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六点钟方向,也就是正南方,火车站正南方是一片平房,被一片铁丝网拦着,一开始,构筑环形工事的时候,已经在正南方修筑了第一道防线,但是因为正南方一直没有敌人大规模进攻,来自南方的敌人也实在很远的敌方破坏铁丝网,向两翼进攻,正南方连铁丝网都没有破坏。但是此时此刻,士兵们大量的向着平房区进发,一片一片的布置地雷,大炮跟火箭炮的炮口都调集好了,分工明确。最重要的是,士兵们以逸待劳,被突袭和反埋伏的那种紧张感是完全不同的。夜色降临,士兵们吃过晚饭,就睡觉了,全部睡在有盖子的地方,腐蚀粘液炮,虽然腐蚀力很强,但只要有东西挡住就很安全,用沙袋构成的工字型掩体,足以保证士兵们不会被这腐蚀粘液炮伤及性命。事实证明,只要不被这粘液正面击中或溅射到砂锅大的粘液,就没有生命危险,而现在正是最寒冷的时候,粘液炮落地最多三分钟,就会被冻成块。“是你自己要的正北方阵地,现在敌人就在正南方,换什么换,你还有没有点组织纪律性!”齐文亮指着文欣欣毫不客气的呵斥道,齐文亮现在已经挂上大校军衔,虽然在这里的部队没有指明统属,李阳又一副只督战不指挥的架势,那指挥权就在明确不过了。毛人行上校,文欣欣只是中校,齐文亮当仁不让的接过指挥权。但是此时,文欣欣却是一副冷冷的样子要求调换防区。“齐长官!我可是涅槃团立杆子时的老人!当初我衣衫褴褛拿着一柄钢叉加入涅槃团的时候,是王莽长官跟您接待的我,我文欣欣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今天这个要求你怎么也要答应我!庄毅团长照顾我,在四团打得最凶最狠的时候就让我坚守两翼阵地,四团上下,两个营长,一个参谋长,一个团长,四个连长,死的死伤的伤,我扛着这杆旗扎在这里不是当看客的!我不管什么纪律,我就是要打正面,我们这些活着的不为死了的挣点功劳,对不起四团死了的一千多弟兄!”齐文亮这下说不出话了,这个文欣欣不仅套交情,连死人都搬出来了,齐文亮也想到当年他跟王莽去征兵的时候,一张课桌征到的兵,这个文欣欣当时穿着破烂的衣衫,拿着一柄钢叉就要加入,可是让他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王莽拍板收下他的。想到王莽,为了李阳,为了这个团体,可以说是一天福没享到,早早就死在了恶魔攻城的时候,一直以来是李阳这些老兄弟的遗憾。当年王莽做主拍板收的那几个人,没剩几个了。好像就剩三个了。既然提了王莽,他就不得不松口了。“命令已经下达,朝令夕改,部队还怎么带!”文欣欣一听就要呲牙。“给我守好北面阵地,我向你保证,只要有机会,第一时间就派你们四团上!四团要打光了,我才要看看你怎么跟死了的人交代!下去吧!”文欣欣硬邦邦的敬了一个军礼,下去了。齐文亮看着夜色中安静的阵地,阵地上伫立着无数火把,把阵地照的通亮,已经做好了打夜战的准备,士兵们营养很好,虽然不及丧尸们那种夜战能力,但是也足够在熟悉黑暗后,在夜色中看见几十米的东西。这一仗下去,说不得又要死多少人,虽然是有备而战,但是谁知道丧尸的攻击是什么样呢?当初的五个弟兄,王莽不知不觉已经死了半年多了,郑晓斌身在军部,虽然是他们五个最年轻的,但是却一直是李阳最信任的,李阳后勤处的秘密,据闻郑晓斌就是其中一个知情者。洪军是他们的老班长,老大哥,现在号称平阳军双虎,跟张盛可以说是并肩成为平阳军中资历最老,权位最大的人物,但是谁都看得出,老班长渐渐的好像因为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在网络心腹,组成了一股松散的小团体。黄远,是他最看不透的,不知怎么想的,竟然渐渐的转入情报系统,掌握着李阳手中情报局最大的一股力量,跟那个神出鬼没的龙祁峰整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干些什么,在李阳消失的那段日子,龙祁峰不得不在军部坐镇,黄远还能常常看见,现在,又跟龙祁峰一起仿佛消失了一样。他们这五个兄弟,也不知道最后能看见李阳真正让人类重新站在人间之巅的能有几个?“嗖~嗖~嗖~嗖!”十点钟跟两点钟方向,共计十二枚腐蚀粘液炮打向阵地。负责警戒的士兵早就注意这两个方向,在刚刚能看清粘液炮砸过来,他们就抄起身边早已经准备好的军号,吹起了凄厉而悠远的预警号。在这第一轮粘液炮砸在阵地上的时候,所有在休息的士兵们就已经清醒。这一轮炮击,制造成了七人轻伤,和二三十人被溅射到而已。李阳就跟特勤队一直在火车站顶层,一枚粘液炮砸过来,一个男子双手合十,掌心对掌心,形成一个环形,然后一阵阵气浪就以他为中心散开,在粘液炮即将咋过来的时候,他猛然大喝,就形成了一个直径十米的圆形防护罩。将粘液炮洗漱挡在外面。然后马上收功,他的能量屏障,维持起来消耗极大,就算现在他已经在能量室修炼有成,也不能长时间维持,最多十分钟,他就会被抽走身体里最后一丝能量。但是真的很强大啊。特勤队的人都醒了过来,看着军队照明弹升空,正北方跟正南方都出现了大量的丧尸,不过正北方的丧尸却显得稀疏了一些。“敌人进攻非常有秩序,让白灵即刻出发,此时攻击态势已成,就算发现白灵,敌人也不能改变计划了,当这些丧尸指挥起来很容易么?给我找到敌人的丧尸统领,要记住,可能不止一只。”“明白。”乔香宝跟白灵应了一声,白灵就盘膝坐下,一缕魂魄就飘飘荡荡的从她身体里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