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干政,向来都是大忌。自古以来,文臣武将斗得就比较厉害。相比而言,军人更加纯粹简单一旦,官场之中错综复杂,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军方知道刘天崇对国家的重要性,但那些官场中人知道吗?就算是他们知道,他们又在乎吗?官场中人更在乎的是自身的利益,在他们心中仕途权力,远远高于国家利益。梦焰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了岳家手中官场势力机会。如果军方力保刘文兵,那就是越权,一顶军队干政的大帽子扣下来,到那个时候,军队的控制权落在谁的手里?一旦落在那些利益集团的手中,那便是国家的灾难。那些别有用心的官场中人,巴不得他们军队站出来保刘文兵呢。想保,却不能保。而此时,一个“学习团”恰逢时机的要来临江考察学习。这个学习团来头可不小,都是由一些地方的*长组成,甚至还有几个国外的*长来华夏学习考察。而且考察学习的内容还是临江在整治这种难民区方面的经验。毫不怀疑,一旦刘文兵失败,这意味着什么?那便是整个国际社会的口诛笔伐,到时候就算是国家有心想要保他,也只能为了国家的颜面将他给抛弃了。这一招玩的挺狠,压根就没有给刘文兵留下一丝一毫的退路。不过他是谁的儿子,一旦失败,那就是必死无疑。“这不是胡闹吗?这难民区的问题谁能解决?国家这么多年都解决不了,我临江就这么屁大的港口凭什么承担这一盆的脏水?这是当年国家政策的并发症,怎么就变成我地方的事情了?凭什么让我们地方背黑锅?”“还他妈的学习我们临江整顿难民区的先进经验?全世界都棘手的问题,我们哪来的先进经验?”向*长不开心,憋屈,这口黑锅他不愿意背。国家为了在国际上的声誉跟颜面,故意的压下难民区这种混乱棘手的问题,推给了他们地方。地方可以接手,但为国分忧跟这本来就是自己的问题,那可是天差地别。“考察团在三天之后就到了,只有三天的时间。而且上面别说是文件了,就连口风都没有传过来让我们地方配合刘文兵。”徐鹏淡淡的说道。“这分明就是上面想要搞刘文兵啊,这可不是一个好的信号。”“不至于!”向*长摇了摇头。“国家永远不可能为了对付一个人而不顾自己的颜面,谁不知道咱们国家最在乎的就是颜面。这应该不是上头想要搞刘文兵,而是刘文兵得罪人了,有人给他下套了。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刘文兵这么一个鬼机灵的人,怎么就跳下去了呢?三天时间要是能够整顿好难民区,这还是世界性的难题吗?全世界多少国家多少政客绞尽脑汁都想不出办法来解决的问题,怎么可能三天之内就解决了?”“这刘文兵到底得罪了谁,能够让对方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甚至搬出了国家的颜面来对付他。”向*长头疼不已,他知道想要对付刘文兵的肯定不是上头。应该是某个在官场中有着很大能耐的利益集团。这让他这个临江市*长如何的站队?能够搞出这么大动静的利益集团,那必然不是他这个小小*长能够招惹的起的。官场中人要学会站队,尤其是那些没有背景从基层爬起来的,想要在官场立足,必须要靠拢一个队伍。否则别说是仕途青云了,就是活命都难。向*长清楚这一点,他能够到今天靠的不是背景而是手腕。他想要往上爬,但也知道如果没有背景爬上去,那就是去送死的。站队是一门学问,很多官场中人学习一辈子的学问。很多人都想要可以得到一个站队的机会。但真正得到这个机会的时候,该如何的选择?关乎前程命运,举棋不定。在临江,他向*长把自己发展成一个队伍。这足够了,就算是冯家他也可以去扳扳手腕。但现在,事态明显的已经跳出临江了。这个幕后势力,摆明的就是想要一口吃了刘文兵。他向*长不靠拢过去,那就是找死。对方能够把刘文兵都给一口吃了,一个小小的临江*长自然不够人家玩的。可向*长没有背景,这也成为了他举棋不定的重要因素。这种事情一旦发生,首都那边会不震怒吗?毕竟丢掉的是国家的颜面。这个幕后势力既然敢这么做,说明他们有这个底气承受首都那边的怒火。但他向*长没有啊,他向*长这个时候靠拢过去,八成也就是个炮灰,在首都怒火之下,渣都不剩下一个。他向*长是个有野心的人,他不愿意成为一颗小卒,白白葬送自己的前程。靠拢刘文兵?跟刘文兵并肩作战?呵呵,他也没有这么的傻。牌面上来看,刘文兵就是个被一口吃掉的位置。这一次,刘文兵在劫难逃。跟刘文兵站一起,那也是个送死的角色。“徐秘书,你跟刘文兵的关系不错,你去旁敲侧击一下,看看他刘文兵有没有破局的办法。”虽然向*长知道这样的局面想要破掉几乎是不可能,但刘文兵是有后台有背景的,说不定他能搞出一个上层路线来破局。“好的,*长。”徐秘书点了点头。他跟了向*长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到向*长这般的恼怒过,这是遇到了真正的大麻烦了。刘文兵算不上无辜,他是遭到了别人报复。但是向*长确实的无辜,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一次说不定向*长的仕途生涯就要画上句号了,他们得拼一把。——-小孩子才分对错,成年人只看利益,搞政治的只论成败。这次捅向刘文兵的利剑,是从政治里出来的。想要破局,常人的思维就是从内部瓦解这支利剑。但刘文兵是战士,战士是高傲的,最不屑的就是政治的这些阴谋阳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根本不可能!”林瑜帮刘文兵分析过,她从警方调来了所有关于这个难民区的资料,结果就是不可能,三天?三年能够解决,那就算是大功一件了,而且还必须有政府方面的配合跟支持。梁处长也给刘文兵发来过他的个人意见,三天时间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抽身离开临江。就算是用最极端的方式全面开战,战士全部出动,也绝对不可能完成任务。新任的商执事岳南利用岳清吾留下的情报机构帮刘文兵收集过更加准确更加精细的情报,根本不可能。就算是整个临江岳家全部出动,加上刘文兵召集战士出动,至少也得三个月才能荡平难民区。那边的混乱,可不是刘文兵可以想象的。能够让国家都棘手的问题,必然是很严重的问题。就连林家那边,也给刘文兵送出了他们的建议,赶紧的抽身离开临江,这不是他刘文兵能够解决的问题。在西方国家,如果谁能够解决这个问题,那都能成为总统了,难度可想而知。岳家武试阁。刘文兵又来了。岳家老祖宗想要敲断他的腿,这不要脸的总是跑过来,明明就是咱们岳家的东西好吧?他倒好,比首都岳家那边更不要脸。“老祖宗,这一次我遇到的麻烦你也知道了,有人想要搞我,而且还是要把我往死里搞!”刘文兵躺在鉴魂石上,对着天花板说道,他知道,老祖宗肯定听得见。“我刘文兵只是一个纯粹的习武之人,我不愿意也不想要掺和进任何的权力斗争中。我是一个好人,不去惹事,不去招惹别人。”岳家老祖宗听的刘文兵这么不要脸的话,都想要吐了,不要脸。“这一次,我是必死无疑了。”“可惜,我还没有来得及把岳芽儿娶进家门,还没有来得及伺奉双亲。就要成为权力斗争无辜的牺牲品。”“岳芽儿说过,这一辈子非我不嫁,我虽然没有给过她非她不娶的承诺,但是我在心中却早已经对她说了。三天之后我就要死了,我死无所谓,没有我的日子,她该怎么活?她爱我爱的那么深沉,会不会殉情啊?”“我父母……他们那么的爱我,我是他们唯一的儿子。我不敢想象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不敢想象当他们老了,年纪大了,没有人给他们养老送终,这多么的凄惨。”老祖宗身边的小女童,都被刘文兵给感动的哭鼻子了。老祖宗幽幽的看了她一眼,“丫头,这兔崽子说的话你也信?他家有着祖传不要脸的基因。”“刘文兵,你别跟我扮可怜。你当我不知道刘天崇有几个儿子吗?”“……”刘文兵脸色一变,我勒个去,他知道。“刘天崇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就算是少一个,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有两儿两女给他们养老送终的。你就放心好了。”“擦!”刘文兵想要骂娘了。我搞得这么煽情,没想到这老东西对他们家了如指掌啊。“我大哥这个人憨厚,怕老婆。我大嫂可是悍妇一个,婆媳关系实在不怎么样,不指望。”“就你老娘那脾气,还有媳妇敢跟她凶悍?不想活了是吧?”老祖宗不可思议的回应道。“你老子刘天崇三天两头的都要被家暴,那时候岳刘还没有闹翻的时候,你老子三天两头被揍得鼻青脸肿连找我哭诉。我就问问,你大嫂能有多牛逼敢不跟你老娘搞好婆媳关系?”“……”刘文兵已经尴尬的冒冷汗了,这老东西还真的什么都知道。在他们刘家,所有嫁进刘家的女人,地位都是打出来的。首先,那就要先打服自己的男人。大哥憨厚,大嫂这一关很容易就过了。结果第二天给公婆敬茶的时候,大嫂就提刀去挑战婆婆的地位了。结果,刘文兵是亲眼所见大嫂被他老娘揍得如何跪地求饶,去医院养了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