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冲像个磕头虫一样转了一圈,裴小乔就算有气也消了。裴矩和裴蕴可以自持身份,其他人可不行,在高冲拜完之后,这些人纷纷回礼。众人安坐,裴蕴道:“柱国,元庆还是孩子,不可放纵。”“二爷教育的是。”高冲说,裴小乔真怕高冲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没想到高冲却是很尊敬二爷裴蕴。裴小乔就松口气,没想到高冲又道:“元庆这孩子跟我很投缘,不如以后跟着我,三叔舍得吗?”裴仁基一愣,心说:这能不不行吗?我一千个一万个愿意,但是这里还有父亲与二叔,我岂敢就这样应下?高冲笑道:“看到元庆就想起我小时候,那时候我很淘气,爷爷常常被我气得揪胡子瞪眼睛,小孩子嘛,天性未定,一味地强制反而适得其反,不如顺势引导,爷爷,您这个小孙子交给高冲培养,你放心吗?”就不用问二爷了,二爷的心思更教条一些,裴仁基是有长辈在此,他这个当爹的不敢做主,不如直接问裴矩。高冲是裴矩的孙女婿没错,但是高冲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当朝驸马、柱国、营州总管、左骁卫上将军,这样的身份向裴矩讨一个孩子的过来培养,裴矩会不同意?为什么要选择高冲为婿,高冲的身份起到决定性作用,将裴家最漂亮的千金嫁过去,就为了强强联合,就为了发展。高冲才多大?满打满算还没有二十岁,所以选一些跟高冲差不多的子弟交予高冲,正是裴矩所想却不好开口的,现在高冲主动开口,裴矩岂会反对?“也好,小乔嫁过去未免会想家,有元庆在身边也好,就这样吧。”一锤定音!裴仁基大喜,儿子跟了高冲那是前途无量。高冲大喜,折腾半天就是为了裴矩这句话!银锤太保裴元庆既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就不能放过,裴元庆跟在自己身边,就不会再有征剿瓦岗山一幕的出现,如此虎将,既然在眼前蹦,要是不抓在手中,那就该遭雷劈。何况这小子很投自己脾气,裴元庆,你跑不掉啦,哈哈哈!裴蕴来了,裴仁基父子远道而来,高冲又把人家儿子骗到手,自然不能就这样离开,中午的酒席继续。裴元庆得知以后自己跟着高冲,小家伙乐得一蹦三尺,裴仁基又是高兴又是有些伤感,自己在山马关,儿子去了营州,万里迢迢啊,但是为了儿子的前程不能阻拦,而且,裴小乔一个女孩子为了家族都远嫁营州,何况儿子是被高冲要去培养,自己岂能拖后腿?“柱国,记得中午您喝的酩酊大醉,如何此时就清醒?”有人奇怪了。高冲道:“这是小乔的功劳,小乔早早备下醒酒汤。”虽然还不能全部解释清楚,但是总算有个解释,所以裴氏子弟又开始向高冲敬酒。结果就是高冲再一次被抬进裴小乔的香闺。“十一姐,姐夫灌倒一大群,真英雄也!”裴元庆兴奋的说。裴小乔在家族嫡女中排行十一。正跟裴翠云说话的裴小乔看到被抬进来的高冲,不禁柳眉轻颦,这会是真的假的?只是爹娘怎么不看着点?总是这样,身体受得了吗?这回醒酒汤确实熬了一大锅,就等着高冲回来喝。“你就不拦着点?”裴翠云说。“姐,这个岂能拦?那场面,壮观!我以后一定要做姐夫那样的人。”“还不滚蛋!”裴翠云喝道。赶走裴元庆,就看到裴小乔正站在床榻前,高冲未归,裴翠云自己可以留下,此时高冲回来,虽然喝得大醉,裴翠云再留下,也多有不便。“小乔,你照顾柱国吧,以后可得拦着点,这样喝,身体怎么受得了?我先回去了。”裴小乔点头,送走裴翠云,再回身,就看到高冲笑嘻嘻的坐在床上,不由得轻轻吐出一口香气,“相公,以后您不喝行不行?很吓人的。”高冲笑道:“小乔,就那些大舅子小舅子的架势,我不喝行吗?再加上二爷推波助澜,幸好我还有些酒量,否则,真要醉得一塌糊涂。”二爷裴蕴是不大同意高冲带走裴元庆,但是拗不过大哥裴矩,所以裴蕴当然心里不痛快。裴小乔忍不住掩唇轻笑:“谁叫你作怪,活该。”看着佳人巧笑盈盈,高冲心火不禁大盛,感觉男人的目光能吃人,裴小乔下意识的想跑,却又芳心一羞,自己跑什么?这可是自己的夫婿。裴小乔含羞答答地说:“相公,洗澡水已经备下,请相公沐浴。”高冲嗯了一声,跳下床,在经过裴小乔时忽然站住:“小乔洗了没有?”裴小乔点头,忽然感到娇躯一轻,不由得娇呼一声,高冲将佳人抱在怀中:“再陪为夫洗一回。”“不”兰息轻吐的小嘴只吐出一个字就被封杀,不管裴小乔同意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夜色迷离,良辰已到。高冲这边享受温柔,营州却发生大事情,大企业元年八月,不知去向的契丹人忽然出现在营州,向颍州发动突然袭击,只是连棋盘山这一层关口都没能通过,就被击败。契丹人不甘失败,又聚集了几个部落的人马后转而向幽州所属右北平郡的郡府平刚发动进攻。契丹人直袭平刚,这也就罢了,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黑水,火焚平刚,平刚郡守以身殉职,平刚的百姓与财物全部被契丹人掠走。幽州总管阴寿大惊,一边飞报朝廷,一边引兵进攻这伙无法无天的契丹人。不成想阴寿中了埋伏,损兵折将,阴寿也因此病倒。几十岁的人了,坚持不住这样的打击啊,一郡的郡府就这样成了废墟,二十几万军民百姓被掠走,阴寿直想撞墙。兵部尚书段文振得到火漆鹰讯不敢怠慢,连夜进宫面呈炀帝。炀帝不禁大怒,猛地一拍桌子:“阴寿误事!”