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個軍官聽了,打趣道:“怎麼,大山哥?想成家了?你過了凱旋日就三十一了吧?是該成個家了,否則日後上了戰場,把命丟了,香火都傳不下去了。”
劉大山沒搭理他們這茬,說道:“行了,抽完煙我們就回去吧,那幫兔崽子該練一練了,否則在這地方都待懶散了。”
一個已經姿容不在的中年女人,邋里邋遢的揹着一個破舊的麻袋包,手裡緊緊拉着身後大概十歲上下的女兒,跟登記處的人理論了半天,可能語氣上有些衝動,被辦事員叫來士兵給架出去,這個女人一手死死的拉着女兒,一手用盡力氣的去推這些士兵,嘴裡可以說聲嘶力竭的嚷嚷着:“憑什麼不幫我找我男人!我爸以前也是將軍!我男人在東北軍區當軍官!他現在肯定在你們東北軍裡,我只要找到他,我只要找到他!我們娘倆活到現在不容易!”
那個負責登記的看她嚷嚷的吸引周圍太多目光,嘆了口氣的起身正色說道:“大姐!你別衝我嚷嚷!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辦事員,上面的話說的很明白,你要想找你老公,你就自己去找,別說我們沒有幫你的義務,就算有,我們也愛莫能助!東北這麼大,人那麼多,就算是軍人前前後後也有二百萬不止,而且誰知道你男人改沒改名字?誰知道他死沒死?這種事情,我們幫不了您的。”
“我男人沒死!他叫鄧炳林!他是炮兵軍官。炮兵犧牲率不高!他一定沒死!”婦女攘攘的聲音讓一旁的劉大山聽見了,他一愣,隨後就撥開圍觀的人羣,看着已經有些瘋癲的婦女,他不確定的喊了一句:“王惠?”
這個女人耳朵非常靈敏,雖然周圍非常吵嚷,她卻聽得清晰,猛地一回頭,就看見了不遠處的劉大山!
“大山!劉大山!”這個女人瘋了一樣從地上爬了起來,跑到劉大山面前一手拽着女兒,一手抓住劉大山的作訓服,說道:“沒錯,就是大山兄弟!大山兄弟,我真是命好,來,花花,見過你大山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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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山看着周圍的目光,再看着死死抓住他衣服的婦女,剛纔被好奇支配湊了上來,現在想通一些事情,他竟然有些後悔站了出來!
但是現在騎虎難下,他只能先把這兩個人帶走。
不多時,劉大山打法了兩個跑步的軍官回去,還幫自己請了一天假,帶着王惠母女來到一個飯館,要了一桌子飯食看着二人吃飯,內心五味雜陳,不知道說些什麼。
“對了,大山兄弟,我男人呢?你的長官鄧炳林一定還活着,對吧?”王惠一邊扒拉手裡的米飯,一邊問道。
劉大山猶豫了半晌,還是做不了決定的說道:“您先吃飯,這些事情,等您吃飽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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