他看着地上的血迹,恨不得将温平秋抽筋扒皮!一定是温平秋骗了她!而且可可不是会动手杀人的人,这么说,温平秋很可能亲手杀了自己的生母!遗憾的是,他之前说的确实是吓温平秋的,可可的项链有记忆功能,但是并没有传输功能,但那又如何?他几乎已经“看”到了事发经过,温平秋如此丧心病狂,唯一的解释就是利益。而他的恐吓,足以让他自乱阵脚。江尚柯下楼的时候,来吊唁的宾客一个个上前,而温平秋在旁边回礼,江尚柯见温继平的仪容祥和,显然是放下了心事,反观江心的面容就扭曲多了,厚重的妆容也无法调节她已经僵硬的肌肉,看一眼,都足以让人做噩梦!见江尚柯一步步往尸体走去,众人都担心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因为他此时的模样实在太咄咄逼人,就好像濒临崩溃一般。但是他只看了尸体一眼,忽然笑了。“砸了这里。”别人还没反应过来,上百个保镖便已经从人群中走出,然后大肆破坏!尖锐惊慌的叫声中,传来温平秋气急败坏的声音!“江尚柯!你这是做什么?你疯了么?!”巨大的吊顶水晶灯狠狠砸下来,激起无数晶亮的碎片,温平秋的声音马上就被嘈杂的哭喊声淹没,众人就是想出去也不行,因为江尚柯的人已经将整个大厅堵死了,外面的保镖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别想出去。温平秋愤怒的过来想揪江尚柯的衣领,但是还没碰到边就被保镖挡住了。他咬牙汽车的喊,“我知道你对爸爸有气,但是也不至于在他的葬礼上做这样的事吧!死者为大,你却连基本的敬意都没有!”被保镖保护的江尚柯没说话,冷眼看着厅中人群窜逃,尖锐的声音不绝于耳。直到厅中已经没什么可砸的了。江尚柯这才一扫狼狈的众人,让人松开了想过来揍他的温平秋。“诸位受惊了。”他含笑的声音带着无边的寒意,让受到惊吓的人,当着他的面什么都不敢说。不少女孩妇人眼眶红红的看着嘴角带笑的江尚柯,仿佛他是魔鬼一样。“你为什么这么做!”有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砸碎的红酒溅了一身,刚刚他吓得不行,但是现在回过神来,就知道质问了。江尚柯冷冷一笑,看着满地碎屑,是说不出的愉悦。“我只是在传达一个信息。”他挺拔的身姿在仿佛被狂风洗劫过的大厅内,那样坚不可摧!他厉眸一扫全场。“从今天起,所有和温平秋交好的人,就是我的敌人!七年前,我能将他从海甸市赶出去!七年后,我不介意多送一批人走。”他抑扬顿挫的声音掷地有声,江尚柯竟然在别人的葬礼上,用这样的方式来宣告交恶,他疯了么?温平秋眼中几乎淌出血来!江尚柯敢这么肆无忌惮,是料准了几天后,宫可可的项链传来的视频,能让温家万劫不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发生这样的事!他想阻止,但是江尚柯却用轻蔑的态度看向他。“你将受到我不计后果的报复,我会让你知道,有的人,不是你该动的!”说完,他微微勾唇,带着大批人马走了出去。江涵静一直在车上没进去,此时看到江尚柯这么快就出来了,有点意外。“怎么了小柯?是不是有人背地里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只是来吊唁死者而已……别的,不要放在心上,我们相信可可不是那样的人就好了。”江尚柯松了松领带,有些可怕的笑了。“没有,温家的丧礼办的很好,我很喜欢,我会让他们再办一场的。”江涵静一开始没理解江尚柯的意思,等理解之后立马感到了恐惧!他们家和温家,竟然闹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么?而如江尚柯所猜测,宫可可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蓝蓝的天,和矮矮的渔村房子,她抬头,眼前的一切没有半点现代化气息,她……竟然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