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曌的眸中,浮现出冷茫,盯着北辰翔道:“难道,大皇子殿下,还打算对他们留手吗?”他这话一出,北辰翔的神色,也立即寒凉起来。看着司徒曌道:“自然不会,那此事,舅舅打算做如何安排?”司徒曌顿了顿。开口道:“不如,就制造夜魅,跟鸠摩诃勾结,想要谋夺皇位的铁证?”他这话一出。北辰翔立即抬眼看向他,开口询问:“舅舅是有眉目了吗?”司徒曌看了北辰翔一眼:“不如去问问夏侯小王爷,以他的智慧,应当能想到具体的法子。不管怎么说,此人也是北辰奕唯一的徒弟!”他这话一出,北辰翔立即皱眉:“可是舅舅认为,夏侯谌能相信吗?他如今已经成了钟山的女婿!”司徒曌笑了,立即开口道:“前没几日,夏侯谌还建议陛下,夺取夜魅的兵权,陛下答应了考虑,但是见过神慑天之后,就改变了态度。所以,这说明什么,还看不出来么?”说明,夏侯谌从来没有站到夜魅那边。而神慑天,却是支持夜魅的。北辰翔听了,却还是有些迟疑,甚至有些不满地开口道:“可是舅舅,当初在边城的时候,夏侯谌见我有难,便直接抛下我离开,此人当真可以信任吗?”司徒曌看了他一眼:“我从未让你信任过他,只是,既然他的敌人是夜魅和北辰邪焱,你的敌人也是夜魅夫妇,那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此浅显的道理,难道大皇子还不明白吗?”北辰翔听了,脸上的神情,还是透着几分不满与犹豫。司徒曌顿时便懂了。盯着他开口道:“大皇子殿下,夏侯谌当初虽然抛下您走了,但是也不算完全没管顾您的死活。更别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您难道要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要放弃一个能除掉夜魅的盟友吗?”北辰翔心里还是不爽,在他眼里,这是非常严重,涉及性命的事情,可是被司徒曌说出来,却像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他听着脸色就已经难看起来。司徒曌再一次感觉到了头痛。真的,如果不是因为,司徒枫和司徒蔷,都死在北辰邪焱夫妇的手中,就北辰翔这般一点小事情斤斤计较,丝毫没有大智慧的样子,他真的想马上离开这里,去投奔夜魅算了。最终。司徒曌终于想到了一个足以说服面前之人的说辞,他盯着北辰翔,开口问道:“大皇子殿下,你最近被夜魅算计得这么惨,丢掉了二十万兵权,还被陛下惩治,杖责,若非是皇后此次出事,你都不能随便离开你的大皇子府,您让朝中文武百官,都看尽了笑话,您就当真……一点都不生气吗?”北辰翔一听,哪里是不生气啊,只是片刻的功夫,那脸都气绿了:“舅舅是在开玩笑么?我杀了那二人的心都有了,岂会不生气?”司徒曌又道:“那,既然如此,夏侯谌的那点小事,跟此事相比,大皇子认为,哪一件更让大皇子殿下,无法忍受?”北辰翔听到这里。脸色沉了沉之后,对着司徒曌点点头:“本殿下明白了!一会儿,本殿下便去见夏侯谌。”司徒曌听到这里,顿时放心。还好,这个人虽然不怎么好劝,但是至少还是听劝的,还有救。话说到这里,北辰翔又问:“那舅舅认为,我们应该如何对付钟山那个老匹夫?”说起钟山,北辰翔就是一阵咬牙切齿。比起夜魅这般人,在北辰翔的眼中,钟山要可恶得多!这个人骗取了自己的信任,假装是自己的人,最终却帮夜魅办事,尤其上一次,自己还在钟山的眼神示意下,站出来赞同把兵权给夜魅。让满朝文武,包括自己的父皇,看自己的眼神,都如同在看一个傻子,这口气北辰翔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的,并且还越想越气。司徒曌对钟山的怨恨,那也是一天两天,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毕竟两个人一直都是政敌,原本就一直政见不合,并且钟山还凭借花言巧语,让自己在一段时间之内,丧失了大皇子和皇后对自己的信任,气得他多次险些吐血。所以,对于钟山这个人。他只有一个想法:“殿下,找人刺杀他吧!此人必须要死,他能帮夜魅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而且他将皇后,和您,以及老夫都耍的团团转,这口气,老夫实在是咽不下!”皇后这时候,也怒道:“本宫也当真没有想到,钟山那个老匹夫,当初装得对大皇子忠心耿耿,背地里却在这样算计我们母子,着实可恨!不杀他,本宫难以安寝!”北辰翔也深以为然,只是:“但是说起来,本殿下的确是有一事不明!”司徒曌看了他一眼。开口询问:“不知殿下,所谓何事?”北辰翔立即开口道:“钟山如今已经官拜丞相,之前也到了大司空的位置,父皇更是许诺给他丹书铁券,让他辅佐本殿下,本殿下实在是想不明白,他要改投夜魅那边的理由!”毕竟父皇决定给北辰邪焱机会,也只是最近的事情,可是很显然,钟山之前就已经站在夜魅那边了。他这话一出。司徒曌也陷入沉思:“要说他早就能预料到,陛下可能会给北辰邪焱机会……那未免也太牵强,毕竟之前陛下对北辰邪焱的态度,天下皆知。那钟山,到底是为何,会做出这般选择?难道,夜魅能给钟山更多的利益?”可是,作为臣子,钟山得到的已经够多,夜魅还能许给钟山什么利益?这一点,司徒曌实在是想不明白。北辰翔开口道:“莫非是因为什么特殊的理由?”想着,北辰翔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眸中掠过深思。能让一个人,连丹书铁券都不要,冒着生命危险,和失去自己高官厚禄的风险,去辅佐夜魅……这其间,到底能有何种缘由?难道……司徒曌的眼神,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